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丑
沈天郁答应了,在路上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要不我还是把时间挪到周末吧,以后我就不上自习了,反正我自己写作业也是一样的。”
“……没不高兴。”陈夏生偏过头,说,“就是有点……好吧,有点不高兴。我想和你在一起待着,本来一个星期就能见一面。”
听到他这样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感受,沈天郁还是很欣慰的。
不过陈夏生继续说:“但是我知道,你们学校留得作业太多,周末一天都写不完作业。还是挪到周六吧,我没事。”
“真的?”
“嗯,你给那小孩补课的时候,我也能在徐静家里等你。”陈夏生低头,说,“反正就两个小时。”
陈夏生的宿舍和徐静家离得不远,俩人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徐静家里挺有钱,这里地价很贵,可为了让徐静上学方便,她爸爸硬是在这里买了一套复式,装修很气派。
两人一前一后往徐静家里走,按了门铃后,就有人来开门了。徐静很惊喜的迎接两人,然后给沈天郁介绍:“这就是我的小侄子,徐子涛。徐子涛,快过来打招呼。”
那小孩看起来到还算眉清目秀,很有灵气,不过不太爱说话,盯着沈天郁也不说话。
徐静讪讪地抱怨‘臭小子’,然后进厨房给他们拿喝的。
陈夏生走进去帮徐静拿东西。他和徐静熟的不能再熟了,对她家也是,等沈天郁和那小孩走进单独的房间学习后,他打开一罐啤酒,很郁闷的喝起来。
“我觉得你就是找茬。”陈夏生对徐静说,“为什么选我弟?除了他你也有好人选吧。”
徐静的笑容慢慢退了,一时间房间里非常安静。半天,她才说:“因为你弟弟……,沈天郁的小名,是叫花儿吧?”
徐子涛像是多动症一样,一刻都不能坐在凳子上。沈天郁不管他,只自己讲。因为他发现,这小孩即使不坐在原地,却还是能听到自己讲话。
他也会偶尔问这孩子几个问题,如果他心情好就会回答,不回答沈天郁也不生气,继续讲自己的。
过了半个小时,徐子涛大概是觉得这个‘老师’脾气不错吧,他慢慢坐到了椅子上,瞪大眼睛看着沈天郁。
“老师,你这么年轻,英语很好吗?”徐子涛很认真地问。
沈天郁含糊道:“谁知道呢?以前很好,现在还凑合吧。”
“那老师,你能不能教我几句骂人的话?”徐子涛兴致勃勃的,充满童真的说,“‘我操’用英文怎么说?”
沈天郁惊讶的看着徐子涛,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班同学都说。”徐子涛道,“可我想说得比他们更高极一点。老师,告诉我嘛,如果你告诉我,我接下来一定好好学英语。”
沈天郁问:“你以前也会这么问自己的英语老师吗?”
“嗯,可是他们都很生气,也不会告诉我。”徐子涛说,“我很讨厌他们。每次上他们的课我都装肚子疼,躲到厕所里,躲两个小时然后就不用看他们的臭脸了。”
徐子涛和徐静真是一家的,特别会讨好卖乖,他爬到沈天郁身边,用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湿漉漉的看着沈天郁,然后哀求道:“老师,告诉我吧。我喜欢你的课,真的。你长得真好看。”
沈天郁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凑到徐子涛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他当然会用英文骂人,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他学会了不少那种下流的词汇。
当然,不会教给徐子涛这样的词。他随口掰了一句,料想徐子涛肯定听不懂。
他果然听不懂,转过头疑惑地问:“真的吗?”
看着他像是松鼠一样的表情,沈天郁忍笑:“是真的。所以接下来,你要和我好好学习。”
这小孩还算是言而有信,除了空闲时间嘟囔几句沈天郁教他的‘骂人的词’,其他时候都认真的听着。
两个小时一转眼就过去了。
徐子涛兴奋的跑出来,对着徐静大喊大叫:“徐静!!我喜欢这个老师,我喜欢他。”
徐静拍他脑袋,说了句‘没大没小’,然后很高兴的说:“这样啊,那就好。你跟着哥哥好好学习,知道了吗?”
“嗯。”
沈天郁正在穿外套,要和陈夏生一块回去。
徐子涛突然指着陈夏生问:“徐静,这人是谁啊?”
徐静顿了一下,说:“这是你老师的哥——”
可是徐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夏生打断了。陈夏生看着徐子涛,很尴尬地说:“我是你姨家里的保安,帮你护送老师的。”
这话说完,沈天郁和徐静都愣了。
从徐静家里走出来,沈天郁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陈夏生装傻。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我哥?”沈天郁看着陈夏生的眼睛,发现他偏着头,根本不敢看自己。
陈夏生低着头,说:“我就觉得吧,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弟弟这么厉害,可是我却混成这个德行……”
他搓搓手,捂住自己的脸,始终都没敢抬头看沈天郁的眼睛,陈夏生继续说:“你不觉得丢脸吗?有我这么个哥哥……”
第33章
沈天郁没觉得丢脸,他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个地方隐隐的刺痛。那时候他就在想,自己当初拒绝陈夏生是为了什么呢?是想让他像现在一样躲着自己,还是想让他明白自己的性向是异于常人,要藏在阴暗处?
都不是。沈天郁想要的是和陈夏生恢复那种单纯的兄弟关系,想要的是那种可以在寒冷的夜晚互相牵住对方的手的温暖,想要的是两人对视而不躲避的坦然。
现在想想,自己和陈夏生的关系本来就比一般兄弟要亲密,告白不告白有什么差别?
快到陈夏生的宿舍了,沈天郁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向前走。
那一瞬间沈天郁有点结巴,张口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可是当他真的说话的时候,一切就全都顺利的说出来了。他感觉自己似乎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只差这么临门一脚,而陈夏生对这份爱情的卑微虔诚,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哥,”沈天郁清了清嗓子,说,“我今年十五岁……你能不能等我?等我成年了,再谈咱俩的事儿。”
上一篇:飞升后我被单身了
下一篇:逃生游戏BOSS怀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