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懒书睡神
完全没有想到菲力奥身上去。
可是,最近怎么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了,而欧珀身上甚至寡淡得几乎察觉不到他的气息?美杜莎很疑惑,于是她很顺应自己的心声,随口就问了出来:“你之前身边的那个男人呢?”
这话一出口,四周的空气霎时变得阴冷起来,冷飕飕的。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东西,我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也许唯一的关系就只有仇恨!”欧珀淡淡地说,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带着无以言表的意味,似乎是极深极重的恨,却淡的没有一丝痕迹好像高位者俯视低级的臭虫。
不爱了不代表不在意不会有情绪,越深的爱和在乎在如今化成了越深的恨意,虽然情绪变得淡漠,但对菲力奥的憎恶没有变浅,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加的深浓。
那淡漠不是不恨了,而是和爱到极处转情薄一样,那恨意变得深沉不漏,刻入骨子里,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终此一生,欧珀再也没有原谅过菲力奥,至始至终是厌恶憎恨和淡漠无视,让对方在他面前连虫子也不如。
美杜莎诧异的‘看’了欧珀一眼,但是毕竟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大在意。
“那你对阿米妮的事怎么决定?是让她就这样等死,还是抱着希望让她回到族里,按照他们的传统治疗?”她继续问道。
欧珀沉默了一下,他有些取决不定,关系着他重要的挚友,他心中的亲人,他不得不谨慎。
最后他道:“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想想,最多后天中午,我给你答案。”
“也好,你慢慢想,我带我家幽幽回去再亲热亲热……”说着她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几乎咬牙切齿的对欧珀说:“对了,你把你那该死的那个红不溜秋的毛团子给我弄走!整天叽叽喳喳的在我家幽幽旁边吵死了,还老是打扰我和幽幽的情事,你再不把它弄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弄死它了啊!”
那语气怎一个气急败坏愤恨无比?就像是老被人打断XXOO的色狼一样,眼睛都快赤红发绿了,怨气冲突啊。
欧珀愣了一下,毛团子,“鸡崽?”
“鸡?该死的哪里有那么厚颜无耻皮厚若墙的鸡!警告你,再不把它弄走,我撕碎了它!”吃醋和被人打断好事无数的妖娆美杜莎几乎把脸扭曲成格格巫,足以见得她有多恨那个鸡崽。
“好好,我待会就叫人去把它带走。”不自觉用脚后跟磨磨地,欧珀心中有点 ,他竟然再次再次的把鸡崽给遗忘了,而那命大的鸡崽竟然还活着,甚至活的很好,真是不可谓不是个奇迹?哈哈(干笑)……
自从欧珀重生后,他和鸡崽的那种心灵联系就几乎中断,不考的极近和欧珀刻意努力是没法连接的,于是逐渐被欧珀遗忘了可怜的鸡崽。
但是……
毛团子?
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的欧珀突然想起来,距离他得到这个契约兽到如今已经过了多久了?为何,那个小小的稚嫩鸡崽还是个毛团子,这么久了还保持着那副幼崽模样没有长大,这真的正常吗?
或者该说,那个鸡崽真的是只鸡崽,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奇怪的生物,甚至死物?
看来,他真该去把鸡崽好好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偶然,还是有什么潜藏的必然在后面?还要叫上墨菲,那个傻牛虽然笨,但是懂得倒还算多,而且很强,是个天生的战士,有他在身边做事时就不怕遇到什么意外了。
至于海皇,虽然也强大,但是他最近一直在欧珀的宝藏库里陪着那枚蛋|蛋,欧珀压根没有想过去叫他来陪伴,相比无比关注蛋|蛋安危好坏的海皇也不愿离开蛋|蛋一时片刻哪怕一秒钟吧?
这边,人族和兽人族的洽谈在‘阴险狡猾无比大大的狠毒’的红得辩论下,完美取胜,得到了极多的利益和极为有利的部署调遣种种,简直是完胜。
红的淡然尔雅的温和微笑衬着对方公爵惨淡的青绿脸皮,显得格外的有气质有内涵,让身后无数雄雄雌雌星星眼满天飞。
然后是派兵,部署,征战等等。
这些用不着欧珀去安排,他只需要做好大致的政治走向等等,然后具体的实施则有无数忠心的有能的属下大臣萨满祭司亲属们来做,他只需要指引方向和当作精神统帅就是最好的部署和处理了。
而这些他一直做得不错,没有出现过大错,对于一个尚稚嫩的少年而言已是极为罕见。
但是还有些小错还在等待他去纠正。
比如奇怪的鸡崽,替昏迷不醒的阿米妮的选择,还有海皇等等。
第二部第80章 鸡崽
“你是鸡崽,你是鸡崽吗?”欧珀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伸手用手指戳在毛绒绒的一小团子上,软软嫩嫩的手感很舒服。
“唧唧!”(你才是鸡崽,你全家都是鸡崽!)和过去一样,毛团子生气的蹦跳着唧唧喳喳,红色的绒绒的一小团,看起来活泼可爱的紧。
欧珀这一次没有忽略它的唧唧吵嚷,相当的认真的问道:“你的意思你不是鸡崽啰,那你到底是什么?”问这话的时候,欧珀真的是很少有的认真,尤其是在过去一直把鸡崽的话当不存在的衬托下。
“唧唧!”(人家当然是度度鸟啰!笨蛋!)鸡崽做昂头状,圆溜溜的一团子看起来既臭屁又可爱得紧。
红羽红瞳,黑溜溜的小爪子和尖尖的小黑嘴儿,怎么看怎么像是度度鸟的幼崽,他也一度这样怀疑过,但是你看过哪家正常的幼崽一直长不大,过了几年了还是长不大,但是智力什么的却比那些成年同族高得多?
“可是你一直长不大,越看越不像是度度鸟了,你再仔细想想,你到底是什么鸟?”欧珀继续问道。
鸡崽在不大的桌案上来回踱步,看起来有些焦躁的模样。
“唧唧!”(人家本来就是度度鸟,不就是年龄大了点吗!什么长不大,人家是度度鸟的,而且还有很多亲戚,人家那是,那是……)团子嘴里叽叽咕咕着,有些颠三倒四糊里糊涂起来。
它焦躁的想要说些什么证据用来证明自己就是度度鸟,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越想越糊涂,越说越混乱,最后连它自己都怀疑起自己了,变得越发的困惑和急躁。
“唧唧……”它有点无助的对欧珀说着。
自它有记忆以来,它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而且在它的记忆之初是在一个温柔的度度鸟妈妈的窝里,被它和一窝的幼崽一起照顾着长大的,而到如今那些兄弟姐妹的孙子的孙子都死了不知几代了,它却还是这样,它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模样一成不变。
“结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物种!”欧珀无力的下结论道,很是泄气,怎么会有这么个稀里糊涂的小东西?竟然连自己是个啥都一直没有搞清楚,还每天没心没肺发唧唧喳喳四处闹腾,真是无语。
其实是有其主必有其宠,你以前不也是这样一种稀里糊涂的小笨蛋?所以你可没有资格去鄙视人家小团子啊。
问不出个结果也没有法子,只有叫毛团平时注意点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物种,然后叫一个族中很博闻的萨满帮忙查查毛团子会是什么,然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终究,欧珀是不相信这样一个迷糊的稚嫩毛团能够伤害到他,于是在对待上就变得极为宽松而随意,觉得这不算是件大事就算了。
他还要考虑阿米妮的事,还有人族的事,这才是目前最紧要的,其余事宜都靠一边站,尤其是个人问题这种不上台面的事就更加不去理会了。于是墨菲继续憋屈的当他的侍卫,海皇依旧守着蛋|蛋看起来很是平静,谁也没有去想欧珀如何如何,谁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就这样不上不下的悬着。
阿米妮的卧房里,欧珀和红坐在阿米妮的床边,静默无语,气氛分外的沉重。
阿米妮身上的黑褐色带着血渍的东西像一条丑恶的血污蟒蛇,丝丝缠绕纠结在阿米妮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越发的丑恶,而娇小的阿米妮越发的柔弱楚楚可怜。
看着那白肤好像要生生被那污黑给撕成数段了一般可怖,欧珀和红不禁更加的担忧了。这些黑褐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是比上一次看到的还要多,而且收缩了不少,难道最后真的会把阿米妮给勒死?
“红哥哥,怎么办呢?我想不出头绪,难道真的要把她交给那些妖精!我不信任它们,一会儿说除去了她的族籍追杀,一会儿又说是重要的族人要保护,我该相信他们把阿米妮交到他们手中?”欧珀看着脸色惨然的阿米妮,忧郁的对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