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想到这里的时候，廖元白几乎是要崩溃的。波段这个问题，还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越过的。如果他的波段和其他的间谍卫星不同，只要海外的那些国家反复测试几次，肯定还是能够找到他设定的波段。
如何能够让波段找不到，这又成为了廖元白思考的难点。廖元白叹息了一声，看着被冷风吹得有些颤抖的早餐袋，他无奈地拿起来吃了几口。困意，渐渐地袭向了廖元白。吃完饭之后，廖元白出门在去卫生间里洗漱。程璐看见廖元白出来的时候，还颇为惊讶地问道，“今天准备去实验室吗？”
“不。”廖元白摇了摇头，他一脸困倦地说道，“我有点儿累了，你们先玩着吧，我去睡觉了。”
许承志松了一口气，廖元白终于去睡觉了。这家伙要是再不去睡觉的话，恐怕就得活生生的累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廖元白躺在床上，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就开始睡觉。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微微地亮着红色，看来已经是下午快到晚上的时候了。
起床后，他走到客厅，发现两人没有出去。而是在看着新闻，廖元白想了想说道，“对了，我突然想要看一看关于量子力学的书籍，你们谁有兴趣陪我去一趟图书馆？”
航空基地的确是有图书馆的，只是一边来说大家都在忙于科研，没有人有时间去图书馆。而新进入的职员们，又没有资格进入图书馆。刚才廖元白在睡觉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说设置波段的话，他可以采用量子通信的方式，这种方式甚至在物理学界，只有一种假设，还没有人能够做出来。
如果用量子纠缠效应实时传输图片，甚至加密图片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波段。他保准在这些国家在没有想到量子通信这种方式的时候，不会有人能够测量出他的波段来。更可怕的是，因为这种方式经过加密处理之后，不管你怎么实验，没有几年的时间根本就解不开密码。
当然即使是解开密码也并没有什么卵用，毕竟密码是可以之变化的。而且量子密码与普通密码不同，如果非要研究的话，恐怕没有几年的时间是出不来的。
但是——首先廖元白得搞定量子通信这种东西，才有可能将量子通信这种模式应用在间谍卫星上面。这可不是一个能够轻松完成的东西，虽然他突然想到了这种方式。实行起来，还是极为困难的。而且，有许多的实验材料，是现有的实验室没有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看向程璐。看程璐的意思，似乎他有可能有某种渠道，越过王助理和梁教授单独联系。
因为这件事情很重大，所以廖元白必须谨慎又谨慎。他必须要给梁教授说了之后，在决定下一步的动作。而且量子力学是在他的学习范围之内的，但是要做关于量子力学的实验。除了在李教授的实验室做过一次，他在没有机会碰见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有些东西，他还不是很清楚。
“不是，小廖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程璐抖了抖身体，他觉得廖元白的目光怪可怕的。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又像是正在思考着该怎么玩弄他，更像是唔……大概是他看错了吧。
廖元白原本想要直接出门的，但是因为刚才的想法，又回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他倚靠着松软的沙发上说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很重要，只能和梁教授汇报。”说道这里的时候，廖元白享受的神情不见了，渐渐地变得严肃了起来，“而且，必须当面说。”
“……”程璐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廖元白认真的脸庞，困惑地问道，“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情吗？”
因为梁教授现在的项目并不轻松，而且可以说是很难。还是在最后的阶段，所以如果能不打扰梁教授，最好不要打扰梁教授。毕竟梁教授负责的那个项目，可比现在的这个项目重要得多。
“如果你能够自己解决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先自己解决的。”程璐并没有直接回绝廖元白，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廖元白的脸上。关于学术这一块，他的确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也不知道廖元白口中的急事究竟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廖元白真的觉得有必要联系梁教授的话，他还是会联系梁教授的。
但是劝说，这是必须要有的。毕竟，梁教授现在的项目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容分心。
廖元白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仅仅是给梁教授报备，更是要让他申报给上面。看能不能通过这样的实验，毕竟这个想法并不成熟。但是它很重要，如果实验成功的话。我敢笃定，近二十年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解码华国卫星的任何一个文件。”
“额……”程璐愣了一下，他是军方的人。而且还是特种兵，自然是用过间谍卫星的，从同事那里知道，各个国家的间谍卫星，相互解密文件，其实是常有的事情。这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廖元白却说，如果他的想法成功的话——其他国家再也别想解密华国的任何一份行动的地点以及方式等等之内的东西。
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对于他们这些特种兵而言。间谍卫星，其实在辅助设备中，非常有效。比如说求救啦，比如说深入敌后间谍卫星传来的那些布局啦。如果被解密的话，意味着他们每一次的任务风险都特别大。但如果解密不了的话——那就可以说，行动是完全保密的。
“这个东西，你能自己先研究吗？”程璐试探性地问道，他当然想廖元白将这个东西给研究出来。但是现在梁教授可没有什么空余时间，所以他才会这么问。但是廖元白摇了摇头，“不行，必须见到梁教授的时候亲自说这件事情。”
虽然梁教授已经不在主管整个航空城，但是航空城的主管是他的徒弟。而梁教授本身在华国的地位就非比寻常，所以这件事情先给梁教授说一声，是根本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好，你等我一下。”程璐没有继续说话，他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走回了自己的卧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梁教授联系的，看上去倒是颇为神秘的样子。许承志看了看廖元白的脸庞，故作轻松地问道，“小白，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吗？我听说梁教授也在负责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廖元白抿着嘴唇说道，“很重要，这关系到接近二十年来，华国的卫星是否能够解密的问题。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关系到了整个华国新生体系的建立。”说道这里的时候，不光是廖元白，甚至许承志都严肃了起来。
他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程璐出来的时候，看向廖元白说道，“待会梁教授就会过来，到时候你可以和他就在这个房间里谈。”说道这里的时候，程璐故意顿了一下，“我来这个房间的第一天就检查过所有的房间，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你放心吧。”廖元白点了点头，等待着梁老的到来。
天空越来越黑，黑云已经整个铺满了航空城。电视里传来的嘈杂的声音吵得廖元白有些脑袋疼，他虽然想要回自己的房间，继续工作。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觉得心里还有些东西不能够放下，以这样的状态去工作，肯定是事倍功半的。
还不如等着梁教授来了之后，说清楚这件事情再去做事儿。
等梁教授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差不多快要十一点钟了。这时候的两人几乎都快要睡着了，听见门铃的声音。许承志和程璐近乎是肌肉反应似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们给廖元白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慢慢地往大门的方向移动。
程璐走在左边，许承志走在后边，到了房间大门的时候，两人用手势在交谈着。不一会，程璐慢慢地打开猫眼，很快速地移动了一下。他低声说道，“是梁教授。”
许承志这才放松了浑身的肌肉，打开门，梁教授走了进来。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穿着军装也走了进来。进来之后，梁教授看了程璐一眼问道，“小廖在哪里，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
“在那里呢。”程璐指了指沙发上的廖元白，梁教授冲着军人看了一眼，军人似乎看懂了梁教授的意思，关上门的时候。军人也不站在梁教授的身边，而是像参观房间一样，一间房一间房的走了一趟。
坐在沙发上的梁教授也没有开口，廖元白看着军人的这个姿势就知道是在搜查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录音或者录像设备。
毕竟廖元白已经说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自然，重要的事情是不可以泄漏出去的。军人慢慢地走了出来，摇摇头说道，“梁教授，房间干净。”说得就好像是去检查卫生似的。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军人的意思。点了点头，梁教授这才看着廖元白问道，“小廖啊，你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梁教授的态度很是和蔼，他皱巴巴地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很慈祥。
廖元白想了一会儿说道，“梁教授，我最近在研究新体系的卫星，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管我怎么研究，最终只要海外的国家的研究员多试几次，一定会找到新的波段。”
“对，没错。”梁教授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叹息着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波段虽然很长，但是现在已经有设备能够完整的采纳任意波段了。也就是说，不管我们采用的波段如何偏僻，总会被测试出来。现在我们只能尽量地采用更加偏僻的波段，让这颗间谍卫星在一到两年之间，不会被测试出波段。”
“一旦波段测试出来，也就证明这颗间谍卫星已经废了。”说道这里的时候，梁教授还是有些心痛这些卫星的。毕竟寿命太短小的，但是被测试出来之后，几乎就等于是说，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了别人的眼中，要来也没有任何用处。
廖元白看着梁教授心痛的神情说道，“所以我刚才在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何才能够不被测试出波段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我们继续按照现在的波段下去的话，以后等波段都被使用了，肯定是会重复使用的。到那个时候，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军事机密。”
说道这里，廖元白看向梁教授错愕的神情，“你说得很对，但是这种办法，目前根本没有什么科学技术能够解决。”
梁教授毕竟已经老了，他的科学理念虽然比较先进。但也想在稳中求进，没有廖元白那么有激情和干劲儿。更何况，廖元白正处在少年时期，真是突发奇想最多的时期，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都会有。
也不是说，廖元白以后会变成梁教授这样的人。稳中求进当然也很好，但是缺乏了一丝富有创造性的灵感。
而廖元白则是可以一直保持着自己那种天马行空似的想象力，毕竟廖元白如今已经开始科研工作了。华国的科研事业也稍微有些起色了，更重要的是，他不会经历梁教授那个时代的事情，也就是说从一穷二白到应有尽有。某些时代局限了梁教授的思想，但是廖元白却不会。
他有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更有一个不知道什么鬼超乎想象的黑科技系统。
所以注定了廖元白一辈子的想象都是不可枯竭的。
“不，梁教授，这正是我想要找您说的事情。”廖元白垂下了自己的眼眸，他看着地板说道，“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很高的东西，但是那种东西现在还是一个假设。我想，如果能够证实这个东西有效的话，恐怕……”
“你是说，你想到了一种还在假设的东西，想要应用到间谍卫星上？”梁教授微微地蹙着眉头，他并不反对廖元白天马行空的想象，但是还在假设的东西究竟有多大的成功率，谁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梁教授不是很赞同廖元白的想法，但是——他也不想要将廖元白的想法就这么轻易的打回去。
的确如此，现在还好。至少还有他顶着，这个项目虽然说是给廖元白去做。但最后即便是廖元白做不出来，他还能够收拾残局。
他怕的是，廖元白今后不知好歹。在重大的项目太过激进，容易造成更大的损失。那时候，可就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了。虽然廖元白的表情很是严肃，但是由不得梁教授不重视。毕竟他已经把廖元白当做了自己的关门弟子，揉了揉眉心，他想要听听廖元白究竟怎么说。
梁教授的面容依旧慈祥而和蔼，他笑眯眯地问道，“小廖啊，说说看吧，你有什么想法竟然想要我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