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络缤
万能王全身发出金光,刺得郭启辞睁不开眼,再睁开的时候好像觉得万能王的模样发生改变,可是具体哪又看不出来,“万能王,你是不是变了?”
万能王咧开嘴笑得灿烂,“我是不是越来越帅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选择第一个条件的宿主!于我是个全新的成就,所以我也成长了一咪咪,哦,这真是让人太振奋了。”
郭启辞很高兴,没想到这样的选择会赢来意外之喜,“真好,万能王你放心,我会努力让你实体的。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赶紧继续开始吧。”
万能王大脑袋点啊点,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小手一挥,桌上又出现了与从前相同的盆子以及更小号的镊子。盆子里依然是虫子,不过比大号虫子小一半。
“中号虫子练习,死亡率为0,时间为一个小时以内即通关。”
与大号虫子练习的通关以及计分方式大致相同,只是分值提高了两倍,而且难度更加大了,需要更大的耐性和毅力。
郭启辞并不意外,未言一语就坐到椅子上拿起镊子。他并不急着下手而是在手上尝试了拿法,寻找到最合适的方式,这才往虫子伸去。依如从前一样,先尝试力度,不把虫子捏死,然后再慢慢一个个夹起。
郭启辞若无旁人的认真练习,一如既往。
没有抱怨枯燥的重复,只有坚定不移的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只要相信认定,就不会有任何疑虑。万能王躲在角落默默擦泪,这样的宿主真是太招人心疼了。
虽然虫子更小了,而且蠕动得比大号虫子要厉害,难度增加不少。可有了大号虫子的基础,郭启辞第一次的成绩死亡率为1%,时间为两个小时四十七分钟。虽不算好,却也不像第一次那么差,让启辞又增加了2个经验值。
郭启辞没有气馁,并不因为刚才的胜利现在的失败而使得情绪上有负面波动,只让万能王继续开始,一句废话也没说。现在练习的与实际修复术可谓毫不相干,郭启辞觉得这条基础的道路会非常长。现在只是中号可能还有小号和迷你号,后边还有许许多多练习,他上手太慢,必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努力练习。一想起能帮妈妈治好顽疾,心中充满了动力。
一整晚,郭启辞一共进行了十次中号虫子练习,第十次成绩为死亡率为0,时间为两个小时八分钟,虽然距离通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却依然让郭启辞和万能王非常兴奋。之前的努力都没有百分,中号虫子练习进步得非常快!相信很快就可以攻克掉。
第二天,郭启辞结束晨练的时候,已经达到死亡率为0,时间为一个小时五十一分钟。郭启辞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像平常一样走到楼下准备吃早餐。
“启辞少爷,您早。”
沿路佣人们纷纷鞠躬敬礼,一副讨好的样子,与先前的冷淡形成鲜明对比。郭启辞暗暗摇头,态度并没有因此发生变化。
一个大胆的女佣凑了上来,笑得甜甜的,好似两人很相熟一样,“启辞少爷,您的亲生母亲来了,正在客厅呢。”
郭启辞脚步停了下来,脸上难掩惊诧,“你说什么,我的母亲!?”
女佣点头哈腰笑得灿烂,“对啊,一大早到的。”
郭启辞丢下女佣拔腿就跑,激动得心好像要跳出来一样。四年了,他已经有四年没见到妈妈了。他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家,回去看望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人。可没有把事情摆平之前,他只能忍着心中的渴望,进行枯燥乏味的练习,与这一屋子各怀居心的人相处。
郭启辞是杨秀珍四十岁才生下的,他的前头其实有个哥哥,可杨秀珍因为劳碌过度在八个月的时候没能保住流掉了。当时大出血差点一条命都给丢了,身体也垮了,医生当时就说今后享有身孕很难,就算有也很难保住。
生不出在乡下地方这对于女人无疑是致命的,因此郭光明在外边有人,不仅村子的人公婆亲戚家人,甚至就连杨秀珍都认为是理所当然,虽是伤心却默认了这个事实。
大家甚至荒谬的认为郭光明没有立刻休了杨秀珍都是仁义是厚道,却没有人去探寻导致这个状况的原因是什么,没有想过这对于杨秀珍有多不公平。
杨秀珍一直谨小慎微的活着,哪怕郭光明提出离婚也没有半点怨言,财产分割时候也没有开口要一样东西。哪怕离婚后发现竟然意外怀孕了,也没有想着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是继续留在乡下含辛茹苦把这个被人说活不长的郭启辞养大,不争不抢从来不在郭启辞面前提过郭光明的一句不是,反而一直灌输郭光明是多么的能干,让他以父亲为榜样。
郭启辞跑到客厅,看到母亲有些佝偻的瘦小背影,嗓子和眼睛瞬间酸涩。正想继续向前,却被吵闹声给遏制住了。
郭启辞没想到善良温柔到傻到没有脾气的女人,现在正怒斥着被她奉若神明的郭光明。
“郭光明啊郭光明,做人要讲讲良心,你这是连畜生都不如啊。你现在已经腰缠万贯,还不满足还要把我唯一的儿子拿出去卖!我可怜的启辞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你也不怕被天打五雷轰,你死了怎么去见郭家的列祖列宗!”
郭光明没想到会被一直软和的杨秀珍这么指着鼻子骂,今天一大早就被这又老又丑女人找茬,简直晦气透了,以前他什么眼光竟然会找这么粗鄙的老婆。
“杨秀珍,我念你是启辞的妈我不跟你计较。我是启辞的爹,咋不为他好了,我还没骂你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教得呆头呆脑,你还好意思过来教训我!你现在就给我滚回乡下去,你这臭嘴跟乡下的猪打交道多了也这么臭!有你这样的妈在,启辞也跟着丢人。”
第18章
听到这郭启辞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将杨秀珍护在身后,怒气冲冲的瞪着郭光明,“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妈!”
长得跟个枯鬼似的从来没和他大声说话的杨秀珍,今天着了魔似的一大早就找他晦气就算了,现在就连一直傻不拉几的儿子也敢吼他,真是反了天了,郭光明权威被挑衅暴脾气也上来了。
“怎么?以为攀了翟少这高枝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们,没有我郭光明,你们什么都不是!要不是我郭光明这招牌在,你以为翟少会瞧得上你个土包子?我有本事让你被翟少挑上,也有本事让你什么都捞不着!敢对我指手画脚,你们就算穿上龙袍也不配!”
相似的话让郭启辞有些恍惚,上辈子他据婚要和庄卓在一起的时候,听到的也是同样的话,而且不幸的被郭光明猜中了,庄卓对他确实有所图,在图不到时狠狠的恶心了他。
上辈子的坚持和反抗全然成了笑话。
杨秀珍从郭启辞身后站了出来,啐了一口:“你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卖子求荣,我们不稀罕!启辞,我们走,妈当初做错了,妈以为好歹你留着他郭光明的血,再怎么也不会害你,原来竟是打了这么个龌龊主意。妈不会让你这么被作践的,跟妈回乡下去。”
“好!我们回家。”郭启辞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若不是因为杨秀珍的期盼,他早就离开这个阴阳怪气的地方,哪里会隐忍到现在,这里从前现在未来都不是他的家。现在杨秀珍主动提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杨秀珍拉着郭启辞就转身往外走,郭光明恼怒不已,随手抓起茶几上的茶壶狠狠砸了过去,那狠劲令人发憷。郭启辞眼疾手快将杨秀珍护住怀里,背脊上顿时刺烫,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一幕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郭光明脾气暴大家伙都知道,可没想到能这么狠绝。那茶壶要是砸到了脑袋……
一旁的方思瑜不由眉头微蹙,就连一旁看好戏的郭心慈心底也颤了一下。
夏天穿得单薄,茶壶里的水又十分滚烫,郭启辞觉得背部火辣辣的疼,眉头都深深皱了起来。
茶壶被砸碎,茶水飞溅,杨秀珍也被殃及了几星点,因此知道这茶壶的水有多烫,整个人都慌了神,想去触碰查看又害怕伤到启辞,透过湿漉漉的T恤都能瞧见皮肤发红,杨秀珍眼圈发红声音发颤。
不想让杨秀珍担心,郭启辞忍着疼摇头,“妈,我没事。”
杨秀珍跳起来指着郭光明着急得吼起来,“你还愣着干嘛,剪子,干净的水,药……”
虽然恨极了郭光明,可此时儿子的伤势更重要,杨秀珍也顾不上谴责,这里她不熟悉只能依仗着郭光明。湿透的衣服是绝对不能挂在身上,可贸然脱下很可能会撕掉一层皮,伤口也得快点处理。
郭光明正在气头上,隔着衣服又瞧得不真切,况且在乡下汉子打老婆打孩子比这个狠得多了,并不放在心里,甚至更恼怒杨秀珍的无礼。从前杨秀珍哪里会像现在对他颐指气使,现在依仗着翟少简直快骑到他头上来了,要是这么惯着今后还得了。
“不是说要滚吗,还赖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滚!”
杨秀珍不可思议的瞪大眼,“郭光明!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你伤了启辞我还没跟你计较,你竟然……你,你简直畜生都不如!”
方思瑜不想事情闹得太僵,此时站出来劝道:“光明,什么事等处理好伤口再说。一家人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大吵大闹的。启辞,来,阿姨带你去处理伤口。”
郭光明木着没做声,可表情已经开始松动。
郭心慈眼珠子一转,也站了出来柔声劝道:“爸,还是看伤要紧,要是弟弟留了疤被翟少嫌弃了那就麻烦了,我们家现在都依仗着他呢。启辞弟弟,你甭怪爸爸,他也是一时情急,在翟少那边还请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