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莲子羹
海狂浪面上的轻蔑溢于言表,道:“关你屁事。"
龙尧凌恒朝着周围扫了一眼,禁不住嗤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在床上浪到家的下贱货没和你一起来么?”
海狂浪瞵间捏紧了拳头,勾唇冷笑道:“你不是已经来了么?"
龙尧凌恒勃然大怒,抬手卡住海狂浪的脖子,道:“不过是个不入流的私生子,你也敢对本世子说这种话?你信不信,本世子只需一声令下,便能让你被抽筋扒皮,死无葬身之地。"
海狂浪嗤笑一声,丝毫不在意他的举动,说:“你还真当这儿是你的北方界呢?你倒是一声令下试试,看看能不能抽了我的筋扒了我的皮,老子洗干净等着你,谁不扒谁是孙子。"
说着,海狂浪一把捏住龙尧凌恒的手臂,强硬地将那只捏着自己脖子的手抓开。
这力道!
龙尧凌恒心中一沉。
虽然他继承了真龙血统,但并不太多,龙族是最为重视血脉的种族,谁继承的真龙血统最多,谁便能成为下一任龙帝。
这很好解释,真龙血统乃是龙族最强血统,继承龙血之人,必然是族中最强之人之前海狂浪出生之时,祖石分明显示他的血统最为浓厚,只是后来龙尧凌恒甩开了海狂浪的手,嫌恶至极地说道:“肮脏下贱的东西。"
晏天痕方才偷偷溜去关押百世疏影的地方踩了点儿,此时刚巧回来,便碰上了龙尧凌恒讽刺侮辱海狂浪的场景。
晏天痕当即便动了怒气,从龙尧凌恒身后走过来,放慢脚步,像极了一个二世祖,挑着下巴睥睨着龙尧凌恒,道:“孤便说着究竟是什么人在此处乱吠,将这周围的灵气都搞臭了,没想到北方界路途遥远,也要赶来参加西南界的大典,孤却是不知道,何时北方界和西南界的关系,已经如此好了。"
龙尧凌恒一见到晏天痕,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便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紫帝天都的世子晏天痕理应与西南界的伏驭没有任何干系,而且他与越涂风之间通信往来的时候,也并未听越涂风提起过此事,所以晏天痕究竟是来这边做什么的虽说龙尧凌恒也一样有紫帝天都顺位继承权,但那都已经排到三十位靠后了,晏家坐着那个位置,其他天族就算排位再靠前,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
按照这顺位来讲,晏天痕可是比他尊贵不少。
龙尧凌恒深吸口气,道:“晏世子怎会在此处?"
晏天痕笑得蛮有深意,他的视线在龙尧凌恒和越涂风之间来回扫了片刻,道:“孤不亲自过来,怎会知道龙帝世子与越家世子,竟是关系如此不错?听说北帝近日才在海底发现一处雀灵矿,刚巧西方界这两年雀矿不丰,大量减产,倒不如西北七两方合作,你卖给他们一些雀矿也还不错。"
越涂风若不是因为本就面皮白,此时他定然能被晏天痕看出面色变化来。
越涂风强压着心头的慌乱,勉强笑道:“世子这话便是说笑了,先不说雀矿一事关系重大不能私自买卖,光是我虽然想与龙尧世子结交,却奈何只是几面之缘,着实没有太多私情。"
"雀矿之事,还请世子多多在龙尧世子面前美言几句。”
龙尧凌恒心气颇高,在北方界也是横行惯了,何曾有人敢对他如此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地说话。
龙尧凌恒当即便冷笑一声,道:“晏世子,即便你晏家乃是坐着紫帝天都尊位,然而我北方界也同为天族,即便为晏家属臣,也有绝对的自治权,拥有自己的王国和法度,晏世子突然提起雀矿,难不成是想要插手我北方界的内政?”
晏天痕禁不住也冷笑起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世子身为乾元皇朝第二顺位继承人,问一句雀矿之事难道还不行了?北帝当真养出来的好儿子,改日本世子倒是要好好向他问上一问,北界雀矿之事,紫帝天都究竟是管不管得了。"
海狂浪禁不住勾了勾唇角。
别的虽然算是内政之事,紫帝天都的确不好插手,然而一旦涉及雀矿和雀灵,可就戳中了晏家在位者心里面的梗了。
雀灵之祸可不是随口说说,晏家世世代代以此为戒,已经到了疯狂地步。
龙尧凌恒也是高位待久了,竟是连这点道理都给忘了。
越涂风面色刷白,上前告罪道:“世子还请息怒,不过是一些口角之争的小事罢了,何必闹到上达天听地步?不若改日我做东,邀两位一起游玩,化干戈为玉帛也好。”
这事儿闹得越大对他们越不好,谁知道晏天痕这张嘴能添油加醋地说岀什么话来,若是牵扯到北界和西界,怕是得不偿失
晏天痕指着龙尧凌恒的鼻子,说:“若是让孤再听到你说我师兄一句脏话,小心孤扒了你的龙筋龙皮,砍了你的龙角剁了你的龙骨。"
龙尧凌恒气得脸色铁青,片刻之后,他忍了下来,冷笑一声道:“难不成,本世子不说他海狂浪便不是个混交的杂种了?事实就是事实,出身就是出身,饶是晏世子不愿承认,也改变不了。"
晏天痕眼眸一冷,真气涌动,他真想撕烂了龙尧凌恒的那张臭嘴。
"妈的你是不是想挨揍啊?"说话的是万倚彤。
"你一—"龙尧凌恒的眼睛都瞪直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大家都是体面人,万倚彤竟是能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粗鲁。
"你什么你,本世子看你很久不顺眼了。"晏天痕握着腰间的剑,道:“今儿你再废话一句老子扒了你的龙筋。"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龙尧凌恒也动了怒气,阴沉地握着剑,道:“你以为本世子怕了你?"
晏天痕骂道:“谁怂谁是孙子。"
龙尧凌恒:“…"这他妈哪儿来的地痞流氓小混混?
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晏天痕和龙尧凌恒将气氛搞成这副样子,周围其他前来观礼之人都是大气不敢出的。
他们谁会想到不过是个虎族排不上太大名号的小辈结侣大典,竟是能请来这两位身份高贵的尊人,而这两位似乎还相当不对付。
伏驭整张脸都黑得吓人,这是他的结侣大典,竟是被人当成当街吵架的地方了,最丢人的当然是他,然而他的身份地位却又绝对比不得眼前这两人,毕竟一个是第二顺位继承人,一个乃是北帝亲封的北界大太子,包括那越族的越涂风,如今似乎都比他高贵一些越灵希倒是不用出门见客,避免了这一场尴尬。
正在此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充满威仪的女音传了过来一一"这是在吵什么?伏驭的结侣大典,倒还真是热闹得很。”
众人朝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只见兽王后亲自到来,穿得难得雍容华贵而她身边,则站着一位白衣黑发的男子,那人赫然就是华容剑仙晏天痕一下子紧张起来,连拔了一半的剑都给咔啪一下子塞了回去,马上做出一副乖巧脸来。
妈个鸡的龙尧凌恒,都怪他。
华容剑仙怀中抱着一只瞳孔是紫色的虎崽子,那虎崽子看到晏天痕,便伸出舌头和尾巴同时晃了晃,虎头虎脑的样子很是可爱。
“皇后竟是亲自前来观礼,看来她还是非常认可这位准妃的。"
“皇后来的可真及时,要不然他们两拔人就打起来了。”
"哎呀,我还真真是想看看他们打起来之后是什么样子的,那位晏小世子看起来不好惹吧?"北界世子可是已经有六十年的修为了,这晏小世子也太自以为是。
说起来,皇后身边那男子究竟是何人?
晏天痕心里接话:“华容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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