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长歌
没有了李林甫之后,李党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他们早就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就算想要投靠新的靠山人家也未必接受。
反正杨国忠就没有接受,因为杨国忠身边也形成了利益集团啊。
这样就起了冲突,张倚之前被贬官跟李谈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所以对跟李谈关系匪浅的杨国忠自然也是恨屋及乌,不肯投靠他。
他这才将脑筋动到了李党身上,如今李党群龙无首正是收伏的好时机。
只不过想要收伏人,钱权是少不了的,权他暂时不能提供,那就只能提供钱。
可他之前的继续在被贬的时候用来打点上下已经用的差不多,自然需要找别的门路。
而他在回来之前正好在灵州做官,于是便跟临近凉州的长史贺宽搭上了线。
杨国忠知道他手脚肯定不干净,但是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未曾找到把柄,没想到李谈这么能干!
杨国忠顿时喜上眉梢,他也很神,一般人找到对方的犯罪证据肯定是选择上交司法部门,比如说大理寺,然后让大理寺定罪。
结果他是直接揣着罪证就进了宫!
李隆基此时刚刚得知凉州方面出了大事儿,正在跟杨贵妃感慨:“三十一郎真是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眼里不揉沙子啊。”
杨贵妃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荔枝说道:“这样难道还不对了?你看看这些人做的什么事情?吃里扒外!哥舒将军还在跟吐蕃打仗呢,他们给吐蕃送粮食送铁器!”
李隆基听后顿时也觉得十分生气,他最近对于背叛这种事情特别敏感,毕竟前有安禄山,后有阿布思和朱邪骨咄支。
正在李隆基生气的时候杨国忠过来了,手里还揣着张倚的罪证。
李隆基看到之后自然是更生气,本来他将张倚调回来也是因为上次张倚回来述职的时候,看上去实在是太过沧桑,再加上对方一直在反省忏悔,他一个心软,就又将张倚调了回来。
结果张倚就是这么忏悔的?
抓!必须抓!
杨国忠趁机说道:“圣人,之前我曾去张倚家中做客,他家里不像是拥有这许多钱财的模样,想必那些钱财都有了去路,说不定正是与他来往密切之人。”
杨国忠这样一说,李隆基就想起来当初有许多人曾为张倚说情,想来或许就是因为收了张倚的贿赂!
这还有什么说的?查啊,必须查!
他转头看向高力士说道:“力士,此事交由你去查!”
高力士跟杨国忠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算没关系也要查出一点关系来。
毕竟当初李林甫在世的时候,被恶心的可不止一两个人,就连高力士这样的都被甩过脸色,更不要提其他。
结果高力士这一下手查就查出大事儿了——居然在某一位官员那里查出了与李林甫的来往信件中提到了阿布思,并且言李林甫与阿布思约为父子意图谋反!
李隆基这次是真的震怒,不过还好,李谈在走之前给他用了两个一指回鸾,将他的身体状态调整到了最好。
所以哪怕是连着被气了几次,他的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反而更有精力将这件事情查下去。
原本李林甫被追赠太尉、扬州大都督,并赐班剑武士、西园秘器,可以说的上是死后哀荣。
如今在李林甫家中也查出与阿布思有来往的信件之后,李隆基便命主审理这件事情。
只是人都死了,只有一封信也无法作为完全的证据,结果杨国忠找到了李林甫的女婿杨齐宣进行威胁,杨齐宣担心自己受到牵连,便附和杨国忠,出面证实。
这下子直接人证物证具在,李隆基直接下令削去李林甫官爵,抄没家产,并且将他所有的儿子都除名流放岭南、黔中,原李党五十余人被贬。
更甚至他还命人劈开李林甫的棺木,挖出口内含珠,剥下金紫朝服,改用小棺以庶人之礼安葬。
李谈没想到他只是想要处理一下凉州的事物,结果间接引起了京中官场大地震。
这一下子可比以往李林甫诬告任何人谋反都来的厉害,牵涉到的人实在是太多。
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因为自从他将铁家快刀斩乱麻,全部解决,男丁十五岁以上判死,十五岁一下充奴,女子则罚为官奴婢之后,凉州的家族似乎都进入了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状态。
他们不再想办法挑衅李谈,但也不会主动帮忙。
反而他们在等着李谈登门。
至于李谈为什么要登门,自然是因为干旱。
朝廷赈济的粮食已经到了凉州,然而正如那些人所料,这些粮食并不能撑很久,如果还继续干旱下去,并且筹不到粮食的话,只怕凉州立时会发生暴动。
对此公孙垂真的是忧心忡忡,他也没想到自己一来就面对这样的高等难题啊。
李谈看着他递上来的各种资料问道:“如果现在有足够的水源的话,能撑到粮食成熟吗?”
公孙垂点头:“若是水源足够就可以,可……已经连着三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了,就算现在下雨只怕也……”
李谈表情轻松,打了个响指说道:“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月流辉、清音 10瓶;来催更的喵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3章
就在公孙垂疑惑李谈会用什么办法的时候,李白走进来说道:“你们居然还坐得住?”
李谈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李白脸色有些冷说道:“那些人开始有动作了。”
李谈挑眉:“这么快?我以为他们还会再忍一阵子, 他们做了什么?”
李白冷哼说道:“现在他们开始散布谣言, 说是宁王乃是火命, 所以才让凉州变的如此干旱。”
李谈:?????
这是看武力值方面搞不定他, 就开始搞封建迷信?他还以为这些人会出什么招数,结果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个,这些人还行不行了?
李白说道:“别小看这些谣言,曾经他们也这样对付过前前任刺史, 不过那个时候是下雨太多形成了洪灾,结果你猜怎么着?”
李谈问道:“哦?怎么了?”
李白回答:“一群愚昧百姓趁着这位刺史出去巡堤之时, 纠结起来将刺史连同侍卫全给撞进了河里!也亏得当时洪水已经开始退去,这位刺史才没有一命呜呼。”
李谈惊讶:“这是谋害朝廷官员啊,他们不怕死吗?”
李白无奈说道:“法不责众, 当时根本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人,都忙着去救刺史了啊。”
李谈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估计就算真的记住了人去找, 恐怕也是找不到的。”
先是传谣言,然后再煽动百姓情绪,最后找一两个人登高一呼,百姓自然就会盲从, 而为首的那些人到时候自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算想找都未必找得到。
公孙垂站在一旁,冷着一张俊脸说道:“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嘿。”李谈笑道:“他们都敢直接杀人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公孙垂问道:“大王, 您真的有把握能够解决干旱的问题?”
李谈干脆说道:“我现在跟你们说估计你们也不信,干脆就让你们看看吧,正好前两天我让子美开出了一块荒田,走。”
李谈十分不务正业的说走就走,公孙垂和李白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毕竟他们一点也想不出李谈会用什么方法解决干旱问题。
而陈冲见到李谈要出门自然也是随身护卫,他这两天跟被关押的哈塔木以及贺宽父子交流了不少,算是再一次认识到了这个地方的人有多么凶残。
他总觉得以他家大王这得罪人的能力,出门实在有点危险,他一定要保护好宁王才行!
李白一看人挺多的,直接就将杜甫也喊了过来,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跑到了郊外的荒地。
他们这群人还是比较明显的,尹家派来盯着李谈的人立刻回去禀报。
尹昉心中疑惑,不知道李谈到底是要做什么,只好命人继续跟着,结果他派出去的人……全都被抓了起来。
毕竟那是在郊外啊,而且还是一望无际连个能遮挡的树都没有的郊外,这些人鬼鬼祟祟跟在后面,陈冲不用多看就能发现。
无故跟随亲王,肯定是意图不轨,陈冲都没问李谈就直接让人抓了起来。
而李谈夜似乎不在乎周围有没有人看着,他绕着土地走了一圈,发现这真的是旱到了不行,土地都开始龟裂,如果再不下雨的话,别说粮食,李谈怀疑连饮水都会有问题!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什么破天气啊。”
公孙垂催促道:“大王,您有什么办法就别卖关子了。”
作为临时凉州长史,公孙垂觉得如果再不解决干旱的问题,他这个长史恐怕还没上任就要辞职了!
李谈笑了笑说道:“急什么。”
他说完装模作样的伸手对着半空抓了一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而后便看到李谈的手中多了……一束花?
说是一束花或许还有点不太准确,应该说是一枝花,那是一段树枝,树枝上有着几个或含苞待放,或已经盛开的花朵。
花朵的花瓣呈浅蓝半透明状,不过这并不是最让人稀奇的,最让人稀奇的是那枝花居然有水流从每一朵花的花蕊之中流下!
那些水流到李谈的手上居然没有顺着他的手浸湿袖子,而是落到了土地上。
只不过这些水对于这片干裂的土地而言着实有些杯水车薪,除了湿润了一小片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饶是如此,众人也都稀奇的围上去,仔细打量着这枝花。
李白忍不住问道:“这……这难道是仙树?”
他们对于李谈弄出来的奇怪东西,倒是接受的十分顺利,毕竟李谈做出来的出乎意料的事情实在太多。
杜甫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纵然是仙树,这也不过是其中一节,只怕……”
李白问道:“大王既然将它拿出来就必定有其用意,难道是要种在这里?”
李谈对于李白的脑洞还是十分佩服的,他看了一眼李白说道:“种是种不下的,这东西不是这里应该有的,不过,它自然有它的特异之处,你们都让开。”
瞬间所有人都退后了好多步,给李谈让出了一个绝对的空间。
李谈将花枝往半空一扔,瞬间花枝周围产生一阵雾气包裹住整枝花。
那一团雾气十分大,目测至少有二十尺的样子。
而那团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等雾气全部消失之后,众人发现在那片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花盆,而花盆之中则种着一棵树。
那棵树看上去跟刚刚那枝花的形状几乎是一模一样,就连花朵的位置都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花朵也变的硕大无比,而在树枝最上方的半空,漂浮着一团水雾,从那水雾之中有大量的水流溅射出来,形成了喷泉。
不仅如此,那些花朵也如同刚刚一样从花蕊中往外流水,更让人诧异的是,在花盆的周围还散落着几朵小一点的花,也在往外喷水。
整个树木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喷泉,源源不绝的往外流水,而那些水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变大之后,水流也跟着增大不少,李谈连忙带着人后撤。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棵树流出来的水将整片土地一点点浸湿,杜甫忍不住弯腰抓了一把泥土之后激动地说道:“如果此树不停的话,那么最多一天时间,就能暂时满足这一片耕地的耕种要求,不过,若是想要维持庄稼生长的话,那还是需要多灌溉几天。”
上一篇:被迫虐渣的日子
下一篇:豪门老攻总在我醋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