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莲子羹
沈从容频频给殷长歌使眼色,然而殷长歌始终置若罔闻。
殷长歌此时心中想着:我的嘴长在我身上,归我管,你凭什么想要堵住我的嘴巴。"
这一路上,不少人宗门弟子见了阮执事带着的沈从容,都露出了很是复杂的表情,像是厌恶,又像是害怕,这说来也算是正常,毕竟他们鲜少会看到在初级煞阵之中,就如此放肆杀人的人。
尤其这个人,年龄还不大。
而之前那个将煞阵之中的考生全灭的那一位,已经被秘密审问了,并未大动干戈一一按照万法正宗令判的行事风格,越是有问题的人,他越是会低调处理审判的地点就在宗门专司审判的厅内。
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审判位上分别坐着东西南北四院的院长,院长不在的情况下,则是副院长代替审判。
旁边乌压压的有不少宗门弟子,他们都想亲眼看看究竟是哪一位考生如此厉害。
右手边的长案后面,并排坐着几位穿着华贵的公子哥,他们身边还有穿着宗门道袍的弟子。
晏天痕站在靠后面的位置,一看便心中有了些底数。
坐在右边长案后面的那些,全都是天族世家弟子,只是有些早些年便已经进了万法正宗有些只是今年才准备进来的。
恐怕,沈从容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虽说万法正宗之中,没有世家,不论世俗地位,但这只是在正常情况下罢了。
只要万法正宗在九界大陆一日,就势必会受到世俗王朝的影响。
主管宗规院法的那位乃是宗门令判,地位与三位殿主、四为院主相同,但他却是弟子们最为害怕之人,不少弟子见到令判和为令判做事的那些督查队弟子,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夹头逃窜。
晏天痕站在人堆里面朝上面看去,坐在最中央位置的令判大人,看起来却是非常年轻,大抵是因为修为颇高。
他眉目清冷,唇薄而淡,有种不近人情的气势。
也难怪弟子们都怕他。
晏天痕被人捣了一下,他回头一看,竟是祁非情。
虽然这里乌压压的站着不少人,但杂乱的声音是不存在的,大抵是因为此处充满了威仪感,让人不敢随意发话出声。
祁非丰情小声问道:“这好似怎么回事儿?"
晏天痕也同样小声说:“看就好了。"
正在此时,那位坐在主位上的令判大人开口了。
“沈从容,据悉你在被传送进入煞阵之后,杀了与你一同进入煞阵的九人,此事是真是假令判大人直截了当,一句废话也没有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坐在他旁边的南院院长似乎不太习惯他的风格,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过最终却仍是什么都没说。
沈从容不愧对他的名字,饶是众目睽睽压力颇大的情况下,也很是从容淡定地站在那里道:“既然令判大人能这么问,自然是真的了。没错,人是我杀的,而且应当的确是九个人。"
原本安静的气氛顿时变了,弟子们止不住纷纷开口
他竟然是这般坦然,我还从未见过在被审判之时,如此直言不讳连解释都没有便承认自己杀人的。”
他一下子杀了九人,说不定就要被废了修为,扔出宗门了。
“我看坐在告位上的,乃是几位天族弟子,看样子,此事不得善了了啊。”
祁非情也止不住小声说:“这他妈也太狠了吧,一下子杀了九个人,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晏天痕抬眸看向站在前排的殷长歌,总觉得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知殷长歌会不会站出来说些什么。
晏天痕道:“事情不见得是这样,还是继续听下去。
沈从容如此坦然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坐在告席上的一位弟子。
那弟子头戴玉簪,穿着黑色的道袍,一看便是北院的学生。
他站了起来,指着沈从容厉声说道:“这等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辈,怎能继续参加我万法正宗的考核?令判大人,我恳请您给他予以严惩,否则这种事情说不定会接连发生。"
祁非情一咂舌,道:“这人不是莹家的宗家的莹观潮吗?死的那个,看样子是有莹家人啊!莹观潮乃是莹家主脉的人,他的大伯乃是莹家现任家主,虽不是嫡子,却也身份不低。"
毕竟莹家在天族之中,后世弟子并不算多,因此每个孩子都比较受器重。
莹观潮说完之后,他旁边的万家弟子也站了起来,脸色黑的要命,道:“他当真是什么人都敢杀,这种人一旦入了宗门,也必然是宗门的毒瘤。"
剩下那位乃是玄族的弟子,他并没有开口,像是只打算坐在这里旁听。
令判听完,说道:“沈从容,你为何杀他们?"
沈从容轻描淡写道:“他们先要杀我,我才对他们动手。"
"不可能!"莹观潮站了起来,情绪很是激动,道:“绝不可能,我弟弟不是那种会主动挑衅杀人之人,他今年才十八岁,他天赋不够高,修为大部分是丹药堆叠起来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从来都不曾主动挑衅过人!更何况,你的修为明显比他高,试问我弟弟是有多蠢,才会挑衅一个修为强过他的人。"
连丹药堆叠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见那位死去的莹观潮的弟弟,是当真不会轻易挑衅修为比他高的人了。
沈从容却是轻蔑一笑,道:“他的确没那阝个胆子,但若是有其他人来壮胆,也不见得他就会继续当个缩头乌龟。"
沈从容话音刚落,在坐的几位宗门弟子便被惹火了。
"你的意思是,我万家弟子故意找你麻烦?"
"即便有些口角之争,也不至于一下子要了这么多人的命吧你怎么不说话?"莹观潮朝着坐在旁边半天都没开口说一句话的玄族弟子很是不满地说道。
那玄族弟子名为玄子云,一向没什么干劲儿,只见他打了个哈欠,撩开眼皮子瞅了沈从容一眼,道:“一个人杀了九个世家弟子,也算你有能耐,不过,我看你也不像是蠢到明知那几人乃是天族弟子,还只为杀人而杀人,这其中若有什么缘由,不妨说来听听,我倒是想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莹观潮皱着眉头,更是不满地说道:“能有怎样的缘由,可以让他下如此毒手?我看他就是故意挑衅。"
令判敲了敲手中的木槌,道:“可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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