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莲子羹
蔺玄之本有意想问问,有关他爹当年的事情,但看到蔺留春并无继续交谈下去的打算,便停了一会儿,才轻轻退了出去,一跃来到了后面那辆飞驰的马车上。
车厢中,段宇阳满脸怒火气急败坏道:“你方才下车之前,做什么把我给捆起来?"
蔺玄之坐在晏天痕身边,顺手抓过阿白,放在腿上摸毛,道:“我是为了避免你出去搞事情。"
段宇阳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搞事情了,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看待。"
恰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才不想把你给牵扯进来。“蔺玄之道:“你替我出头,他们惦记上的是整个段家。"
段宇阳脸一黑,磨了磨牙说:“我现在,巴不得把段家拉下水。
蔺玄之淡淡道:“段家总归只有那几个得罪过你的,全部拖下水,可不是上上策。"
段宇阳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我都不打算回段家了,段家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蔺玄之望着他,道:“我倒是以为,你该把段家抢回来,而非拱手相让。”
段宇阳眼眸一闪,嗤了一声道:“怎么可能,敌众我寡,你帮我抢啊?"
"你若是想抢,我自然帮你。"蔺玄之道:“但只我一人,难度太大,不妨再多加上一人。"
"谁?"段宇阳问。
"元天问啊。"蔺玄之特别坦然地说。
段宇阳无语地瞪着蔺玄之,半晌之后,气鼓鼓地说道:“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居然让我去找那个混蛋?你明明知道本少爷和他.妈的,让他滚!"
蔺玄之对待段宇阳的不满不以为意,道:“他欠了你,难不成,你就这么算了?"
"你觉得,他欠我吗?"段宇阳也不继续发怒,反而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满不在意地说道:“他也不算是欠我吧,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说我犯贱也好,说我不知羞耻也好,和他在一起,我也挺爽的,也不算吃亏。而且我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低三下四的习惯,他已经拒绝我两次,还眼瞎似的找了个会演戏的,我也懒得理会他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晏天痕望着段宇阳,眨眨眼睛,说:“我怀疑,元天问是眼瞎了,放着你这么好的人不要,偏偏去要那个韩玉然。"
"你大哥难道眼就没瞎过?”段宇阳反问。
晏天痕看了眼蔺玄之,闭上嘴巴不吭气了。
蔺玄之抽了下嘴角,道:“我现在,已经不瞎了,眼盲这种事情,是能治好的。”
实际上,他对韩玉然,从来都缺少几分喜欢。
若不是因为韩玉然是他爹亲自给他定下来的亲,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多看韩玉然一眼。
段宇阳叹了口气,怔忪了一会儿,望着蔺玄之道:“你前几天,不还支持我,一走了之,远走高飞,和段家彻底划清楚界限吗?”
"我可没说支持你。"蔺玄之微微挑眉,道:“前几日,你正在气头上,这几日想必你也该冷静下来了。若我是你,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并让那些伤害我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段宇阳想了一会儿,有些踌躇地说道:“这个,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敌强我弱,敌暗我明啊。"
"现在,已经是敌明你暗了。"蔺玄之蛮有深意地说。
段宇阳一怔,和蔺玄之那双如同秋泓一般的眸子对视了片刻,才别开了视线。
一颗奇异的种子,已经种在了他的心里。
"大哥,要到歇息时间了。"车队停下来的时候,晏天痕拉开帘子,语气中带了几分轻快。
然而,他却没有听到蔺玄之的回答。
晏天痕回过头,便看到靠在窗边,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蔺玄之。
浓密的睫毛遮挡了他眸中的神色,让人辨别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情绪,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上面,只有素来冷淡的神色。
蔺玄之的薄唇微微抿起,让人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悲伤感。
晏天痕愣了一下,走过去屈膝蹲在蔺玄之腿边,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道:“大哥,你和皇甫晋,以前是旧识吗?"
蔺玄之的视线落在晏天痕脸上,他心中猛然一紧,心跳停滞了几拍,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这一刹那,他以为晏天痕,竟然是上辈子的晏天痕。
不过,很快蔺玄之便恢复了正常。
他拉起晏天痕,道:“为什么这么问?”
晏天痕说:“从大哥今天见过皇甫晋之后,就一直很不对劲儿,你已经三番两次走神了,我说话,你也听不到,也不理会,这在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蔺玄之顿了一顿,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确沉浸在上辈子的记忆之中,一时间不察,忽略了身边之人。
蔺玄之拉着晏天痕下车,出门之前,他说道:“我和他素不相识,只是想起了一些有关皇甫世家的故事,一时间心有所感罢了。”
晏天痕盯着蔺玄之的后脑,道:“那些故事,对大哥而言,一定很有冲击力吧。"
蔺玄之先下了车,回身站定,递出他的右手放在晏天痕身前,道:“有些冲击力,不过,也没那么重要罢了。”
晏天痕将手放在蔺玄之的手中,被对方用力一拉,跳下了马车。
众人开始准备晚膳,这些事情,全靠死士来做,自然用不着这些少爷小姐们亲自动手,蔺玄之站在一旁,望着燃烧的火焰,忍不住转脸看向坐在他身边逗弄阿白和琥珀的晏天痕。
晏天痕低头玩儿的正起劲,并未注意到蔺玄之在看他。
晏天痕之前的那句话,让蔺玄之忽然意识到,他家阿痕,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敏感。
皇甫晋,的确是蔺玄之上辈子的旧识。
而且,两人的关系,也已经算是瓜葛牵扯比较深了。
但是,能真正勾起蔺玄之回忆之人,却并非皇甫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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