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西特
春桃跟冬枣,“……”
上楼以后,陈又检查过了,秋桔是货真价实。
他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安慰。
总算有个镇楼之宝了。
秋桔攥着手,“爷,没恶心到您吧?”
不会不会,哥谁啊,别说既是男是女,就是不男不女,也都不叫事,陈又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
秋桔热泪盈眶,靠在陈又怀里,“爷,您对奴家真好。”
陈又也热泪盈眶,别瞎说啊孩子,我对你哪儿好了?你这么一副要让我搞一搞的样子,我会吓到的。
他把秋桔弄开,“下去吃饭吧。”
秋桔拿帕子拭掉眼泪,“那爷您呢?”
陈又忧郁的摆摆手。
秋桔后退着出去,把门轻轻掩上了。
里面的陈又抓狂,卧槽,夏梨还不如春桃,留下来就是留了个会说话的饭桶啊。
下午,来了个客人,是当铺的刘掌柜,人进门就冲冬枣去了。
陈又的钱袋进了一点钱,听冬枣吹了一夜的萧。
不是他偷听,是人刘掌柜高兴啊,叫唤的特起劲。
陈又早上一看,好家伙,少年的嘴巴都肿了。
“冬枣,辛苦了。”
冬枣摇头,楚楚可怜。
陈又哎了声,他就不是一个做老鸨的料子,狠不下心来。
早饭过后,陈又把春夏秋冬叫到房间,他忧心啊,这生意没有起色,大家的荷包都鼓不起来,再这么下去,两菜一汤都没有了。
清风楼关门指日可待。
陈又喝口茶,问道,“你们有什么好的点子吗?”
春桃抢先说,“爷,奴家认为,一楼可以向月香聆那样,设置屏风,客人能玩的更尽兴些。”
陈又嗯道,“接着说。”
“还有啊,我们也能学青楼,每天安排不重样的舞蹈乐曲助兴……”
春桃往下说,激动的时候,还手舞足蹈。
陈又翘着腿,“说完了?”
春桃满面红光,等着被夸赞,“嗯!”
陈又挥手,“去擦地吧。”
春桃,“……”
还装修呢,钱呢钱呢,大白话谁不会说,陈又把茶杯捧着,“给爷来点靠谱的。”
春夏秋冬都没吭声。
陈又叫他们上街上拉客人去,要不就去蹲点,抢其他人的生意。
他们不干,说面皮薄,还说怕遇到旧相识,难为情。
陈又慢悠悠,“从明儿开始,你们往西北角站着去吧。”
四个少年疑惑不解,“爷,我们去那儿做什么?”
陈又冷哼,“喝西北风啊。”
少年们,“……”
春桃突然说,“爷,后院的那个小孩不行了,要不奴家叫个人,把他扔了吧。”
陈又问道,“哪个小孩?”
春桃跟夏秋冬对视一眼,“就是爷上次来的时候带的啊。”
陈又一脸懵逼,他呼叫系统,“原主的记忆里怎么没有?”
系统说,“你刚承载这副身体,出现混乱是正常的。”
陈又霍然起身直奔后院,在柴房里看到了小孩,奄奄一息。
他见鬼的瞪着小孩的头顶,熟悉的屏幕,熟悉的正在输入中。
所以说,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个小朋友?
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四五岁的小孩最可怕了,他有阴影。
陈又抹了把脸,冲后头的四个少年吼道,“人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
春桃四人都缩了缩脖子,“爷让我们教教这孩子怎么做一个小倌,如何伺候人,哪晓得他骨头硬……”
陈又拉开小孩的破衣服,被眼前的一幕惊骇到了。
小孩一身的伤,有些伤口已经发臭腐烂了,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能下得去手的,真特么猪狗不如。
陈又的脸色铁青,“小孩身上的这些伤谁弄的?”
春桃他们一脸愕然,“不知道,爷带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啊。”
“……”
陈又呆住了,他的心里冒出一个猜测,该不会,小目标的恶念值是原主给的吧?
系统出来验证他的猜想,“没错,你死了,目标的恶念值就会消失。”
陈又有点晕。
他之前接触的任务目标,都是因为童年遭遇了巨大的不幸,产生的仇世心理,没想到这回的是因为原主。
这就难办了。
在任务完成前他是不能死的,那怎么能既保住命,又可以获取小孩的恶念值呢?
陈又看着气息时有时无的小孩,问着系统,“我除了把他打伤,还做了什么?”
系统说,“多了。”
陈又,“说详细点。”
系统说,“目标跪在被草席裹着的老父亲旁边,给路人磕头……”
陈又的脑子里出现四个字,“卖身葬父?”
系统,“你还要不要我说?”
陈又,“行,你说。”
系统继续,“原主跟几个朋友路过,有一个看上了目标……”
陈又气道,“卧槽,目标还是个小孩子好么,那个畜生!”
系统,“……”
陈又赶紧认错,“我错了,我真不说话了,再说一个字,就是小狗。”
系统,“原主有个毛病,喜欢抢别人看上的东西,所以他就用高价把目标从朋友眼前抢到手了。”
“抢完了,原主的几个朋友就起哄,要看他搞小孩。”
陈又听的拳头都捏起来了。
妈逼的!
系统的机械音响着,永远都是一个音调,“目标一口咬在原主手上,还用脚踢他那儿了,原主痛哭了,那几个朋友都在笑,原主觉得自己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就变的丧心病狂了。”
“原主对目标又打又踢,还把他和他那个早就死了的爹在门口挂了一晚上。”
“第二天,原主就把目标绑在马车后面拖到江城,让春夏秋冬先把目标饿上两天,再好好管教,让他早点接客。”
陈又,“我能说话了吗?”
系统,“说吧。”
陈又都不想骂人了,没用啊,这事都是原主干的,人已经挂了,现在背锅的是他自己。
“我就问,小孩他爹呢?”
系统说,“原主叫人把他爹丟到乱葬岗去了。”
陈又问,“他爹不是原主廖清风杀的吧?”
系统说,“那倒不是,是病死的。”
陈又松口气,那就好,再多一个罪名,真的扛不住了。
他伸出手,在半空停顿,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四哥,廖清风真是个欠操的王八蛋。”
系统,“现在是你。”
“……”
好一会儿,陈又小心翼翼的把小孩抱起来,“请大夫去。”
春夏秋冬愣在原地。
陈又踢了离他最近的春桃,“还不快去!”
春桃跌跌撞撞的跑去找大夫了。
在夏秋冬惊悚的目光里,陈又把小孩抱进房间,轻放到床上。
小孩体无完肤,脸上也都是伤,就连耳朵都布满血污,没有一处能见人的地方,惨不忍睹。
陈又坐在床边,心情非常复杂。
这不是他干的,但是以后是说也说不清了,只能扛下来,再慢慢感动小目标,放下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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