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西特
“但是不行,只有两条路可以有,一起毁灭,一起生存。”
“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还想不起来,快点想起来吧……”
陈又睡着了,没有听见。
第二天,白旭去医院找阎书,开门见山,“上次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你。”
阎书不否认,也不承认。
白旭的表情凝重,“阎书,昨晚我去找你,那个不是真正的你。”
他深呼吸,“或者说,不是只有你。”
“我说的对吗?”
阎书没有给出回应。
白旭莫名的感到一股凉意,他这个老同学不是常见的人格分裂。
“阎书,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他能帮到你。”
“不需要。”
白旭看老同学回答的毫不犹豫,他咬牙说,“难道你就不想搞清楚,混在你人格里的都是什么东西?”
阎书抬眼,目光晦暗不明。
办公室有几秒的死寂,白旭就要以为面前的不是阎书,他再去看,又是阎书。
如果已经到了可以混淆的地步,即便是短暂的时间,那也可怕。
他比谁都清楚,多重人格之间会共生的可能性极低,更多的是要击毁对方,占用本体,成为唯一的存在。
白旭放缓语气,“阎书,你应该要为陈又想想,再这么下去,他会吓到。”
阎书半响说,“这个周末我有时间。”
白旭说好,就去给他联系了那位心理医生。
周末下午两点,阎书跟白旭碰头,去了某个心理诊所。
第138章 主任你好啊(12)
到了那儿,阎书跟心理医生简单的交流过后,就单独被留了下来。
白旭在外头的沙发上坐着,他边等边喝咖啡, 寻思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阎书会不会配合,能配合到什么程度, 心理医生又能不能发觉到一些东西。
想到那天晚上在阎书公寓的一幕,白旭端着马克杯的手就顿了顿, 他回去后翻阅了很多资料,都没有一个案例是符合阎书那种情况的,给他的感觉很怪异。
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的方面。
如果只是普通的人格分裂, 白旭有足够多的经验, 也有很大的信心可以引导阎书,让他那些分离的人格之间能够从互相排仇视变的友好,和主人格也能保持一种相对的距离, 甚至慢慢去相容。
怕就怕另有玄机。
白旭把一杯咖啡喝完,助理就过来去给他再泡了一杯,第二杯喝到一半,门里传出动静,疑似是椅子倒地的声响,他豁然起身去敲门,“王医生?阎书?”
门从里面打开,王医生脸色骇然的跑出来,对着白旭说,“你、你、你那个朋友晕倒了。”
白旭的表情一变,推开王医生进去,他蹲下来,喊着地上的人,“阎书?”
没有回应。
白旭的语气很不好,“怎么回事?”
王医生喘两口气,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给他催眠的时候,他的意识一直在激烈挣扎,攻击性特别强。”
用攻击性这个词来形容已经是含蓄客气了,王医生一触碰这个阎书的内心世界,就被围攻,以可怕的速度被驱赶,抹灭,他的精神遭到反噬,差点就被反催眠了。
不管这个阎书身上有什么秘密,王医生都觉得不是自己能够参透的,未免惹到祸端,他不会再接诊第二次。
白旭皱眉,“那王医生你有看到什么吗?”
“几个光点,几个来着……”
王医生想了想说,“六个,对对,就是六个!”
然后呢?白旭问道,“王医生,你把话说的清楚些,那光点代表着什么意思?”
王医生不好意思的讪笑,“我想再仔细看看,他就晕倒了。”
所以这一趟跑的,就只知道六个光点?白旭的脸黑漆漆的,他伸手去拉地上的阎书,人个头高,体重不轻,拉不动,“搭把手。”
王医生过去帮忙,跟白旭一起将阎书搀扶着出去,送到他上班的医院去了。
今天周末,医院值班的医生不多,院长一个电话,几个主任就丢下手上的事,从不同的场合赶了过来,匆匆穿上白大褂去了病房。
阎书的心跳,脉搏,体温,血压等各方面的检查数据都是正常的,可他就是不醒。
这很奇怪。
一旁的姜美人从嘴里蹦出来一句,“主任的意识也许是清醒着的。”
院长让两个医生去试,发现没有反应,他背着手到病床边看看,“让那个谁,男科的陈又又来一下。”
几人懵逼,陈又又谁啊?
姜美人说,“院长,那人是男科的,他来了能有什么用?”
语毕,病房里的几个医生神情都有些微妙。
他们明白,对姜美人而言,现在的状况就是我爱的人他是个同,而且已经有了伴儿。
输给一个男的,那比输给一个同性,还要接受不能。
白旭单手插兜,目光在说话的冷眼女人身上扫了一圈,他眯了眯眼,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是医院。
气氛有点僵。
院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姜美人,“有没有用,等人来了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阎主任的身体。”
姜美人没再说话了。
其中一个医生说,“院长,您说的是阎主任那相好的吗?他好像叫陈又。”
院长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贫,赶紧去叫人!”
那医生立刻就给二楼护士站打电话,“院长,阎主任相好的今天不坐班,休息。”
院长又瞪他。
那医生苦哈哈的出去搞陈又的联系方式去了,让你嘴快,给自己找事,少说一句会死啊?!
陈又在公寓大扫除,他把卧室的床单被套全拆下来,先把对着床头的那一部分打了肥皂搓了搓才丢洗衣机里面,按上按钮,完了又站到飘窗上面,把两侧木质小架子上的一些漂亮贝壳擦擦。
谁能想到主任还有一颗少女心呢。
飘窗上有好多个小娃娃,正好堆放在拐角里面,被窗帘遮挡,陈又不拉窗帘都发现不了,那些娃娃大部分都是泰迪熊,以粉色为主,他躺在娃娃上面,感觉好好。
咦,陈又发现了两只小狗玩具,都是棕黄色的,一大一小,他扑上去把两只全部抱在怀里,拿脸蹭着滚了一圈,又滚一圈,就轻轻拽着其中一只的尾巴哼唱,“波斯猫眯着它的双眼,波斯猫惦着它的脚尖,波斯猫守着它的爱恋,一转眼,却又看不见,看不见!”
幸亏那只小黄狗玩具听不见,也听不懂,不然它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好了好了,你去跟你的兄弟一块儿玩去吧。”
陈又把那只被自己拽了尾巴的小狗放回队伍里,就去翻周围几个小柜子,阎书长的过分美丽,肯定从小到大都有很多妹子喜欢,会不会藏着什么幸运星啊,他那时候上学,女生老喜欢搞那玩意儿了,拿玻璃瓶装着送给喜欢的男生,送上祝愿,送上幸运。
哎,青春真美好啊。
陈又死皮赖脸的抓着青春的尾巴,感慨着把几个柜子的抽屉翻了个遍,就一张纸,上面还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难道要在涂什么东西才会显示出来?”
他看谍战片里传递情报都是那么搞的。
琢磨琢磨,陈又还是选择找系统,虽然没有金手指,但对方勉强可以是一根金毛,拽一拽拉一拉,长度还是可以的,“这纸上面有字吗?是不是隐藏了?我要怎么看到呢?”
系统说,“照着我说的做。”
陈又瞬间进入状态,“我已经准备好啦。”
系统说,“你找一个地方躺着。”
陈又左后看看,干脆就躺在泰迪熊堆里,“我躺好啦。”
系统说,“现在我数到三,你就把眼睛闭上。”
陈又说,“你等等,我屁股痒。”
他抓了抓说可以了。
系统数到三,陈又闭上眼睛,等下一步,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他的眼睛刷地睁开,“操,你是想让我做白日梦吧?搞半天是想告诉我,白纸上有字是我在做梦?”
系统说,“智障,你变了。”
陈又,“……”
他才不会告诉系统,那是因为自己好像在梦里发生过类似被耍的情形,好熟悉,所以才会反应过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他怎么越来越有种似曾相识,雾里看花,花里看雾的感觉呢?这个世界很有问题,有大问题。
系统说,“我能听到你心里的话。”
陈又气冲冲的咒骂,“要不要脸啊,个人隐私这种东西是很重要的知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这是违法行为,往轻里说,是要被唾弃的,往重里说,你要赔偿我,还要跟我道歉。”
系统说,“那真是对不起。”
陈又撇嘴,一点诚意都没有,这系统有特殊的能把他气死的本事。
系统说,“赔偿你七支菊花灵吧。”
陈又看到凭空出现在他腿上的十支药膏,小小的,一支顶多用一次,外面全是多个颜色的小菊花,“你给我冻疮膏干什么,我家书书有特别棒的,你这个一看就是小门脸搞出来的,我怕用了烂爪子,拿走拿走,我不要。”
系统说,“谁家的冻疮膏会搞小菊花图标?”
陈又说,“你家的啊。”
系统,“……”
“你看看药膏,有字,不懂的喊我要说明。”
陈又把一支药膏拿到眼跟前,瞅的眼睛都成斗鸡眼了,是有几个字,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他看清楚了以后,吓的把药膏丢出去。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呢?太邪恶了。
看到介绍里面有防裂那两个字,还在头一个,他真的以为是冻疮膏,人稍微纯洁点都不行。
上一篇: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太监
下一篇:重生卫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