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夏雪
医院的医生个个精神疲惫,看着路人甲被众人推进来,还趁机打了个哈欠,推着路人甲进急救室的门的瞬间,脸上的疲惫消失无踪。
苏易感慨,这年头都没一个正常人,都强悍到一种不是人的地步,譬如刚才的医生。
慕容脑袋是清晰的,或许是因为喝过酒的缘故,反应总慢半拍,进医院他才算弄清来龙去脉,当然也记得苏易那句近乎表白的话。
从那刻起,慕容的心跳就没正常过。
慕容一直在纠结着该怎么向苏易表白,想象着表白后的生活,他那传说中的理智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苏易也没闲着,等待路人甲急救结果的同时,不顾慕容的反对把慕容推出做了个全身检查。
等慕容检查完,都凌晨五点了,什么事都没有。
实际上,车连慕容的衣角都没碰着,苏易看到的只是角度问题,也因此,有人玩飞车了他也不知道,虽然发出了巨大的响动,但那时他只心系那对男女呢。
事实证明,人真的可以屏蔽外界的,就跟屏蔽QQ群一样,消息是接收的,只是大脑并不显示。
慕容回想起来,感觉真有与车擦肩而过的事,呃……真是感觉。
路人甲进急诊没几分钟就好了,那里都没伤到,只是腿部有条裂口,失血过多而导致晕厥。
苏易为了放心,也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比慕容晚几分钟出来。
出来后,苏易要了两个病房,让两人睡觉,因为病床太小,容不下两个人,苏易就让人在慕容病房加了一个床,睡在他旁边,睡觉还拉着小手。
拉着手睡觉,苏易还觉得不安心,在床上翻来覆去,翻身还得交换手,十分麻烦。
最后苏易就直接搬跟凳子坐在慕容床边,把慕容的手握在胸口,头躺在慕容的枕头上,伸出舌尖能舔到慕容的耳垂。
等耳边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均匀,慕容才睁开眼,病房的一切都是白色。
病房的窗帘并没拉好,大概是护士小姐忘记了。
天空渐渐泛白,玻璃窗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窗外下着大雪,在有点昏暗的天色里,雪很漂亮,慕容就这样睁着眼直到通天亮。
病房里静悄悄的,医院的隔音效果很好,苏易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时间仿佛停滞了,但慕容脑海中什么也没想,就如时间只是很规律的滴答滴答响。
小胖留下来,一边拉着瘦子走,一边关照着不在状态的花花。
此时,花花除了心不在焉外,一切算好。
因为刚哭过,眼睛有点浮肿,但并不影响她的容颜,小胖看着她想,如果不是有傻蛋,老大和她在一起也不错,一看她就是那种十分顾家的女人。
虽然这条路很难走,但小胖还是希望苏易和慕容在一起,仿佛从认识认定那般,他们本就是连在一起的,缺一不可。
第一次见面,小胖真的相信了瘦子的说词,认为他们是一对,长久相处下来,小胖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看今天的情形,两人是修成了正果,小胖的内心是说不出的高兴。
那不仅仅是一种找到同类和家人的开心,除了这些他还是作为一个家人替他们开心。
小胖本打算送花花家,因为住在楼上楼下,小胖虽不清楚缘由及她住的具体门号,但照过面,又见了今天的情形,小胖已经猜到是那几家的人。
毕竟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比苏易长多了,他囧囧的想,到了那个楼层她总会停下里的。
只是到了家门口,花花就独自闷闷的走了,小胖也不强求,既然她和苏易没戏,小胖认为还是少接触为妙。
她是个好女人,总会找到适合她的人。
小胖把瘦子拉回家,帮他打水替他洗脸洗脚,哄着瘦子睡觉。
这期间,瘦子表现得挺正常的,跟平时无异,只是一直哼着小曲。
只是小胖一直战战兢兢的服侍着瘦子,直到将瘦子拉进卧室准备睡觉,瘦子才做出一点醉酒人的反应,他怎么也不肯上床,要看电视。
只是那表情认真得一点不像喝醉酒的人。
小胖觉得瘦子真的十分神奇。
瘦子喝醉酒走路不偏不倚,跟正常人似的,说话也和平常无异,只是爱哼歌,还容易抽风,但鉴于他平时就是个爱抽风的人,所以,忽略不计。
正因为他的神奇,当初他就是这样受害的。
想当年,只喝了一杯啤酒,瘦子表现的十分正常。
只是有点倔,不太听小胖的话,可平时瘦子也不怎么听小胖的话,小胖没在意。
当时瘦子还说了很多道理,说不能干嘛干嘛,小胖当时对成熟的瘦子迷得不行,然后结果呢……
当天就发生了少儿不宜的事,小胖认为瘦子没醉,那真的是你情我愿的事,只是第二天……瘦子什么也不记得了。
小胖还觉得瘦子欺骗他,后来才知道瘦子那是醉了。
想想刚才瘦子戳着路人甲问:書香門第“哥,死了没?”
小胖觉得如果路人甲晕死,肯定是被气晕的。
小胖与伪正常的瘦子周旋了几小时,瘦子才勉为其难的去睡了,这时小胖才揣着银行卡出门。
小胖走到小区门口发现,那辆被摔掉一个轮子的电瓶车不知被谁给顺走了,雪覆盖了那些鲜红的颜色,这场小车祸发生不到一夜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小胖默算着会用多少钱,在雪天不好拦车,最后还是走到银行去,又慢慢走到医院去。
因为活动着,倒也不觉得冷。
等小胖到医院,苏易他们已经睡下,小胖就去路人甲的房间,小心的去翻找他那身染血的衣服里找手机证件之类,因为小胖发现这路人甲真的是路人甲,他们也忘了报警,幸好没出人命,以他们的经历来说,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实属不该。
小胖找出路人甲的手机,翻开电话薄,只有两个号码,老婆和亲爱的……小胖被囧了下,看路人甲的年龄就十几岁的样子,安静躺在床上,因失血过多脸色有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