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中间隔得有些远,唾沫还是没有吐在徐长明身旁,不过他的话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一下徐长明。
他的话让徐长明又想起在将家城那惨痛的一幕。
“徐长明,你得好好活着,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着,看看我们这些人做鬼会不会放过你!”抱着小姑娘的妇人,看着徐长明笑得惨烈。
“小妹……”徐长明眼中闪过一抹钻心的疼痛,见妇人根本就不搭理他,看向她怀中的小姑娘叫道,“茵茵,我是舅舅啊。”
茵茵呆呆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妇人看了看女儿,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那斩首的一刀,如此死了也好。
鲜红的血迹洒满了整个邢台,甚至有些血都溅在了徐长明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徐长明痛苦的哀嚎起来,一步步地爬向熟悉的尸身处,费力地将头颅和身体拼凑在一起,可却换不来身体的温度。
他以为他早就心如磐石,可是看着全家妻儿老小,甚至全族人死在自己面前,他还是会忍不住痛苦。
“杀了我,杀了我!”徐长明看向江景元,这一刻他倒在血泊中,迫切地希望与族人一起长眠。
江景元抿了下唇,轻轻地摇了摇头,死是对人最好的惩罚呢。
“啊啊啊啊,江景元你是魔鬼、魔鬼!”徐长明痛苦地在血泊中打滚起来,精神有些失常了。
“江大人驿站有封信是递给您的。”就在江景元欣赏徐长明的痛苦时,有个衣着红色的驿馆服饰的驿站官,给江景元送来了一封信。
江景元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是方新立的,皱了皱眉头。
第一百零八章
驿馆如今已不再是以前的驿馆, 从前的驿馆只负责递送官员们的信件,而江景元做上户部尚书后,就将驿馆给彻底地改变了, 面对平民百姓也能递送信件。
虽然现在还只能占时性的送信, 但江景元相信有朝一日, 一定可以演变后世的快递业务。
上任这么久以来, 江景元从未收到过方新立的信件,这还是第一次。
他知道若非不是紧急的事情, 方新立一定不会给他送信的。
将信封拆开,江景元的皱眉皱得更深了。
招了招手,找了个刑部的狱卒过来, 吩将徐长明交给他,“这人我就交给你们看管了, 只要人不死就成,其他随意。”
“是是是。”狱卒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连连点头。
江景元赶回了家, 将信封交与了徐水舟。
“什么,他居然怀孕了。”徐水舟惊得从凳子上直接跳了出来。
算算日子,时间已经六个月了, 徐水舟急得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要是让别人知晓这件事,他会没命的。”六个月的时间,肚子已经大了起来了,很容易就会叫别人看出端倪。
“如果把他从地方调回来也不成, 别人看了更加生疑,堕掉更加不成,这都是一条生命了。”徐水舟撑着下巴不停地思索着对策,他实在是想不出又什么办法能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将孩子给生出来。
“不觉得你担心的孩子这件事情有些远了,我倒是觉得还是把这件事情先告诉给魏良骏比较好。”江景元看着徐水舟那着急得团团转的模样给逗乐了。
“总不能让人家一直喜当爹。”
“对对对,肯定是要把这件事情先告诉给他的。”徐水舟的头点的如捣蒜一样,旋即又摇摇头,“不成不成,告诉他也不过是让他干着急,他能有办法穿越千山万水去找新立?”
徐水舟说着刮了江景元一个眼珠子,“要我说都怪你,没事让方新立去考什么科举,好不容易胆战心惊地过五关斩六将考上进士,如今又要走钢丝,如果不是你,他的命运能有这么坎坷。”
徐水舟说完看到江景元依旧不急不忙,风轻云淡,心中怒气大作在江景元的腰上轻轻扭了一把,“你倒是说两句话呀。”
“说什么,你又家暴我。”江景元揉了揉腰上的钝痛,委屈巴巴的。
徐水舟抬手瞅了瞅自己的爪子,没好气地瞪着江景元,“我都没有弄疼你,你就说我家暴你,要不要我真家暴一个给你看看。”
江景元看徐水舟是真的生气,这才软下态度来,慢慢说道,“本来我有一整套的应对计划,可是我没有想过他的事情来得如此突然。”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吧,本来今天也有好事情告诉你的,结果现在倒好,什么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徐水舟今天没有去法场看行刑自然是有事给拖住了。
本想给江景元一个惊喜,结果现在出了方新立这样一档子事,别说惊喜了,没有惊讶都算好的。
“什么事。”江景元来了兴趣。
徐水舟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把江景元的好奇心给彻彻底底的勾起了。
“你说说。”江景元催促了一下。
徐水舟再次抿嘴,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这下江景元是真着急了,“你别吊我了。”
“看你还怎么风轻云淡,你方才不是淡定得很可以吗,现在怎么不淡定了,还说我家暴你,我今天就是也要你尝尝这吊人胃口是个什么滋味。”徐水舟一脸的得意,就是咬死了牙关,不想把事情说给江景元听。
“嘿,好阿舟,你说说呗。”江景元没了折子,只能认怂。
“不说,除非你给我洗三天的衣裳我就告诉你。”徐水舟有意逗一逗江景元。
江景元想了想,户部最近正常在运转中,说忙也不是很忙,说不忙也有点忙,但是挤点时间出来洗衣服还是可以的,于是想都想,点头答应下来。
“没有问题,只要你说给我听,别说是洗三□□服,就算是洗十天也是没有问题的。”
徐水舟见江景元答应得爽快,勾勾小手指让江景元凑耳过来。
江景元凑了耳朵过去。
“也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是想告诉你,奶奶他们还有雪松他们觉得我们不在梧桐县有些冷清,已经搬来了京城,我今天没有去法场就是去码头接了他们,又给他们找了房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徐水舟说完后,看到江景元一脸石化的表情,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我也好派人去接。”江景元很快便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徐水舟笑笑,“你户部的事情这么忙,就算是跟你说了你也抽不出时间,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要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有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
江景元也有些惊喜。
“奶奶他们安置在哪儿,我带着娘她们过去拜访,顺便再看看有没有安排得不妥的地方,若是地方太小,搬来我们府上住几日也可。”
来到京城这里,他就一直处于一种不习惯的状态,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突然来到这北方生活,肯定有诸多不习惯的地方。
好在平日里公务繁多,再多的不习惯也淹没在繁忙中,但偶尔歇息的事后还是会怀念在梧桐县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尤其是过节的时候,别人家中热热闹闹,只有他们家中冷冷清清,就会更加想念得紧。
有时候他甚至也想向他们提出来京城过日子的习惯,但又怕老人家故土难离,因此才强忍着没说,没想到他不去山,山便来找他,还真是一个莫大的惊喜。
“你不用这样着急,早在他们来之前就托人来京城买了房子,虽然没有梧桐县的大,但装下一家老小不成问题,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徐水舟见江景元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笑了笑。
难得看到阿元如此高兴的一幕。
“那我们现在就去拜访。”江景元情不自禁地牵起徐水舟的手,想要去看看。
却被徐水舟无情的甩开了,“你别急,今天才安顿好,一路上舟车劳顿的,人早就累得不行,你这会去拜访,弄得人家鸡飞狗跳的,休息也休息不好。”
江景元现在的身份可不比从前,可以随意上门去拜访。
他是正二品朝廷要员,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他若是要上门去,奶奶他们不可能就跟从前一样看着。
怎么着得准备一堆东西,不能失了礼数,叫旁人看了笑话。
江景元连连点头,“说得也是,等他们休息好了,我再上门,不急不急,人来都来了,还能跑了不成。”
话是这样说,江景元的喜色还是难以掩饰。
“对了,谭靖远他挣够了十万两银子了吗。”江景元想起在梧桐县的诸多事宜来,又忍不住问道。
“倒今日恰好一年了,你说是挣到没有。”徐水舟又卖了个关子。
江景元有些吃不准,但看徐水舟那一点都没有担心的神色,便是知晓他定是挣到了,于是故意说道,“我却是不知。”
徐水舟来了兴趣,扒拉过自己的小算盘,兴奋地有些手舞足蹈,“你是不知道这一年他们可是卯足了劲挣钱呢,能做的生意都被他们给做得透亮了。”
“说来我听听。”
“谭哥一年写了将近五十本话本,可谓是日日熬夜,好在有几本涨势不错,加上我们又在京城刻意宣传一番这就挣了好几万两银子呢。”
“还记得雪松的剧院不,如今在梧桐县可算是一绝,每天都是爆满的状态,他们还奇思妙想在剧院里设置了一个打赏盘,有些角儿演得好,有的是人一掷千金,在剧院的周边有修了些门面铺子,都租了出去又是一笔钱。”
“还有还有那玲珑膏还记得不,雪松拿过去后弄了更加高档的木盒子,还在里面加了香精,使得原本无色无味的玲珑膏芳香扑鼻,铺子都开到了京城来,别说是十万两,多一倍他们都挣到了。”
徐水舟说起钱来,那眼睛里的光芒掩都掩饰不住,那算盘拨得啪啪作响,就像是在谈交响乐,很振奋人心。
江景元听了听,觉得林雪松还挺有商业头脑的,他们做的生意,有些是他刻意提点过的,有些则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不管怎么说只要成功了就是好的。
“那林家那边有什么想法。”江景元还是想知道林家人的态度。
“谭哥拿着二十万两银子上门去赔礼道歉,林伯母分文都没有取,林伯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两个今后好好过日子。”徐水舟说完后长叹一声,果然天下父母都不是诚心想要棒打鸳鸯的。
两人家境地位相差太悬殊,林伯父也是担心以后谭靖远不上进,给不了林雪松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如今谭靖远用实力向他们证明,他可以给林雪松更好的生活,他们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江景元听完后笑了,“所以说林伯母当日索要十万两银子是对的,人若是不被逼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谭靖远这次可真要好好去感谢林伯母一番。”
“那是当然,你是没见着那好东西一车一车往林府送,恨不得当亲娘供着。”徐水舟说着落寞了好一阵子,看向江景元不争气道,“再看看你,官位高有什么用,还不是穷光蛋一个。”
江景元扯了扯嘴角,“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不是在林雪松哪儿参了股。”
徐水舟的眼眸一亮,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低头扒拉他的小算盘去了,过了一会他猛然抬头,一副震撼地模样看着江景元,大喜道,“阿元,我们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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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多少。”江景元还挺感兴趣, 徐水舟这一投资究竟挣了多少钱的。
“唔、差不多得有三十万两银子左右。”徐水舟只是粗粗地算了算, 因为他并没有拿到过账本, 只能根据林雪松给他的只纸片语来猜测。
“的确是暴富了一笔。”江景元的心情也大好, 家里有了钱就不用过得太过于拮据, 也能把这处租的宅子给永久的买下来。
不过江景元并没有太震撼, 毕竟他还见过整整一个宅子那么多的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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