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她对你抛了个媚眼。”徐水舟被那女子的大胆给惊了一下,旋即听见江景元的话,心情大好的低低一笑,提醒江景元道。
江景元不在乎的随手拿起一块菊花糕,塞嘴里,淡定道,“不足为奇,丑得这么出奇的女子,可不就是逮着一个男人就想嫁。”
江景元边吃糕点还边看向徐水舟,笑道,“还是我的阿舟好看,怎么都看不腻。”
“油嘴滑舌。”徐水舟推了推江景元,羞红着脸,向周围快速地扫了眼,见没人打量他们,又把目光给收了回来。
一曲琴声毕,这时有个人站了起来,对着所有人说道,“这是小女芳芳,今年芳龄十八,还请诸位多多关照一番。”
“原来是相亲,看来这菊花宴挺不普通的,又是赏菊又是谢妻现在弄出相亲,真是一宴多用。”江景元听明白了,原来刚才那女子不是楼里的姑娘。
他还以为是那个楼里的清倌人,不过长得有点着急,看着不像十八,倒是像二十多岁的。
“那姑娘盯着你看呢。”徐水舟一直在替江景元注视着,他见那叫芳芳的女人,眼神若有似无地在江景元身上打量,就知道她这是看上了江景元。
“……”还在啃菊花糕的江景元,手中的菊花糕掉得满桌子都是。
“没兴趣。”江景元眸子都没有抬一下,略略有些不悦,他是一个只喜欢男人的人,对女子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盯着有夫之夫看的女子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快别看了,看多了眼瞎。”江景元可没忘记徐水舟刚才说这女子长得漂亮来着。
“嗯,不看了。”徐水舟刚说完,就见那叫芳芳的女子向江景元走了过来。
起初徐水舟还没有在意,以为她顺路从他们身旁走过,却见她飘飘然来到江景元的面前,声音充满诱惑,“请问官人姓甚名甚。”
女子的声音宛若黄莺,不仅婉转动听,还给人一种想入非非,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景元,就像江景元乃是她的心上人一样,叫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爱抚一翻。
她的声音落在江景元耳中,江景元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发疼,那声音如公鸭嗓一般难听,还有那女子身上带着的胭粉气味,都让江景元难以呼吸。
江景元一把拉过徐水舟轻轻在他身上嗅了嗅,妈耶,总算是活过来了。
“不姓什么,也不名什么,姑娘请另请高明,我与夫人琴瑟和鸣。”江景元觉得自己说这番话是给这女子一个台阶下了。
那女子果然眸光黯淡一刻,却并没有如江景元所想那般识趣,反而用更低沉的声音说道,“若是官家不嫌弃,做个妾室侍奉官家在侧,小女子也倍感荣幸。”
“呕~”江景元没忍住干呕了一下,他方才就觉得恶心,这会更加是忍不住了,这女子要是再多在他身旁待上一刻,他真的要吐出来了。
“我夫君身体不适,你还是另找高明吧。”徐水舟看着江景元眼泪都要呕出来了,于心不忍,对面前这女子的态度也冷了下来。
“芳芳姑娘,江大人不近女色,天下好儿郎多得是。”
王林杰这次也从大同给调回了京,不过他来的有些晚,恰是芳芳姑娘弹琴之时,本想等琴艺一过,就来找自己的师弟好好说会话的,就叫这叫芳芳的女子看上了自己的师弟。
看一出好戏,却见师弟被这女子恶心得不行,只好出来给他解围。
这叫芳芳的女子有些不情不愿,但见场上的人都拿异样的目光瞧着她,终究还是脸皮厚的退了下去。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徐水舟轻轻给江景元顺着背,又是端茶漱口的,好不容易才将江景元的状态给恢复过来。
“师兄。”江景元对王林杰行礼,好奇地看着他,不知他怎么回来了。
王林杰就像是知道江景元心中所想一般,笑道,“上次你送我的功劳做完了,自然就被调了回来,回来才知师弟在京都好生风光,如今你的大名都传到各地去了。”
江景元,“哪里哪里,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情,是百姓们抬爱了。”
“行了,你我师兄弟推迟个什么,我这次回来路过路过边疆,可是听说草原大汗被你气吐了三升血,这是他第二次栽在你手上了。”王林杰说起来还有些眉飞色舞,大明朝何时有过这等风光。
“这次真不怪我,都是将家城的将士们出的力,若是没有他们,我一人又能成什么事。”江景元摇头不肯承认这是他的功劳。
“还听说你活捉了徐长明,准备怎么惩罚他。”王林杰已经知道江景元和徐家的恩怨,因此也好奇江景元不杀徐长明准备要拿他怎么办。
“尧大人,不知你们刑部的行刑时间定了下来没有。”王林杰要是不说,江景元都快把这事给忘了,看向尧崇文。
“这次菊花宴回去就得行刑了,怎么菊花宴不够你吃的,还想吃一会人头宴。”尧崇文笑着打趣江景元。
“那是自然,到了宴会那天我必在家里摆上几桌酒席,到时候少不得还要请一请尧大人呢。”
别说,江景元还真有这个打算,大仇得报,不摆几桌筵席都说不过去。
“得了,你家的酒我可不敢随便喝,不过这次我手下的兄弟们出人的出人,出力的出力,你们户部就当真没有点表示。”尧崇文喝了不少的酒却还没有醉。
自从上次江景元肃清朝野以来,下面的人就不太敢贪了,最近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朝廷那点俸禄想必江景元心中也是有数的。
“行,之后会如尧大人意的。”江景元微微一笑,如今户部有了钱,又得了海运,给百官们涨俸禄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喜欢江大人现在的爽快。”尧崇文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师弟如今愈发气派了,我等自愧不如。”王林杰全程看着江景元和尧崇文插科打诨,半句嘴也插不上,想他王林杰做官多年才混到如今的地位。
可江景元呢,短短一年时间,就是二品大员,手握整个朝廷的命脉,比他这个努力多年的官位不知高了多少倍。
想当初初见时,整船的人都没有把他当回事,现在,谁还不敢把他当回事,甚至当初那批跟着江景元一起游了船的才子们都在大同各种吹嘘江景元当年是如何英勇神武获得顾太傅垂青的。
“行了,不打扰你跟你夫郎的好时光,我也得去赏菊咯。”王林杰叹息完,也没等江景元回话,就起身匆匆离开了。
“回头给师兄送份礼过去。”江景元看着王林杰远去背影,对徐水舟轻声说道。
“嗯,好。”徐水舟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说到礼,江景元又想起来今天是谢妻日来着,眼角不轻易间撇见在菊花簇拥的花根下,有几颗翠绿。
江景元起身在菊花下轻轻地翻找了几下,这会正值正午,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江大人,找什么呢。”有个小厮极为有眼力见,见江景元要找东西,还以为是他丢了什么东西过来帮忙找。
“不用了。”江景元翻找了一会,忽然找到自己想到找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连根带起,送到徐水舟面前。
“这是……”徐水舟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根草,有些不解。
“你数数这草有几瓣。”
“三瓣啊。”
“一季叶三色,叶落便三秋,我赠你当下。”江景元温柔说着,洁白如玉的手指这一瓣叶便道,“春绿、夏红、秋黄。”
徐水舟依旧还是不解,抬眸望着江景元。
江景元紧接着又道,“这样,余世,我只欠你白首。”
徐水舟猛然抬头看向那个温柔至极的人,他仿佛把日光都揉碎进了眼里,耀眼又温暖。
“咔嚓、咔嚓”庄园内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明天我要做十几桌人的卤菜,可能有点忙,后天才是筵席的开始,农村就是这样,什么都得自己来……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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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庄园的宴会上所有的夫人小姐们这一刻只觉得自己今天所收到的谢妻礼再俗不过。
只恨不得将身上的金银首饰都给摘取下来, 换取江景元那句欠你白头。
只可惜, 公子已有佳人, 她们也只剩人老珠黄。
尤其是还在怀春的少女,此刻已经将江景元视为自己的梦中情人,恨不得自己能够化身成徐水舟,可以侍奉在江景元侧。
可惜她们梦中的情人,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们, 他的眼中只有他夫郎一人。
江景元熟不知正是他的这份深情,才使得这群姑娘更加的忿忿不平, 更加对他的痴迷。
直到赏菊宴结束后, 这些人回去还在不停地打量江景元的事迹, 还有绘画比较好的姑娘更是将江景元的画像给花了出来, 日日观摩。
徐水舟则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的三叶草,一回到家就急急忙忙的找来花坛子给种上, 放在卧室里最显眼的位置, 视若珍宝。
“一根草都如此宝贝了。”贺雨竹见徐水舟一回来就忙活着手中的草, 连孩子也不管不顾了, 笑话了两句,“怎么生了孩子倒愈发的孩子气起来。”
“阿爹、啊爹、阿爹。”
两个小的一左一右拉着徐水舟的裤脚,不停地叫唤着。
也不知道今天的阿爹是怎么回事,回来就不搭理他们, 也不陪他们玩了。
“乖,阿爹忙着呢。”徐水舟看了看放在窗沿上的三叶草,又担心要是风吹落了, 于是好好地安抚了两下孩子,又抱着三叶草放在书架上。
“就搁书架上,两个孩子也够不着,要我看啊,与其在屋里养草,不如买些花儿回来点缀点缀,也衬得房里鲜亮些。”
贺雨竹如今不再像先前那般沉默寡言,见徐水舟非要养草也不拒绝,反而帮他出起注意来。
“就是这草只有一根,放在屋里不好看,不如再挖点一样的回来,凑成一团才好看呢。”
“娘,这是阿元送我的,他说欠我白首呢,要是凑成一团我就分不清那根是阿元送的了。”徐水舟拉着贺雨竹脸色有些羞红,但又觉得心头甜蜜。
贺雨竹愣了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那感情好,放在书柜上不好,我看呀得找个坐北朝南的又不潮又不热,还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最好。”
母子两个为了找个更好的地方使得这根草能够茁壮成长,可废了不少不劲,最后一合计准备做个专门的玄关来陈放它。
“阿爹、阿爹、阿爹。”
孩子那清澈又响脆的声音又传了开来,两个孩子瞪着肥嘟嘟的小短腿,不停地叫唤着,多么期盼他们的阿爹能够回头看看他们。
“今天怎么不缠你们阿父了。”徐水舟忙完,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小不点,捏了捏他们带着婴儿肥的脸颊。
“父~叽里呱啦。”两个孩子终归还小,吐字只能吐清楚最常用的几个,后面就是叽里咕噜乱说不通。
徐水舟耐心听了一会,却是听懂了,“你阿父不在家就围着我转啊,走阿爹带你们去挑几个仆人,以后阿爹忙的时候,就让他们陪着你们玩好不好。”
两个孩子一脸懵懂地看着徐水舟,徐水舟的话虽然说得慢,但是他们还是听到不太明白,最后只听明白了,他们的阿爹不陪他们玩了。
“哇……”旋即一声嘹亮的哭声,响破整个屋顶,尤其是这分贝还都是加倍的,徐水舟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好好好,不买下人,不买下人。”贺雨竹见孩子哭了,顾不得其他事,忙上来哄着,也对徐水舟责备了两句,“孩子还小,你跟他们说他们又听不懂,平白惹得两孩子哭。”
徐水舟抿了抿嘴,一脸理所当然,“阿元说了,别看孩子小就什么事都瞒着他们,他们虽然不一定懂,但他们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也是有权有意见的。”
“哎呀,才一岁多哪里懂,要买下人,我们自己去瞧一瞧,买回来还指不定有多开心呢。”在贺雨竹眼中孩子都是喜欢玩伴的,他们家人口不兴,这京都也没了亲戚,因此墨墨和棋棋两个就显得有些孤独。
两个孩子本来都将眼珠儿给憋了回去,两个黑漆漆的大宝石如沾了露水似的,朦胧又好看。
听见贺雨竹还打算瞒着他们做事,那沁在宝石上的泪珠儿,啪嗒啪嗒地如下雨一般又落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
声音如开火车一般此起彼伏。
“怎么又哭了呢,是不是外祖母做错了什么。”贺雨竹看到两孩子又哭了,连忙去哄,结果这次却怎么也哄不好。
徐水舟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娘,你看根本就行不通,这两孩子精着呢,整天就会黏着我跟阿元。”
徐水舟说着眼珠子一转,“反正都不听话,不如我们卖了去换两个听话的孩子回来养吧,爱哭的小孩我跟阿元都是不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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