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第285章

作者:西西特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想到最后,程明星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不了她的身体出现致命问题的事实,不是有句话说,人倒霉,喝水都塞牙吗?

  就是倒霉了,能怎么办?

  片刻后,程明星深呼吸,调整了情绪,就把车开去市里的一间酒吧。

  她很少来酒吧,每次来都是跟几个朋友一起,目的都是节日庆祝,是第一次,她一个人过来,什么也不做,只是喝酒。

  低音炮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酒吧里五光十色,灯光师是个会玩暧昧的情场高手,能够跟着音乐的节奏去调灯光,一首沧桑的歌曲被灯光影响,都能给人一种撩情的感觉。

  程明星在角落里坐着,大衣脱了,黑色修身连衣裙包裹着比例很好的身子,成熟,性感,且妩媚。

  每一个年龄段,都会有不同的风采,这个年纪的女人,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程明星没有回应那些肆意打量的眼神,她垂着眼皮,一手夹着香烟,一手端着酒杯,忽然感到悲凉,这里多的是人,男男女女都有,可是她却连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也是,这是酒吧,是来享乐的,不是聊天的地方。

  程明星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又坐回去,她拽到旁边的包,翻着手机想打电话,结果滑了几次,都没滑到联系人那一栏。

  一个青年过来,体贴的说,“小姐,你喝醉了,跟我说说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吧。”

  说着,那人就自来熟的给程明星拿走沙发上的大衣,皮包,单手去搂她的腰,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程明星被青年搂着往外面走,她想挣脱,但是浑身无力,嗓子里火辣辣的,发出的声音都很小,“你放开我。”

  “我放开了,你怎么走啊?”青年在女人脖颈里吹口气,“美女,你知道吗,你一进来,酒吧里的很多男人都想搞你,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光想,还硬了。”

  程明星的眉心拧紧,胃里一阵翻滚,“不怕我有艾滋?”

  青年哈哈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别说你有艾滋,就算你是个人妖,我今晚也搞定了。”

  有人看过来,他耸耸肩,煞有其事的说,“让各位见笑了,我混账,昨儿个惹女朋友生气了,她闹着要跟我分手,自己跑酒吧来了。”

  程明星被青年带出酒吧,正要往一辆车里推,她的一条手臂被拉住了,耳边有个惊讶的声音,很熟悉。

  几瞬息后,程明星想起来了,声音的主人是她最后一次相亲的对象,温文。

  她要说什么,酒劲上头,天旋地转。

  温文跟朋友在对面喝咖啡,隔着玻璃窗看到程明星的身影,就立刻跑出咖啡厅,穿过马路赶了过来,抓着她的手臂,五指紧了紧。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青年的脸色非常不好,问你谁啊。

  温文不慌不忙,“这是我女朋友。”

  青年的脸抽搐,他哈了一声,“你说是就是啊,别特么逗了好么,这是我马子,酒吧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温文的眉头皱皱,以为是这个女人是在跟自己相亲后,交往了一个男朋友,他的视线扫过去,捕捉到了女人脸上的排斥和厌恶,还有挣扎,嘴里也在说着什么,只是因为喝多了,比较混乱。

  思虑过后,温文的神情就变了变,要把女人往怀里拉,被另一股力道阻止,他寒了声音,“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青年憋不出一个字。

  这时候,已经有看热闹的靠近,见青年说不出话,就都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

  温文看着满脸醉意的女人,声音压到很低,“明星,能听到我的话吗?我是温文,我们见过的,跟我走,好不好?”

  程明星说着酒话,前言不搭后语。

  温文见状,就趁青年愣神之际,将女人捞到自己怀里。

  煮熟的鸭子飞了,青年铁青着脸骂了一声,用力踹一下垃圾桶,不甘心的走了。

  温文没想到会在a市遇见女人,他关上车门,不知道把车往哪儿开,“程小姐,抱歉,刚才是不得已才那么说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程明星歪着头,她长的白,这么做的时候,脖子上的青色血管都很明显。

  喝醉了的人,给不出回应。

  温文的眉头打结,他按按太阳穴,喃喃道,“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喝酒,还喝这么多……”

  第二天,程明星是在酒店的床上醒来的,她看看凌乱的床被,一地的衣服,头痛欲裂。

  昨晚的片段都在脑子里塞着,杂乱无章,她怀疑自己跟温文在一起的时候,喊了常钦的名字,还不止一次。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被迫,就是你情我愿,真摊开来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程明星坐在床头,对着白色的被子发呆,鼻子下面出现两条血痕都浑然不觉,她看见的时候,被子上已经多了几朵血红的花朵。

  呆滞一瞬,程明星匆忙起身,往卫生间冲,地上落了一串红点。

  温文只是下楼去附近的早餐店买了早餐,他开门进来,房里已经没有女人的身影。

  被子上的血红色落入眼底,温文吓了一跳,这就拿出手机,拨了那个可以背出来的号码,那头提示已关机。

  温文把早餐放到桌上,他扯扯衣领,有些莫名的焦躁。

  昨晚的事,他想跟那个女人谈谈,内容都想好了,他会表白,将自己真实的心意告诉对方,希望能给他一个机会,交往着看看。

  对于那个叫做常钦的人,他不会去追根问底。

  谁知道人走了,还是在发生了事情之后,温文摸不清女人醒来以后,是什么反应,对他又是什么态度。

  他苦笑,“是厌恶吧。”

  比起这个,温文更担心女人的身体,不但被子上有血,地上也有,他皱皱眉头,还是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试探着问了问,可惜一无所获。

  程明星回了自己订的酒店,睡了一天才去酒吧那里取车,开回m市,她的公寓是租的,离餐厅近,现在她的生活因为一份检查报告天翻地覆。

  钱财跟健康放在一起,简直可笑。

  晚上,程明星的手机才开机,她还没去看短信,家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怎么回事啊,手机一直关机,妈一天什么事都没干,尽给你打电话了!”

  程妈妈命令道,“明星,不管你这会儿在哪儿,在做什么,都给我回家!”

  程明星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怎么了?”

  程妈妈说,“你二叔家里出大事了,赶紧的,电话里说不清,回来再细说。”

  把手机丢到床上,程明星去拿吹风机吹头发,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镜子里的女人也在看她,不到三十岁,脸上并没有出现衰老的迹象。

  半响,她们都笑了。

  程明星的家离公寓有一段路,她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胃里往上冒着酸水。

  一进门,程明星就被妈妈拉到房里,给她说了二叔家的事,她听着,只觉得世事无常。

  二叔家是,她也是。

  唉声叹气的说了一大堆,程妈妈说到重点了,“明星,我跟你爸商量过了,虽然我们跟你二叔家走的近,有个什么事,搭把手也是应该的,但是,也要看是什么事,你二叔家如今破产,房子都要被没收了,欠下那么大一笔债务,我们是有心无力,只能替他们着急。”

  “总之你记住了,能帮的就帮,帮不到的,也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说到底,就是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程妈妈知道自己的女儿本事不小,在餐厅当经理,没谈过对象,这些年独自过,攒下来了不少钱,有房有车,她担心程明天一家找上女儿,想刮走些东西,所以就火急火燎的把人叫回来,提前打声招呼,怕女儿会出于可怜,同情那家人,把自己的家当都拿出去。

  对程妈妈来说,要是那么做,是万万不行的,她觉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因为别人家的事,影响到自家。

  程明星说知道了,“妈,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程妈妈拉她的手,“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就在家里睡,明天再走。”

  程明星看着自己的母亲,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程妈妈见女儿好像有话要说,她想到了什么,“明星,该不会是明天他已经找过你了吧?”

  “没有。”程明星说,“妈,你给我弄个蛋炒饭吧,我想吃。”

  “这都几点了,吃什么蛋炒饭啊,那东西油多,晚上吃了也不好消化的,我问问你爸冰箱还有没有剩饭,你等着。”

  程妈妈刚要起来呢,她一扭头,就拽着女儿的后背看,“明星,你这大衣上怎么这么多头发啊?”

  程明星的脸色有短暂的苍白,“熬夜熬的,头发掉的多。”

  “熬夜熬夜,你多大年纪了,还熬夜,那些猝死的就是熬夜熬的。”

  程妈妈唠唠叨叨的,“不听妈的话,妈早就告诉过你,一个女孩子,早早找个男朋友,把婚结了,再生个孩子,就在家里烧烧饭洗洗衣服,带带孩子,不比什么都好。”

  程明星的头有点晕,她撑着额头,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原本她还在想,晚上把检查结果跟家里说了,现在她说不出话来,甚至想发火,想把藏了这么多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到了了,程明星还是什么也没说。

  程妈妈看出女儿不乐意听,没好气的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房里,程明星听到母亲在迁怒父亲,没有理由的发脾气,她的头更痛了,摇摇晃晃的抓着桌角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就倒在地上。

  外头的程妈妈还在跟老伴吵,俩人没什么好吵的,就是吵陈芝麻烂谷子,你的破事,我的破事,你家的破事,我家的破事,吵的脸红脖子粗,嘴里的话是越来越难听,到死之前,都不会罢休。

  程明星的意识恢复,她还在地上,父母也还在吵。

  今晚想吃一碗蛋炒饭是不可能了。

  程明星去洗把脸,出来后,她的眼睛是红的,头脑很清晰,她从包里拿了手机打电话说,“二叔,我听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转个一百万过去。”

  程父老泪纵横,“明星啊,谢谢你。”

  程明星心说,没什么好谢的,这点钱都不够巨额债务的一个小零头,她的能力有限,时日无多,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如果到了地底下,还能为阳间的人祈祷,她会祈祷,但愿程明天能够顶住压力,坚强的活着,不再贪图享乐,不再堕落,不再不知所谓。

  人总要长大的。

  就在程明星安慰程父的时候,程明天从一个会所出来,一瘸一拐的走着,他的嘴里骂骂咧咧,脖子上有一条血痕,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抽的,还用了可怕的力道,几乎已经是皮开肉绽。

  左边冲上来一人,是张志,他拽住少年,“你他妈在这鬼地方干什么?”

  程明天嗤笑一声,“接客啊,看不出来?”

  张志瞪着俩眼珠子,见鬼似的,他抖着嘴唇咒骂,“操,什么狗屁玩意儿,程明天,你一天不被人搞,就会死是吧?啊?!”

  程明天一把将男人的手挥开,见对方瞪着自己的脖子,他感觉那处伤口火辣辣的疼,比被打的时候要疼多了,他难堪,说的话恶劣,“老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关你屁事。”

  周围有人驻足,有人窃窃私语。

  一男一女拉拉扯扯,还算正常,换成两个男的,一副爱恨情仇的样子,那就怪了。

  张志粗声喘气,“我贱。”

  他嘲弄的笑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程明天,我不可能一直这么贱下去,哪天我不贱了,你被人搞死在街头,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瞎逼逼,程明天看着怒气冲天的男人,“我俩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你别再管我,我也不祸害你,到此为止吧,张志。”

  张志的眼底有滔天的愤怒,又一点点消失,变成死寂,他后退两步,一连说了两个好,“程明天,好自为之。”

  男人走后,程明天就把衣领往上拉拉,踹着赚来的上万块回家,等车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肌肉男朝他这边过来,他没当回事,直到对方站在他的面前。

  听到这不认识的肌肉男说明来意,程明天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异样,原来对方是他那次在论坛勾搭上的其中一个男的炮友,对方说那男的好些天都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