作者:轻纱墨舞
“谁啊,想死啊!”宿醉未醒的清碧被一阵阵敲门声吵的不得安宁。
“哟,清公子的脾气见涨啊!”韩韵站在门外双手抱臂。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
“韩韵!你小子还没死啊!”清碧兴奋的看向来人,连里衣都未成整理。
“这就是你对我这个韩大哥说的话?还有,你这是在诱惑我吗?”韩韵极具色情的将微凉的手放到清碧露出的锁骨上。
清碧顿时打了一个冷战,在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情况后,“砰”的一声又将房门关上,力道之大,差点将韩韵未来得及收回的手夹到。
待房门再打开时,清碧已经衣冠整齐。
“三位,请进。”清碧招呼道。
韩韵带着粉琢和绿萼走进房间,他还以为清碧在里面孵鸡蛋呢,这么久才开门。
粉琢尽责的去外室泡茶,绿萼则陪着韩韵在内厅里与清碧聊天。
“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这次回来有没有什么好的财路?”清碧笑眯眯的看向韩韵,别怪他市侩,这些年生意上赚的钱都被王爷剥削而去,现在的他还真是两袖清风。
“财迷,怎么楼里的生意不好?”韩韵问出自己担心的问题,毕竟他给清碧出的那些花招都是山寨而来,还真怕在古代行不通。
“楼里的生意还行,你那些方案都有施行,效果不错。”清碧将楼里的一些事讲给韩韵。
韩韵点点头,偶尔给出一些意见。
“我的酒庄呢,帮我照顾了吗?”韩韵问道,那才是他的主要产业。
“韩大哥吩咐的事,我怎么敢不照办,酒庄生意好的不得了,现在的达官贵人在喝所谓的红酒。”清碧回复道,那些酒明明贵的要命,竟然有那么多人买,真是没天理。
对此韩韵感到很满意,看来好的酒庄在什么地方都会受到欢迎。
“张泉呢?你安排到哪了?”见粉琢提着茶壶进来,韩韵问出张泉的事。
“那个被栩王爷逐出府的侍卫吗?安排到你酒庄了,衣庄的生意我也准备让他接受。”清碧回道,那个人他认识,是王爷的心腹,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成为韩韵的人。
“衣庄?公子,你还做衣服吗?”粉琢好奇道,酒庄她是知道的,那里的红酒特别有名,就算不好这口的也会买上几瓶在家里摆着,相当于身份的象征。
“嗯,而且专门做女人的衣服,哪天带你们去挑上两件。”韩韵大方道,女人和孩子的钱,一向是最好赚的。
“谢公子。”两女同时道谢,看来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女人爱美是恒久不变的天理。
在清碧这里聊了一会儿,韩韵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中午还要回去吃饭。
“清碧,我先走了,生意上的事帮我照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来栩王府找我,我相信你能进去。”韩韵模棱两可的说道。
清碧眸色一黯,“韩大哥,我不是有意瞒你的。”看来韩韵已经知道他和司空寒,和王府的关系。
韩韵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每个人都有秘密,何况那不是你一个人的秘密。”所以他并不怪清碧。
清碧这才放下心来,他不想失去韩韵这个朋友。
坐回马车,粉琢有些失落,她本以为能见到张泉,却不想张泉留在了酒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毕竟碧月阁太过混乱,说实在的,她还真不想让张泉留在那里。
王府内,轩辕栩已经先韩韵一步回来,他的气色并不好,不知道是受伤的关系,还是其他原因。
卿本佳人 第六十一章 审问
韩韵带着粉琢和绿萼神清气爽的回到王府,果然出去走一圈心情都好了。
看到那充满活力的美大叔走近,轩辕栩脸上的郁色逐渐退去。
“去清碧那里了?”轩辕栩为韩韵倒上一杯刚沏好的碧螺春,淡淡的雾气弥漫在杯口。
韩韵毫不客气的端起了茶杯,一口喝去半杯,然后将茶杯毫不文雅的放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你不会因为轩辕国的事,将清碧剥削了吧?”想到清碧那市侩的样子,抓着求着向自己讨要生财之路,这让韩韵不得不往轩辕栩的身上联想。
轩辕栩倒也没有否认,他早知韩韵会发现他和清碧的关系,何况还有司空寒经常往碧月阁跑。
“提起钱的事,我听说韵儿的酒庄效益不错。”轩辕栩诡异一笑,对于新收到的消息有些哭笑不得。
韩韵腾的一下起身,“你想干什么!”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经营的产业,除非他死了,否则谁也别想碰!
轩辕栩将神情激动的韩韵按到身边坐下,好笑出声,“我又不是强盗,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算是见到真正的钱眼子了。
“呼。”韩韵松了一口气,将剩下的半杯茶喝下,压压惊。现在只有酒庄的经营还算上道,可不能让轩辕栩夺了。
“只是我听说,你的那个酒庄好像偷税的嫌疑?”轩辕栩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要怪他小气,现在王府内的老底都捐给国库了,大叔却富得流油,心里不平衡也在所难免。
“你听谁胡说的,我那可是正当经营!”韩韵扯着脖子大声说道,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嫌疑。
轩辕栩当然不会告诉韩韵是张泉传来的消息,“你忘了,这京城里我的产业也不少,想要打听点内幕并不难。”
韩韵不禁想到京城内的那家东昌古玩,心中不免开始咒骂那卖古董的老板,据说那人也是位红酒爱好者,可惜今后别想再喝到一口他酒庄生产的红酒!
“不就少缴了一点点税款吗?你都不知道,做生意多不容易,收购那些新鲜的葡萄有多难,还要从那些购来的葡萄里删选颗粒饱满的酿酒,又要浪费多少。”韩韵开始大吐苦水,他偷天偷地都没人发现,现在偷点税就被人点了。
“我也不为难你,将欠下的税款补齐就行,你知道如果让衙门发现,可是要双倍处罚。”轩辕栩淡淡道。
“成,不就是补齐税款吗!”韩韵豪迈道,心脏却疼的要命,那可是他的钱啊!他为什么会觉得轩辕栩变好了呢?明明还是那个腹黑阴险的大恶魔,现在多了小气这条毛病。
想他单枪匹马来到古代,做点生意容易吗,要是没有点手艺,估计早就饿死街头了,还能活的像现在这么滋润?没想到,到头来赚点钱还有被人压榨,简直就是周扒皮!
“吃完午饭陪我去一个地方。”就在韩韵自怜自哀的时候,被咒之人突然开口道。
“地牢?”韩韵想到昨夜的遇刺之事,好像有一名刺客被生擒了,关押在地牢之中。
轩辕栩点点头,“虽然不是辰国的死士,但是既然能潜入王府,也有点本事。”他怀疑王府内有奸细。
韩韵知道,古代的皇族本就复杂,再加上轩辕栩身份高贵,要不是和轩辕萧瑞情同父子,他都要怀疑来人是轩辕萧瑞派来的,毕竟没有哪个皇帝愿意皇权外落。轩辕栩在轩辕国的地位可谓是举足轻重,敌国要是想分化 轩辕国,第一个要对付的定然是轩辕栩。此时辰国与轩辕国的斗争已经快要接近白热化,虽然双方都没有出兵,但是想来也是迟早的事。
“你怀疑他是辰国的人?”韩韵问道。
轩辕栩目光微沉,“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他相信皇叔宁可自伤也不会伤他。
对于地牢这个地方,韩韵并不陌生,毕竟他还逃过一次牢,想到那次真是丢脸,只是不知山上的大蛇还在不在。
“为什么不然司空寒陪你来?”韩韵发现中午便没有发现司空寒的身影。
“我派他去做其他事了。”显然轩辕栩并不愿多说。
韩韵却可以想到轩辕栩派司空寒做什么去了,无非就是再入江湖,探查魔教,毕竟司空寒是江湖中人,再加上魔教教主邪天炎乃是辰国大将军,必要探查一番。
进入阴森的地牢,韩韵打了一个冷战,虽然这次不是来坐牢,但是依旧会有心里阴影。其实他的内心还是挺脆弱的,楞了一下,韩韵将心里那莫名的想法赶走。
“昨夜那人关在哪间牢房了?”轩辕栩问向跟在后侧的牢头。
“回王爷,最里面的那间重犯房。”自从上次发生韩韵逃狱事件,牢房的大门开始了大规模改进,不再用铁栏式牢门,而是采用铁板式,除非犯人能将胳膊拉长一倍,否则是碰不到锁头的。
韩韵额角的青筋挑起,还好这次的他不是犯事进来,否则还真难出去。
沿着石道走进最里面的牢房,韩韵好奇的将脑袋凑到铁门处的观望口,见到里面的情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的犯人被捆绑在木质的十字架上,身上多处鞭伤已是鲜血淋漓,眼睛无神的观望着一点,看上去了无生趣。
“打开。”轩辕栩吩咐道。
“是。”牢头马上将铁门打开。
犯人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轩辕栩,被鲜血模糊的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就像见了鬼。
“奇怪本王为什么没有死吗?”轩辕栩坐在牢头搬来的椅子上。
韩韵轻哼一声,这就是差别待遇啊,为什么没有他的椅子。
犯人愤恨的闭上眼睛,撇过头去,不再看轩辕栩,胸口的剧烈起伏却出卖了他冷静的伪装。
“他不会说话吗?”轩辕栩问向身后的牢头,不会也没有舌头吧?
“回王爷,此人会说话,之前行刑时叫的声可大了。”牢头上前拿起燃烧的烙铁,按在犯人胳膊内侧的肌肉上。
“啊!”犯人发出凄惨的叫声。
“呵呵,现在张嘴了?本王开始问话,不答你知道后果的。”轩辕栩看向怒瞪他的犯人,明明已经一身是伤,眼睛却格外闪亮,而且内衣的料子是明德轩的,那是只有贵族才穿的起的衣服。
“呸。”犯人吐了一口血水,不屑的看向轩辕栩。
“你叫什么名字?”轩辕栩开始提问。
犯人嗤笑一声。
“嘶。”烙铁接触皮肉发出的声音。
“唔。”这次犯人却没有叫出声,而是紧紧的咬住下唇,倔强和柔弱完美的结合。
“王爷,这小子硬起的很,对他用这招怕是不行。”牢头出声道。
“哦?你有什么好提议?”轩辕栩看向中年牢头。
“嘿嘿,如果小人没有猜错,他应该是那些刺客的头头,虽然武功不高,身份却不低。小人将其他刺客的尸体都检查过,那些人的牙齿中藏有毒药,而这小子齿中不仅无毒,而且细皮嫩肉的,就连所佩的武器也要比其他杀手高档很多。”牢头分析道。
“很好,继续说。”轩辕栩挑挑眉,看来让这个人做牢头确实埋没了人才。
“身份不低,就很有肯能是贵族,甚至皇族,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就算长了一身硬骨头,却是禁不起侮辱的。”牢头拿起刑架上的匕首,挑开犯人的衣服,刀刃在犯人的胸前流转。
随着牢头说出这些话,犯人的脸色变得惨白。
轩辕栩点点头,再次对犯人开口,“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犯人虽然脸色惨白,却依旧没有做声。
轩辕栩看向牢头,牢头将刀刃立在犯人胸前的一颗红果上。
“王爷问你话呢?”刀刃渐渐下压。
“栩,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韩韵微微皱眉,硬骨气的人虽然值得尊敬,却是不折不扣的傻蛋。
“韵儿,你要是受不了就先回去。”轩辕栩平静道。
韩韵看得出来,不问出结果,轩辕栩是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第六十二章两个傻蛋
也许是这名刺客的运气不错,就在刀刃下压的瞬间,侍卫的吼声传入牢房。
“有人劫狱!”
牢头立刻将刀收回,“快,保护王爷!”
侍卫们跌跌撞撞的进入牢房,身上多处已经挂彩,“参见王爷,来人已经被抓。”
“我靠!”韩韵忍不住爆粗口,既然都抓住了喊那么大声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