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後来者
“哦?”
“说来,这周誉书斋还有一段故事。仔细推算起来那会周誉应该也就八九岁的年纪,他父亲送他去当地私塾读书。周誉见私塾里许多出身穷苦人家的同窗只读书的束脩就拿得十分吃力,更别说有闲钱去买些其他典籍学习。因而他心有感触,回家便同其父说了这般情况,劝其父建座书斋给天下学子免费学子,传播知识。其父被说动,就真建了这样一座不为赚钱只为传播知识的书斋,起名周誉书斋。”
皇上笑了起来,“原来那座书斋就是你劝你父亲建的。难得你小小年纪便有此等胸怀和大义。那会儿你最多不过九岁吧,还是个孩子啊,竟比朕这帮朝堂上的臣子还要有眼界得多,真让朕为这帮臣子汗颜!”
殿上众臣听了纷纷谢罪。知趣的到此就应该算完了,偏生司柄仪就是不知趣。
竟然公然叫板道:“不过一点小事,冯大学士竟知道的如此清楚,莫不是和这周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交!”
冯万展也不恼,淡淡道:“司尚书便这般不把皇上放在心上吗?竟连当初是皇上惊叹此等大义,令我去暗访的事也敢忘在脑后?”
司柄仪的脸一下就惊恐了,连忙跪在地上请罪。皇帝并不叫他起来,冷冷地任他跪着。
冯万展道:“禀皇上,微臣不敢隐瞒,微臣与周誉确实相识。不过大殿之上不敢言私,而且要细究起来,微臣与周誉这段私交正得益与皇上。实乃是皇上派微臣细访时,微臣认识了还是个孩子的周誉,惊叹他不过九岁的年纪竟然就有心怀天下的大义,怜惜他的胸襟,这才在之后也和他常常往来,指点一二。”
皇帝摆摆手,“这没什么好讲的,当初叫你去访查,你二人认识实属正常,要是不识,才叫人生疑。”
“多谢皇上明察。”冯万展又道:“皇上因一个书斋赞周誉大义,却不知道他还做了一件更大义的事。”
“竟还有,快快说来!”
“周誉中了秀才那年,便回到家乡开了间私塾。这私塾明文规定,只要贫穷达到一定条件,情况属实,就免去所有束脩,甚至包括食宿费用。如此也就是说穷人家孩子可以在这里免费读书。在之后为了勉励学生好好学习课业,还设立了奖学金制度,即每半年考取得前三便可免除三年一切费用,还另外给二两银子的奖学金。这对于那些穷困人家的孩子而言,简直就是学习的万分动力,只要学业上精进,就可以给家里赚钱,如此也给了那些操心生计的穷困孩子一个全心全意学习的机会。”
“竟还有这事,周誉朕先前倒是小觑了你。”
冯万展乘胜追击,“皇上,这些可不算万,周誉的父亲还给他们家乡修了两条路!想来也该有周誉劝说的原因在这面。微臣当年去调查时,就听闻许多工人讲周家仁义,做工从不苛待,还时常能拿到工钱外的奖励。如此种种,虽说是商贾,但却非一般商贾可比。天下要是多几个这般大义的商贾,何愁万千学习求学无门!”
“是啊。”皇上叹了声,再看周誉眼神都变了,“周誉你大义仁德,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实属朕之皇朝之栋梁,今便钦点你为第一甲第一名,进户部。”
“谢皇上。”
户部可是皇朝的经济命脉,是一个美差,从没有状元郎能直接进的,这一刻,众大臣都知道周誉这是得了皇帝圣心,恐不久就要飞黄腾达了。
等到了状元游街的时候,许多大官都盯了周誉,打算‘捉’了回去做女婿。但终究都慢了一步,被冯万展抢先抢了回去。
“恭喜状元郎了!”
周誉谢道:“还要感谢冯伯伯殿上相助,否则怕是要丢了这状元之身了。”
“哈哈,不碍的。”冯万展摆手道:“对了,你家里可曾给你婚配?”
周誉楞了下,意识到某种可能忙道:“虽不曾,但我实在无心于此,父亲也嘱咐我,一旦有幸金榜题名,万不可就私自做了主定下亲事,更是有命要我二十岁稳了心性后才准议亲。”
二十岁后才准他成亲是周景说得,在后世男子二十二岁才可领证,周景觉得他十分宽容了。况且他认为过早人事,伤身,当初一本正经和周誉说这个的时候,周誉第一次羞红了脸,完全理解了他阿么偷偷骂他爹流氓的原因。
不过在亲事上,周誉真不打算草率。有他爹他阿么恩爱在旁,周誉这生便也要娶一位心意相投的,不管是双儿还是女子,如他爹和阿么般彼此倾心就好。
“二十岁,这也太大了?”冯万展皱眉。
“父亲有命不敢不遵,更何况我也实在没有成亲的打算。”
冯万展知道他这是不愿意了,便也不在说下去。毕竟他冯家的女儿也是别人排着队求娶的,还至于逼着别人非要成亲。
而在窗外的冯佑知却鼻子都气歪了,虽然通过几句话知道是他误会了周誉和父亲的关系,但却更气周誉竟然敢拒亲。要知道他小妹可是才貌双全,名满天下的才女。
愤愤不平地冯佑知联系了几个平日里沟壑一气朋友,竟干出半夜堵人的勾当。
他们几个头上套了掏了两个洞的面罩,把周誉堵在一巷子里。
周誉不慌不忙地转过身道:“不知几位这是何意,在下可有得罪过几位?”
冯佑知捏着鼻子道:“小子,你不知好赖,谁家女儿都给拒绝,今日本少爷我就是替人来教训教训你!”
最近他风头正盛,确实许多人来要把女儿嫁给他,他也拒绝了不少。本来有人要是心存愤懑出银子教训他,他一时还真猜不出来是谁,但出口就是本少爷,又敢当街揍状元郎的,周誉便是用脚趾盖想都知道是谁。
他对暗中保护他的魏远山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出来,就笑道:“那便看你等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本来冯佑知以为他们三个联手,必然手到擒来,能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想到周誉看着小身板挺瘦弱,竟然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不凡。他三个那三脚猫功夫就是世家公子哥的玩闹,和周誉从小学习的杀人保命的路数差太多。周誉收拾三个太轻松了,叠罗汉似得把他们踩脚下,周誉笑道:“尔等可服?”
冯佑知被踩在最上面,最是屈辱,他不肯吭声认输,可惜李乾坤是个软骨头,马上叫道:“服了服了,还请今科状元郎高抬贵脚饶过小人等,小人等再不敢了。”
这没骨气的样子,还学人打架,周誉差点没让他弄笑了,便放他们走了。
魏远山等人走远才从墙头上跳下来,戒备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不必在意,就是几个家里惯坏了的公子哥,因为拒绝了他家里姐妹心有不愤罢了,没什么恶意,你看,来得时候手上连个棒子都没拿,还学人拦路行凶,未免太不专业些。”
这些不专业歹徒各个鼻青脸肿的往家里走去,边走边哎呦喂的叫唤。
“李乾坤你能不能不叫了,吵死我了。”冯佑知好没脸羞愤到极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个孬骨头,被打了也就罢了,还和那小子告饶,为了不挨揍竟然还自称小人,亏得你爹还是左侍郎,你怎么就能说得出口。”
李乾坤揉着脸上的伤,翻着白眼,浑不在意道:“挨揍疼和我爹是不是左侍郎有啥关系,难道还能因为我爹是左侍郎我挨揍就不疼了!再者你听没听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识时务为俊杰,你们还在挨揍呢!”
冯佑知气得,连告辞都没有,甩袖子走了。
李乾坤哼道:“呵,你是大学士的儿子,有种回去别上药,别说疼!”
第98章 番外身世
周誉做官第二年, 皇帝得到消息,GX一地官员贪墨,很可能和朝中重臣私下勾结, 由于牵扯甚广,皇帝不放心旁人去,指了冯万展。
而冯万展有心提携周誉, 便申请带周誉同去,皇帝同样有心栽培他便同意了。
周誉和冯万展明里称病, 暗里却偷偷南下。没想到两人做的自认隐秘,却还是被人盯上了。他二人本带了十几个护卫, 因路上突遇埋伏, 一部分战死,一部分正在浴血拦截,他二人由冯万展贴身护卫冯涛一路拼死守护,逃到一处农舍。
那农舍老翁看他三人浑身是血,血色不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愿意收留他们。冯涛是真急红了眼,竟拿刀架在老翁脖子上, 老翁被吓得连连后退, 叫家里婆娘给备了热水。
周誉一路逃亡实在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就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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