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莲子羹
而且……灵毓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们说,不要给师兄师父添麻烦,不然会被赶出宗门的,我不要回到魔界,我不要…兄,你不要赶我走,我会乖乖的,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长生漆黑如墨的眸子,逐渐沉了下来,然而他的声音和动作却很是轻柔。他在小孩儿的脑袋上揉了揉,想了一想,又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才缓声轻语说道:“灵毓最乖了,师兄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将你送走?你一日为灵宗弟子,终生都是灵宗弟子日后师兄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又道:“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的课业,就先停了。长生将瓶子留给了灵毓,转身便去寻那些背着他欺负小师弟的弟子算账。灵毓的后背,仍是留下了像是蛛网一般爬满了整个背部的伤疤起初灵毓并不在意,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太多对美的追求,换言之便是还不是日后臭美到每根头发丝儿都要好好打理的灵毓。
然而,当他长大后的某一日,他突然生出了要将后背上的伤疤遮盖住的想法?你要除掉后背上的伤疤?“莲华挑了挑眉,觉得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笑道:“我们家的小毓儿竟是也开始爱美了,该不会是下山一趟,便通晓人事了吧?通人事?“长生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他走到两人身前,道:“你们下山除妖,都经历了什么?
这话问的时候,长生的视线是看着莲华的,像是他带坏了灵毓似的,那眼神里,具是控诉莲华耸耸肩,摆出了无辜的表情,道:“这可怪不得我,谁让我们这次下山捉的妖,是只采花贼呢。
第690章 背后的花
那一日,炅毓随着莲华一起下山去一个繁华的城里除妖,那只妖生性淫乱,玷污了不知多少清白少男少女,他们追着妖的踪迹,来到了一处青楼。那妖修为高,需得趁其不备将其一举击杀,于是莲华和灵毓便趴在房顶,在周围布下阵法,再用窥视之术透过房顶观察里面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灵毓便看到一个身体纤细的少年趴伏在床榻上,身上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壮硕男子,那男子在他身上颇为剧烈地撞击着,少年布满细汗的白皙背部随着这股力量不停地颤抖着,像是一只濒死的蝴蝶。
这大概是灵毓此生看到的最激烈的情事场景了。灵毓一下子便呆立当场,一双眼睛都要看直了,只觉得这场面既淫靡不堪让人面红耳赤却又容易勾得人小腹发热,他本想要移开眼睛,却是忍不住偷偷再看过去莲华给灵毓传音:“待到我说出手的时候,便随我一起出手。”灵毓轻轻敲了敲莲华的手背,示意他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那少年的吟哦之声也越发急促诱人,就在灵毓几乎受不了想要逃窜的时候,莲华突然给了灵毓一个指示,两人便同时朝着里面发起攻击,将那只来不及逃窜的淫兽给一举拿下。
事后,灵毓问莲华:“你是如何判断,那只妖何时最为脆弱?莲华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和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那妖兽的妖丹,道:“这种问题,待到回了灵宗之后,还是直接问长生吧,若是让他知道我带你出了趟门,就让你什么都懂了,还不得怪罪我?
灵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直觉发现,这种事情大约是难以启齿又让人害羞的,便也不再多问,心里面却像是有蚂蚁在咬,不知为何,心痒难耐,总是忍不住去想。然而就在那日回到宗门之后,晚上梦酣时分,灵毓做了一个旖旎的梦。在梦中,他仿佛变成了那个赤身裸体的少年,而那个健壮的大妖,则变成了长生。他趴伏在地上,周围具是盛开如同火焰一般的大片大片凤凰花,直接烧到了天边,与火红色的云连成一片。
便是在这妖冶又艳烈的花丛中,长生覆在他的后背,长发顺着他的肩头滑落,像是最上好的丝绸,微凉而顺滑,但身子却是灼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待到醒来之后,灵毓脸色忽青忽白又忽红,双腿之间一片令人羞耻到极点的粘腻,他先是和自己过不去,兀自难受地憋屈的摔了满床的被褥和枕头,接着便愤愤地想:若当真是有朝日梦想成真,他的大师兄想要用那个姿势来,看到他满背丑陋的伤疤,岂不是会倒胃口得很?灵毓懊恼了一会儿,才然不知打开了哪个关卡,突然意识到他竟是梦着长生,做了那等淫靡到了极点之事!愤怒、恐惧、羞耻、还有一丝丝难以忽视的甜蜜就这么齐齐袭上心头,灵毓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艰难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喜欢大师兄。
不是对兄长的那种喜欢。
而是带着情欲的、占有欲的那种。
此生此世,他只要这个人。
"这背后的伤疤,怕是轻易去不掉了。"长生很是惋惜地用指尖儿抚摸着灵毓后背的疤痕,道:“亡灵花的毒液在里面漫染了太久,最多只能让颜色变淡,疤痕平复一些。”灵毓低落地"哦”了一声,垂着脑袋,看上去像是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狗狗。“不过,倒也不是没别的法子。"长生的视线落在了漫山遍野盛放的百花上,笑道:“若是能够顺着这些伤疤的纹路,绣出纹身,便能够遮挡住这满身伤疤,倒也可以。灵毓的眼睛,一瞬间便亮了起来。
长生原本想要在他的后背上,绣岀—个防御阵图,关键时候还能保命,然而灵毓却是极力反对
他绝对不想有朝一日和大师兄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长生还对着他的背部给他讲解阵法。反正,这种事情长生也不是做不出来。
再三选择之后,灵毓自己画了一幅图,交给了长生。这是第七域的尽头,特有的一种花。"灵毓凭着回忆,将这朵他记忆深处的花朵画了出来,他不知为何要选择这样的花,看起来妖娆又带着冶艳,还有几分不祥之感可他就是觉得,他适合这朵花。
那里的河水,比冰泉还要冷,比海还要深,掉进去便再也见不到影子了。这种花,就是用这些河水浇灌出来的,从我到第七域,直到我离开,我都不曾见这种花凋谢,也不曾见到叶子抽芽。
那时候,长生还不曾见过这种通红冶艳的花,更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又有怎么样的寓意常开不败,倒也不错。"长生手执这张圄,打量了片刻,道:“与你背后的伤疤倒也算是相衬,不如便是这朵吧
不如便是这朵吧。
长生用了整整三日,才将这副花描刻在灵毓的后背。他构思精巧,手法独特,勾画的精妙绝伦,非但将那些伤疤悉数掩盖,还凑成了一服盛开不败的花图,灵毓见后,很是高兴
直到后来,当长生去了魔界,才蓦然在魔宫的壁画上看到了这么一副彼岸花的图。长生问道:“这是什么花?
来伺候他的仆人先是跪了下来,然后才垂着脑袋说道:“回禀剑尊,这是生长在魔界和鬼界交接处的变化,第七域特有的一种花。
长生的手指在那花瓣上轻轻拂过,道:“这花,可有什么含义?侍仆道:“这是接引之花,传说中是能够接引魂魄的花。只是魔物不曾有魂魄,这花,接引的大抵是人类的魂魄。而且,传言中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谢一千年,花开的时候叶落,花落的时候叶出,花和叶,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也代表着分离和绝望长生这才知道,原来他勾勒在灵毓后背上的这朵让他颇为满意的花,寓意竞是这般令人过
是否因为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他和幽山灵毓的结局?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决计不会由着灵毓的性子,将那样的花,永远烙在他的背部。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我已经很久都不曾见过那个图了。"晏天痕摸摸鼻子说道:“师兄的手法倒是极好,只是那图怎么说都在我后背上,我平日里想看也看不到。”蔺玄之抬手,捏了捏晏天痕的脸颊,道:“我也不曾仔细看他背上的图有没有什问题,或许仔细看看,能看出究竟来。”
“什么,你竟是要去看别人的裸背?“晏天痕故作愤愤,道:“我不同意,这世上,你只能看我的肉体!
蔺玄之
戏有的点多。
晏天痕说:“大哥既然觉得那人似乎哪里都符合灵毓的身份,为何还要怀疑他?藺玄之道:“若不是早已知道你才是灵毓,我恐怕还要细细想想,才敢确定他不是你。晏天痕更是不解,道:“他露出了什么马脚吗?菌玄之扫了眼晏天痕,道:“他做的这一切,未免太刻意了些。他是故意在海狂浪派去的人,看到他背上的那些花图之后,才表明要让展枫亭和海狂浪亲自过去,为的不过是最终引我过去罢了。我去了之后,他便让我看到那背上的图,先入为主地让我认为他便是故人。之后回过头来,我便看到他和灵毓如岀一辙的脸,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所以才像是个陷阱。晏天痕怒道:"你果然看了他的背,妈的,那小浪蹄子竟然敢不穿衣服勾引你,我这就杀过去把他打一顿!
连他晏小世子的人都敢随便勾引,那冒牌货是不是不想混了晏天痕就要往外走,被蔺玄之一把勾住了腰身,拖到怀中你怎么说风就是雨?"蔺玄之禁不住笑道:“先暂且不能打草惊蛇,我倒想要看看,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晏天痕想了想,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暂且放过他,日后再说。”晏天痕又道:“除了刻意之外,还有其他破绽吗?蔺玄之说:"如若是真正的幽山灵毓,理应见了我之后就恨不得撒开腿丫子跑走,哪里愿意和我这个仇人相见?他倒好,偏偏要往我眼前凑,我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
晏天痕禁不住感到一阵心虚。
蔺玄之倒是看得清楚透彻,正像是他一样,解开了夫诸的封印之后,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了球藏到树洞里面,哪里还敢招摇过市地主动让蔺玄之发现他的身份?灵毓代表着一段黑暗、残酷、充满血腥味道的过往,幽山灵毓的-生,都是悲剧。他还记得在濒死的时候,他嘴角噙着血,对着长生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清浅笑容。他说:“终于……结束了。
那凌乱而糟糕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疲惫不堪的身躯,总算是可以长眠。
你从来都不想让幽山灵毓的一生,重新开始。"蔺玄之轻轻叹了口气,将晏天痕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自己却又俯身下来,鼻尖儿对着鼻尖儿,温柔地看着晏天痕晏天痕便从善如流地抱着蔺玄之的脖子笑了,道:"没错,那样的日子,任凭谁过的久了都会觉得厌倦不堪,我见到大哥,定然是要躲着走的。所以我断定他是个冒牌货。”
纵然学得再像,赝品终归是赝品。
第691章 婚姻大事
只是我并未将话说死,反而留了一线余地。"蔺玄之微微垂眸,道:“我装作不可置信的模样,却又流露出一些动摇的意思,想来不日之后,那位玉虚君还会与我接触,我们不妨先静观其变,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倒也是个办法。"晏天痕沉了沉眸子,道:“其实,我更想现在便杀上门去,将这个冒牌货给一巴掌拍死。”
“还有一点。"蔺玄之刮了下晏天痕的鼻尖儿,道:“别让他知晓你的身份。我手持止戈剑,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修到了剑尊,身份并不算难猜,倒是你,容貌也变了,修炼的功法也变了,旁人轻易不会猜出你的身份。
晏天痕点点头,道:“这点我晓得。
毕竟,幽山灵毓当年犯下的滔天罪恶,也算是罄竹难书了,晏天痕可不想因为身份问题而惹得一身腥臊
晏天痕道:“大哥觉得,那人究竟会是何人?蔺玄之眼眸微微一眯,道:“大约是哪位故人罢了。玉虚君的出现,倒是给蔺晏二人带来了不小的困扰,晏天痕整夜都没怎么睡得安稳,一会儿做梦梦到蔺玄之和那个冒牌货灵毓手拉这手,他怎么都过不去那边。冒牌货得意洋洋地对他炫耀,道:“我才是真的灵毓,大师兄早已看穿你的伪装,他绝不会再与你在一起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而蔺玄之却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只是用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看着他,却是一句话都不愿与他说。
晏天痕一会儿又梦到魔宫凤台上的场景
他伸岀手指轻轻抚摸着被链子制住四肢只能平躺在白玉榻上的长生,望着如仙如玉的男人禁不住心神激荡。
他的手指轻拢幔捻抹复挑,划过嘴唇,再到喉结,最后顺着锁骨往下,慢幔挑开了那碍眼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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