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说废话
按照族谱来讲,能让秦征出言介绍的长辈并不算多,季岚川挨个打过招呼,手里很快便多了一叠颇为喜庆的红包,这些红包没什么厚度,塞得大多都是设置为初始密码的银行卡。
“给你就拿着,”安抚地拍了拍青年的手背,秦征面不改色地补充,“新媳妇的见面礼,这是规矩。”
见鬼的新媳妇!
原本还没觉得怎样,可在听完男人的这番话后,季岚川顿时觉得那些样式精致的红包十分烫手,细细看去,那金色的纹路好像的确是鸳鸯戏水龙凤呈祥。
现在想来,白时年在书中好像也收过这些东西……
胡乱地将红包塞进口袋,季岚川这才注意到还有两位“主角”没有到场,以秦子珩争强好胜的性格,必然不会缺席这种家族聚会的重要场合。
心中好奇,可他也不想因此扫了秦征的兴致,简单地吃过晚饭,对打牌麻将一窍不通的季岚川,只得带着几个孩子跑到外面去放烟花。
比起其他上了年纪的叔伯阿姨,长相幼态的青年显然更受孩子们的喜爱,秦三爷平日里再怎么严肃爱吃醋,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和七八岁的稚童计较。
幼时的经历不太愉快,季岚川还真没玩过仙女棒这种充满童趣的小玩意,浅金色的烟花噼里啪啦地燃烧,他正想转头去和秦征炫耀,一抬眼却看到了刚刚下车的白时年。
和来老宅见家长的那次相比,对方这两个月里明显又消瘦了许多,宽大的羽绒服套在白时年身上,空荡荡得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姗姗来迟的秦子珩紧随其后,眉宇间还有一抹藏都藏不住的焦躁,不想被麻烦事缠上,季岚川正准备拎着烟花走人,却被身边的熊孩子张口叫破行踪。
“季哥哥,你要去哪呀?”
小孩子的声音清脆,立时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白时年微微侧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雪地里的貌美青年。
眼角带笑气色红润,对方这几个月来定然是过得极为舒心,明明是肖似且平分秋色的五官,自己的长相却已逐渐步入颓势。
童言无忌,最先开口叫三婶的女孩探着脑袋,好奇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三婶三婶,这个哥哥长得和你好像!”
虽说是和秦子珩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但白时年留学多年,秦家稍小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正主和替身的位置彻底颠倒,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没错,在这个世界,他才是那个滑稽而又可笑的失败者。
情急之下就改叫三婶,被女孩拽住衣袖的季岚川只得无奈应声,想起那些夜夜纠缠自己的噩梦,白时年不顾秦子珩的阻拦向青年走去:“季岚,你满意了吗?”
“说啊,看到我变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淡淡的消毒水味在鼻尖萦绕,季岚川猜测对方应该是才从医院那边赶来,不想在孩子们面前争吵,他眉眼冷淡,并没有去接白时年的话。
失去骨灰与阵法的支撑,那黑猫的魂魄最多只能在阳世留存四十九天,倘若对方心中无愧,又怎么会被所谓的“厉鬼”纠缠到现在?
“你胡闹什么!”知道绝不能在今晚招惹季岚,秦子珩一把拽住白时年的手腕,“马上就是元旦,有什么事情不能以后再说?”
世家出身的孩子向来极懂眼色,听到秦子珩压着怒火的低喝,围在青年身边的孩子们很快便作鸟兽散,半晌都没有等到总裁爸爸出声,季岚川回头望去,却见对方先前所站的屋檐下早已没了人影。
“我没有胡闹!”
用力将秦子珩的大手甩开,白时年一字一顿地发问:“季岚,我父亲的病,到底是不是与你有关?”
以青年那神鬼莫测的手段,能做到这般地步也并不奇怪。
“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
持续了一天的好心情被毁了个干净,季岚川冷下脸色,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人,身为正儿八经的道家天师,他才不屑去用那些会脏手的招式。
比起和主角攻受纠缠,他还是更在意突然消失的秦征,说好的在廊下等他,这人到底又偷偷跑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岚川:人呢?
秦征:你猜。
没详写的是伏笔,小天使们不要急嗷,不会虐,就算有波折也会被季大师很快摆平哒!
第77章
秦家在金水湾的别墅只有两层, 知道秦征不喜欢吵闹的地方, 季岚川绕过楼下打牌聊天的叔伯长辈, 顺着楼梯向上找人。
“岚川?”
刚到二楼, 季岚川便听到了总裁爸爸那低沉且熟悉的悦耳声线,他侧头看去, 就见对方眼带疑惑地望向自己:“不是要在外面玩吗?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一回头没看到您, 心慌, ”发现男人正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 季岚川悬着的那颗心总算得以放下, 快步走到对方面前,他小声地埋怨道, “说好的要等我,您又一个人跑哪去了?”
眼底荡开一圈笑意, 秦征握住青年凉冰冰的小手:“夜里太冷,我上来帮你拿条围巾。”
下意识地低头,季岚川果然看见了对方手里的那条深色围巾, 可不知为何, 他脑海里却还是有一根神经紧绷着不敢放松。
“烟花不好玩吗?”将青年的手指一点点捂热,秦征有意无意地转开话题, “还是那些小孩子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不想让那些小豆丁因为自己遭殃,季岚川连连摇头, 还是实话实说地把锅扣给主角攻受,“我看见白时年和秦子珩了。”
单是这两个名字, 秦征就能猜到方才大致发生了些什么,将人领回最宽敞舒适的主卧,他嗓音淡淡地开口:“其实我有在考虑更换继承人的事情。”
身为一家之主,哪怕秦征很少会在金水湾过夜,别墅里也会专门给他留出一间主卧,虽说有佣人日日打扫,但因为久不住人的缘故,这房间还是透着一股隐约的冷清。
早就猜到秦子珩的接连作死会让秦征愈发失望,季岚川意料之中地抬头:“那您的结论是……?”
“还在观察。”
观察?观察什么?
觉得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实在不像是秦三爷的作风,季岚川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对方轻轻用指腹抵住了嘴巴:“大过年的,不聊这些扫兴的事。”
元旦又不是除夕!
反抗无效,假装很凶的青年很快便被男人简单粗暴地以吻镇压,等他回过神来,自己身上的衣物都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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