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徐水舟凑到林雪松的耳朵旁,将玲珑膏的方子说与林雪松听,林雪松听完只觉得瞠目结舌。
“这么……简单?”
林雪松有些不敢相信,就是芦荟里掺点江景元说得那特殊的东西就可以了。
徐水舟点了点头,就是这么不简单。
“这可真赚钱……”
林雪松现在才明白自己用七千两捡了个大便宜啊,别说是一年十万两银子,一年一百万两银子也不成问题啊。
“好了,现在配方交给你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都成,我们家可就等着分钱了。
徐水舟拍了拍林雪松,一向作为娇娇的他,如今也要学着保持起这个家,还是难为了他。
任荃那边经过一个月不眠不休的努力,总算是在“意外之下”整出了龙袍的颜色,不过时间仅此一匹,再也找不出第二匹来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行……
这让在暗处观察他的各方势力着急不已,龙袍啊,那可是龙袍啊,就这样一匹就没了?
如果他们能够拿到这布匹,回来找个数一数二的绣娘绣上一条真龙,那不是天子也是天子了。
如今天下各处遇灾,地方已经有留言在传当今天子失德,苍天降下惩罚,所以才使得百姓苦不堪言。
百姓们心中早已将信将疑,只是还差最后一点可以说服他们的理由,玉玺是模仿不出,但是龙袍却可以啊。
本以为控制了这小小的任家,那龙袍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有想到任家如此不堪重用,龙袍就只做了一匹。
各方势力暗自涌动,谁都想得到这匹龙袍布,毕竟只有一匹,自然是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夜晚任荃的书房中一片寂静,他本人就睡在书房的卧榻之上,鼾声如雷,手里还抱着那个装龙袍的檀木盒子。
一阵夜风吹过,吹得外面的秋叶沙沙作响,任荃的书房门前,跟随着夜风声,无声无息落入几道黑色身影。
黑衣人几个对视几眼,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管迷烟吹向屋内,确定里面的人中了迷烟睡死之后,他们才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将任荃手中的盒子夺了去。
还没有出屋子就碰上了另外一帮来劫这匹布的人,几个黑衣人见事不对,慌忙往外逃,另外一波的黑衣人去追了。
出了任家屋子,他们才发现,还有几波的黑衣人,一场争夺大战就在这黑夜里无声无息地打响了。
任荃捂着湿帕子,连忙呸嘴,“总算是把这帮瘟神给送走了,不枉劳资做戏做了一个月啊。”
江景元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看到任荃一脸的轻松,神色紧绷道,“好戏已经开场,就等接下来的结局了。”
“小叔我已经一个月没有痛快的合过眼了。你们神仙打架,我可不管,我现在要回去抱我的儿子和媳妇睡个美美的觉。”
任荃摇头晃脑的,感觉整个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连着一个月睡眠不足,不昏才怪,索性任务顺利的完成了。
以后就不用在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想想整个任家大院里到处都隐藏着人,那种感觉不寒而栗,所以才把六斤放在江景元家。
万一他们要是有个万一,好歹这丝血脉可以保留下来。
大战持续到后半夜,也不知道那方势力成功夺得了盒子,还没有来不及高兴的逃跑,一张早就谋划好的天罗地网,扑面而来。
王林杰看着被自己手下捉拿住的“乱臣贼子”得意地笑了,他这个师弟果然了得,仅仅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就把隐藏在黑暗里的老鼠们全部都给找了出来,一网打尽。
这下朝廷又能震上三震了,陛下心头的那根刺被拔除了,师弟又能在陛下心中留下一个重要影子。
江景元站在阴影处目送王林杰大功告成的背影后,这才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慢走回家而去。
徐水舟刚哄完孩子,看见半夜而归的江景元,有些愠怒,“去哪儿,这会才回来。”
江景元上前抱住他,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两个小木桶来,递给徐水舟,“给你准备生辰礼物去了。”
“明儿才生辰,你现在就送我啊。”徐水舟看着两个还有些粗糙的木桶,有些疑惑,把刚才的怒火抛之脑后。
江景元温柔道,“已经过了晚上子时,现在就是你的生辰,一杯子,一辈子,我亲手做的。”
“这是杯子?”徐水舟看着两个木桶,怎么也看不出杯子的样子。
不过上面刻得乘风破浪的小船却精致无比,颇得他意。
“我愿乘风破浪与你共度余生。”
月光下,窗台中两人相互拥吻,难舍难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作者要气死了,爸爸的一位员工差点害死我爸,现在在医院等结果,希望不要动太大的手术(祈祷)今天码字手都在抖,可能有不少错别字,见谅。
第七十六章
过年这段时间, 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忙碌。
识字的忙着把谭靖远书中的角色用过,或者出现过的东西一一整理出来。
贺雨竹负责设计有关于服饰一类的东西, 陈秀秀负责一些零碎的活, 以及跟人交涉, 就连慕君汐和任荃都来帮忙了。
所有人围在江家宅院里像个普通的办公点一样。
一件件书中描写的衣服被设计出来,一件件书中描写过的服饰被做出来, 标好编码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谭家姐妹更是白天跟着帮忙裁缝,夜晚回去忙着做玲珑膏。
林雪松拿着做好的玲珑膏, 大街小巷找人吹嘘,为此他还特意男装打扮到青楼里去推销。
果然像这种烟花之地的人都是最重视自己容貌的,得知玲珑膏能够美颜养护,这些吃青春饭的个个都恨不得多买一些, 好让自己可以容颜永驻。
光是梧桐县就有两家青楼,还别说大同的其他县城,当然最繁华的还是属大同。
但是林雪松怂如今不敢回大同去。
倒是慕君汐的头彻底地抬了起来,因着他夫君成功的做出了龙袍,还帮着江景元他们布局成功了抓了几位“乱臣贼子”, 得了皇上开心,给了个三等皇商。
别看只是个皇商的名头,这可是有官位的, 真二八经的七品官,与县令同级,以后整个梧桐县的布匹生意都可以由他们任家说了算。
如若三年没有人能够做出比他们还要好的染色,这官位等级还能再往上升上一升。
做夫君的升了官, 他这个做夫人的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成了官家太太,人人敬仰。
别看慕家爷爷辈的是御厨出生,可那终究是过去式了,现如今还不是靠着行商赖以生计。
慕家许多子女嫁娶的都是差不多身份,稍有些嫁得好的,也轮不到庶出的孩子。
当慕家得知任荃不仅没有被别人倒打一耙,反而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都震惊不已,就连慕君汐的爹,慕家的当家人都吩咐人把慕君汐给请回去。
慕君汐忙着给林雪松挣钱,那有时间回去,不都说嫁出去女人泼出去的水,他这一出来,在婆家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磕傻了头才往那个对他不冷不淡的家跑。
反正他阿爹早就没了,这个父亲可要可不要,慕家那么多兄弟姐妹,也轮不到他去敬孝,要是兄弟姐妹死完了,让他回去还差不多。
慕君汐是这样想的,但是他还是得先回慕家才行,慕家还卡着他的生辰贴,一日不拿到生辰贴,他就一日上不了任家的族谱。
“回去吧,这里忙得差不多了。”
林雪松把手上衣服的最后一颗纽扣给盘好,用手肘蹭了蹭慕君汐的后背。
他这段时间晚上跑青楼,白天不是来江家帮忙,就是去找一些不唱了但还能唱的角,先前又托人找了个戏台班子,经过这一个月的努力,已经能够顺利的演一个剧本了。
他得先看看效果好不好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计划,正好这段时间可以让慕君汐回大同慕家去瞧瞧。
“回回回,体体面面的回,这次要让整个慕家瞧得起我们君汐。”
任荃举双手双脚同意,他如此的努力,不就是为了想给慕君汐挣一份面子,如今也是该回去好好的给慕君汐涨面子的时候。
慕君汐本意不想回,可为了那份生辰贴,怎么都要回去一趟才行。
想着家中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还是每人都备上了一份礼,慕家往皇宫里送的布匹,可是不要钱似的往马车上搬。
可是一回到慕家所有人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君汐啊,你心疼心疼你二姐吧,她自从前年被人退婚后,就一直找不到好亲事,我看你家夫君还挺不错的,不如嫁给任荃为妻,反正你一个哥儿,也做不了正妻的命,你二姐就是挂个名份,不会跟你争宠的。”
慕家嫡母带着慕家一家子的人的坐在偏堂里想要让慕君汐知难而退。
在她眼中向来都是瞧不起哥儿身份的,而且她也没有看见过谁家有哥儿做正妻的,给一个妾室身份,都是极好的主家了。
慕君汐紧握着帕子的手都快要把帕子搅烂了,要不是念在这个家对他还有一份养育之恩,他才不会带如此多的礼回来。
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
慕家嫡母见慕君汐不说话,还以为他跟以前一样好拿捏,神情得意了两分,又继续缓慢地说道,
“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二姐做了任家的主母,念在你们同为姐弟的情分上,再怎么也不会为难你,但要是别人摘了桃子,可就不敢保证你的日子会是个什么下场。”
慕君汐心中冷哼一声,要真是让二姐进了门,那才是地狱,家宅不宁,他二姐是个什么性子他能不清楚。
事事要强,要全天下的人都要围着她转,稍有一点不如意的就到处去诉苦,说这人如何如何虐待她。
她的前未婚夫,那样性格好的人,都被她折磨的没有办法,也选择退婚,可见人品。
慕君汐这样想着,目光不自觉地向他二姐座的位置,此刻他二姐的目光灼灼,好似对这件事情势在必得一般。
慕君汐挑了挑眉,还拿他当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人么,他曾经想着讨好主母那是因为,他没有后路,他今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主母拿捏着。
所以他很清楚为人妾室的苦楚,生下来的孩子必须日日看主母的颜色,如今他能找到一个肯和愿意娶他为妻的,他为何要拱手让人。
慕君汐心里不仅不气,反而有些想笑,正好绝了他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感情,今儿踏出这门,他慕君汐就再也不是慕家的人了。
“主母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盘啊。”
慕君汐冷笑地看着一屋子的人,语气冷的跟外面的天气一样,寒冬腊月。
慕家主母见慕君汐没有如她预期那般回答,心里一个疙瘩,不过她也没有慌,推了推桌上的生辰贴,不慌不忙地道,“慕君汐,你不过是一个妾生子,还是一个哥儿,你有何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慕君汐冷冷一笑,从桌上站了起来,冲到桌前就把自己的生辰贴给抢到了手,“就凭我是任家的主母,正儿八经的官太太,二姐若是想进门,还得问我答不答应,我若不点头,就是给我夫君睡了,也是白睡。”
慕君汐的动作太过□□速,屋里还有好些人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他就把生辰贴给抢到了手。
抢到手抛下狠话后,就冲着门外跑,一脚踢开偏堂的门,拉起还坐在外间喝茶的任荃就要起身,但还是被反应过来的众人给围住。
任荃本来还在跟慕父有说有笑,看在君汐的面子上,他可以对从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还没说上两句,就见慕君汐急急忙忙的跑出来,被众人围住,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
“你们慕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吗?今儿我任某人算是涨了见识。”
任荃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慕君汐这才回来多久屁股都没有坐热,就急忙忙出来,肯定是被人欺负了呗。
慕家主母这会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强压下对慕君汐的不满,笑呵呵地道,“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们家君汐太久没回来,很多礼数都忘了,刚才是跟姐姐们闹着玩呢。”
慕家主母说着给慕家二姐使了个眼色,慕家二姐会意,凑近任荃,暗抛了一个媚眼,语气娇柔道,“是啊,都是闹着玩呢,任大哥还请不要介意。”
任荃被她给直接恶心到了,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娇柔造作的人,不然也不会快三十岁的人还没有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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