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道枝
而这兔子精也属性知恩图报,蹭着人家这么些年的灵气,也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一门活,看门。
虽说长青派设有结界,无需什么看门兽,可程永元见这兔子精坚持也就默许了。
温淮看着喋喋不休的兔子精,及时制止:“掌门何在?”
“徐启前些日子闭关,现在应当还未出来。”兔子精倒是毫不客气的唤掌门名讳,说起来除了程永元这整个长青派最年长的就是他。
“嗯。”知道自己暂时见不到徐启,温淮也就没再多问,直接一溜烟的窜了进去,逃脱了某个真兔崽子的‘念经’。
长青派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可也是个正正规规的仙门,门派面积也是不算小。
不过面积虽不小,可这人却有点少。程永元作为长青派的开山鼻祖没学着其他门派一样广收门徒,只是单单收了他和徐启俩人。
加上他就是个自己都管不了自己的主,根本就没想过收徒弟这事,于是乎偌大的长青派也只有他和他师兄再加上他师兄的那两个小徒弟也就没了。
对了其中一个还是徐启的亲女儿呢,只可惜徐启的夫人是个凡人又是个多病的凡人,生下孩子没多久就直接撒手人寰,留下一老一小相依为命。
温淮抬脚四处转悠着,猜想着容遥会在哪,只不过转着转着容遥没碰到倒是碰上了一个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温淮:听说这个世界要虐我QAQ
☆、容遥
五月时节,大地早已从冬日的寒冷之中清醒过来,光秃秃的树也早已枝繁茂盛。
温淮只顾着脚下,路过一颗树下就听的树上突然沙沙作响,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少年从高高的树枝上掉下来直接冲着他的脸砸过来。
“卧槽。”温淮心里咒骂一声,还是伸出手稳当当的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睁着一双大眼睛略带好奇的盯着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差点把金贵的温少爷给砸了。
毫不客气的把这讨人厌的小孩放下,温淮看着他那张陌生的脸心想:“难不成是他师兄在外面的私生子?”
“小子,徐启跟你……”什么关系那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温淮就听得后面有人喊。
“魏辛,你怎么跑这来了……师叔?是温师叔吗?”
回头一看,温淮看到了身后的少女,从容貌来看温淮确定这是徐启的女儿徐栩。
徐栩见着他那张脸,更是确定了他的身份,连忙走到他身边:“师叔好。”
徐栩对他的态度并不亲近,温淮也觉得正常毕竟这小姑娘过去的十几年岁月中,他就五年前离开时才和对方见了一面,徐栩还能记得他已是不错。
“嗯。”温淮看了眼身后的小孩:“这孩子是谁?”
徐栩:“这是我一个月前下山碰见的,这么小的孩子跟狗抢食实属可怜,就擅自做主把他带回来了。”
温淮:“你父亲知道这事吗?”
徐栩:“并不,父亲于一年前闭关,还未出关。”
“那容遥呢?”温淮将话题扯到想知道的人身上。
“两个月前南云派那边出了一个妖兽极难对付,南云派派来人请求各派的帮助,师兄就去了。”
这种事找上长青说意外也不意外,虽说长青人烟稀少也也各个是极罕见的精英分子,他自己就不提虽是精英也却是个懒蛋精英,可容遥不一样,少年成才仅用五十年就踏入金丹已经成为修真界的传说,加上他们还有个不知道整天在哪的化神师祖程永元,门派虽小可这知名度却不小。
也有不少人闻名而来,可徐启早就决定一生只收两徒 ,温淮又不想收徒。久而久之这门槛也就没什么外人踩过。
“对了,师叔。”徐栩眼珠子一转,“我本想着等师兄回来收魏辛为徒,但师叔既然回来了,不如这个重担就交由师叔吧。”
收徒?温淮本能的摇了摇头,麻烦。
“师叔。”徐栩接着磨嘴皮子,“咱们长青派好不容易多个人。”
“让你……”师兄收去,话还没说出口,温淮脑回路难得快了一次,若是徐栩非要留着这小孩在长青,能收徒的也只有他的容遥。
容貌本是是个专心的人,平时修炼还不够还要教徒弟哪还有时间被温淮勾搭。划清楚利弊的温淮想了想:“好。”大不了之后把这小子扔到藏书馆或者扔给徐启。
就这样,温淮收了个徒弟,随手找来两本书扔给魏辛,在徐栩的斥责声中温淮答的心安理得:“当年你师祖就是这么教我的。”
徐栩不知道实情相信了,若是程永元还在定要揪着温淮的耳朵骂:“当年老子一字一句教给狗了?”
就这么着过了半个月,容遥回来了。
容遥回来那天,温淮正闲着无聊坐在长青那端庄严肃的门上和兔子精聊闲,兔子精起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字叫玉才,可温淮偏偏喜欢叫人家阿才活像普通人家养的狗都叫旺财一样。
“你那小徒弟呢?”都住在一方天地下,发生了什么小事大家都清楚的很。
“和徐栩玩呢。”温淮晃悠着腿。
真是副没正经样,阿才跟着吐槽:“你这师傅也属实不负责了些。”
温淮晃了晃脑袋:“小孩子玩心未收,过段时间就能静下心自己学了,我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阿才不敢苟同,当年的温淮为了想逃脱长青派那可是几乎把整个山给翻了个遍。
他这边与阿才聊闲,目光漫无目的的四处流转直到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一个小点出现。
“怎么不说话了啊?”下面坐着的阿才抬头仰视着他,发现温淮那厮正死死盯着远方。
这家伙看什么那么入迷,阿才心里存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晴空万里为背景,那小点逐渐放大,缓缓显出一个人形的模样。
虽然看不甚清楚来人的脸,可温淮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是容遥。
离得近了,也看的清楚了。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刚出头,身形颀长,容貌清俊出众,而那双黑眸也依旧是温淮所熟悉的。只不过来人平静着一张脸,周身气质仿佛都在说着生人勿近,仿若那九天之上的清心寡欲的神仙一般,好看却也十分遥远。
阿才也看清了来人,立即从台阶上站起冲着那御剑的人招了招手。
默念一句口诀,容遥在自家门派前落下将配件插入剑鞘之中冲着阿才颔首后这才抬头看向那坐在高高门派大门之上的温淮:“温师叔。”
在刚才他就发现了这位五年前刚刚踏入金丹期就‘离家出走’的师叔,虽然也只是见过聊聊几次面,可容遥的记忆向来很好,当下便认了出来。
温淮见等的人突然这么回来,当即动身从门上跳了下来:“师侄。”
容遥稍稍行了一礼:“多日不见,师叔可一切安好?”
“嗯。”温淮看着他这幅清冷的仙人之姿,控制住了自己想上去抱容遥的冲动,虽然原主对容遥这个师侄没什么记忆,可他在这半个月里明里暗里向徐栩打听了不少关于容遥的事,虽然徐栩与容遥相处时日也不多,但从平常小事中也不免看出他她这位师兄是一位怎样的人——表面冷淡内心更冷淡。
简单的客套一两句就足够,容遥对这位师叔也无甚好感,便想着先回门派之中查看一番徐师妹的课业。
师父闭关后,教徐栩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肩膀上,前些日子他因为要事出门,便布置了课业言明回来检查。
“容遥先行告退。”又是一礼,容遥说完绕过温淮走进门派。
温淮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那人,那双向来看着他充满温柔的黑眸此时已经是平淡得出奇,犹如一面死气沉沉的湖水。温淮笃定,若不是他有着‘师叔’这一层关系,恐怕容遥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果真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温淮默默叹一口气,人他是确定了,只不过看起来更难搞。
见他对着大门发呆,阿才一下子蹦到他脚上,突然被砸脚的温淮看着那只差不多到自己膝盖高度的兔子无奈心想:“自己多重,心里没点数?”
毫不客气的把阿才提溜到一边,温淮顺便狠狠揉一把兔子脑袋:“阿才好好看家。”
忽略了某个兔子精在后面的叫骂声,温淮在拐角处的凉亭发现了刚刚见过的容遥和徐栩、魏辛两人组。
眼尖的徐栩率先看到温淮便扯着嗓门喊:“师叔。”
温淮走了过去,见徐栩背着手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有些好奇:“怎么了这是?”
“检查课业。”唯一坐着的容遥淡淡开口,还是那道清冷的嗓音配着他现在这幅模样真是越发合适了。
“哦。”温淮故作失望的摇摇头,“徐栩,你怎么能整日只顾着玩闹忽略课业不修炼。”自从他来了这长青派可算是发现了徐栩这个闲不住的,甚至比魏辛还要活泼,领着头上蹦下跳窜上树,和他爹的性子简直南辕北辙。
徐栩撇嘴毫不留情的出卖了温淮:“师叔你不也是懒的教魏辛才把魏辛丢给我一起玩。”
“我这不是看魏辛年纪小等消磨消磨玩心再教他嘛。”温淮把刚才扯过的慌又拿来吹拉弹唱一番,只不过他却没注意到容遥一瞬间的皱眉,他这位师叔的不靠谱他早就有所耳闻,只不过没想到收了弟子之后还是这幅不正经的模样。
站起身子容遥对着徐栩交代了几句后冲着温淮略一颔首后就走了。
已经领到任务的徐栩,拖着一副丧气脸边走边叹气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今晚把之前落下的课业全部补上。
人都走了,此地也就只剩着他们师徒两人。
“走吧。”温淮想了想还是伸手拉上那年纪不过十一、二的小少年,刚才这孩子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容遥表现出来的拘谨他也看到了,毕竟年纪还小对于寄人篱下的这种情况小孩子虽不说,可还是能看出来有些拘谨与害怕。
也就只有在和徐栩一起时,魏辛才会表现如常,毕竟徐栩也是个心细细腻的女孩子加上魏辛也是她带回来。
小孩子的手甚至还没有他自己的细嫩,温淮那点责任感难得回来,收都收了,以后还是好好养吧。
虽说容遥回是回来了,可人不是在后山灵洞修炼就是在后山灵洞修炼,温淮整天故意游荡在容遥居住的小院也根本是见不着人。
自打那日再次复查小师妹的课业后,容遥就又给了她几本阵修的入门古书便一脚踏进了灵洞。
原本长青派一家家子都是剑修,徐启并不愿女儿同样成为剑修便另教她阵法,毕竟剑修这条路是众多修行之中最难走的,尤其对心志坚定的要求更为苛刻。
后山灵洞错综复杂,十几条交叉相连的通道能让初次进入的人当下找不着北,除此之外后山灵洞更是有着天然的十几处宽敞之地,开山鼻祖程永元稍加布置那那十几处空地便成了绝佳的修炼场所。
徐启闭关之处在灵洞深处,容遥也打扰不到他,自从除完那妖兽后,他就感觉有些不一样,隐隐约约似是要突破的感觉,自他两年前踏入金丹修为终是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 温淮:这个学霸……有点难搞。
☆、偶遇。
转眼温淮已经在这长青派待上近两月的时间,每天除了照看孩子和兔子精闲聊之外竟是真的闲到无事可做。
容遥最近待在灵洞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最近更是接连几天待在那后山灵洞,算起来温淮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人了。
徐栩对此倒是表现如常,毕竟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她所见到的容遥整天不是在灵洞修炼就是在去灵洞修炼的路上,早已经见怪不怪。
踏入筑基就可辟谷不食,整个长青派除了新捡来的魏辛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毕竟也没人会去做),但好歹那兔子精还是颇为贪嘴,自学了一手不错的厨艺,温淮也就不担心魏辛饿着,甚至有时候也跟着去蹭上几顿。
“阿才,今日吃什么?”这不,他又领着魏辛赶来蹭饭。
阿才与他们几个一样同样住在长青派,毕竟派中这么些个空置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
玉才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你怎的又来了?”
“什么叫又。”温淮让魏辛坐到院中的石凳上,自己凑过去,“我这两天都没来了。”
是是是,人没来菜全让魏辛打包回去了,玉才翻了一个白眼不想与这人多说上一句话。
化为人形的玉才看起来和当初那个头到他膝盖的巨型兔子不太一样,是个典型的柔弱美人形象让人有点难辨雌雄。
“啧。”温淮靠着门柱子,“阿才,你这小模样比外面的花娘还要好看。”
玉才可不是个整日宅在长青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他可是经常去山下的小镇采购食材对于温淮口中的‘花娘’也是有所耳闻。
“你这五年过得有点丰富多彩啊。”阿才说着手中的刀‘刷刷刷’的把食材切了个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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