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虽然味道不佳,但好歹能解了他的馋。
江景元到访的时候,他心中还有些忐忑,他可没忘记今天江景元打人的那一幕。
怀着又忐忑又敬畏的心情江二麻轻声问道,“景元,可有事。”
江景元道,“向二哥买些果酒。”
江二麻这才放心,听到江景元喊他二哥,他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知道叫二麻哥,麻哥都不好听。
果然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高高兴兴的给江景元取了两坛果酒,本来都不想收钱的,江景元还硬塞给他二十文,喜得江二麻喜笑颜开。
回到家,江景元取出上次收藏起来的甘油,按照比例加入到两坛果酒中。
夜幕降临,徐水舟做好了饭,江景元把酒拿出去倒上。
徐水舟惊诧,“阿元,你不是不喝酒的么。”
“这酒不一样,你尝尝。”江景元给徐水舟倒上一碗,推了过去。
徐水舟轻轻抿了一口,眯着眼睛有些享受,这酒,甘甜、醇香,不苦不涩又很润滑,最重要的是还带着一股果子的芬芳。
“好喝。”徐水舟抿出两个酒窝,甜甜地说。
看了看那两个酒坛,惊讶道,“二哥还有这手艺?”
“不是,是我加了点东西进去才变成这样的。”江景元摇摇头,他回来的时候拿筷子尝了尝,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
现在就不同了。
江景元端起碗,也低头喝了一口,甘甜甘甜的,还不醉人,当饮料喝正好。
两人就着几个小菜,坐在月光下对酌,日子闲的恬静而又美好。
“阿元,你白天就是为这个高兴吗。”徐水舟吃到一半突然问起。
“嗯,阿舟你说我们开一个这样的酿酒作坊,生意会不会好。”江景元问道。
“肯定好,我愿意天天喝这样的酒,喝了这样的再去喝原来那种又苦又涩的,一点都不习惯,阿元你真厉害。”
徐水舟都无法想象自己现在喝的酒,就是由那种又苦又涩的就演变而来的,所以他才更加钦佩江景元,好像不管什么样的东西到了他的手里面都能变废为宝。
江景元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辰,“阿舟,你知道你和星星最大的区别哪儿吗?”
“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换封面了哟,希望小可爱们不要找不到,没办法我发现我的封面都是绿悠悠的,给我一种被绿的感觉。
第四十章
“因为星星在天上, 你在我心里。”
江景元深邃的目光, 深情地凝望着徐水舟,语气温柔得像月光一样,静秘而又带有诱惑,一点点地敲开徐水舟的心房。
徐水舟的脸一下子就被涨得通红。
阿元、阿元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得热情起来。
双目与之对视,徐水舟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快要被江景元吸进去, 他好像看到了一团灼热的火气, 要把他整个人都给灼烧掉。
“咳咳,我喝点酒。”
徐水舟慌忙地端起一碗酒来掩饰,大口大口的一饮而尽。
然而一碗酒下肚, 并没有感觉好一些,反而觉得整个身子都有些微烫,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徐水舟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奇怪明明果酒是一点都不醉人的啊,这才喝了几杯就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徐水舟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椅子,呢喃道, “阿元, 我可能有些醉了。”
“嗯。”
在烛光的摇曳下, 徐水舟那张紧致的小脸早就绯红得可以滴出水来了,瘫在桌上, 正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江景元,嘴角边还勾勒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嗯,有点傻, 又有点可爱。
江景元蠕动了一下喉结,强压下心头那抹剧烈的跳动,饮下碗中最后半碗的酒。
看着徐水舟那双醉人的眼睛,越来越深,最后忍不住要打架了。
江景元这才站起身体,走到徐水舟身边,附身将他整个人给搀扶起来。
“阿舟,回屋睡觉,好不好。”
“睡觉、睡什么觉。”徐水舟挣扎着起身,眸光迷离得厉害,眨了好几下还是不能够看清。
低头微微一嗅,像个小狗一样,闻到江景元身上好闻的味道,笑容甜美,“阿元,不要睡觉,要圆房。”
江景元心中那根弦彻底被徐水给撩拨起来,尤其是徐水舟的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江景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低头失笑,或许当初他同意先成婚就是给自己提前挖得坑。
他以为自己忍得住诱惑。
但是当那个自己心仪的人日日躺着身边,想尽一切办法来引诱的时候,还能忍得住吗。
江景元一把抱起还在他身上胡乱摸着的徐水舟,再由他继续下去,他真的怕自己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一路歪歪扭扭地抱着徐水舟踏进卧房,卧房的门都是江景元一脚踢开的,好不容易将人放在床上,徐水舟赖在他身上不肯下去。
江景元只好躬着身子,低声哄到,“阿舟,睡觉了,乖。”
“不、要圆房。”徐水舟像个不停话的孩子,紧紧地搂着江景元的脖子,双腿在床上胡乱踢着,绯红的脸上全是抱怨,“哪有成亲不圆房的,阿元坏。”
“坏透了!”
江景元满头的黑线,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给劝松手,徐水舟却一个挺身。
嘴边传来一个湿热的吻。
嗯,有点像狗啃。
但这傻孩子又不舍得咬,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抱怨,绯红的脸与江景元的紧贴在一起。
热感就像是会传染一般,江景元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子丧失了理智。
感受着嘴边的‘狗啃’,转守为攻,闭着眼睛,试探着伸出唇尖,一点点的进攻。
徐水舟就像是毫无防备,打开门专门等待着江景元一样。
酒味的芬芳在两人的唇边发酵,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只想让这片刻的美好,继续沉沦下去。
江景元的手不自觉的向下向下,触碰到怎么也解不开的腰带时,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看着还躺在床上傻笑的徐水舟,江景元失笑地摇摇头。
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江景元走出了房门,来到客厅,借着还在跳动的烛光把桌上的碗筷给收拾到厨房。
打了清水,一点一点的清洗起来。
然而江景元地脸色却一点点的凝固,就连冰凉的冷水都冲刷不掉他内心的燥热,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刚才与徐水舟那美好的一幕。
清洗完,就着月光在院子里一步一步慢慢走着,一点一点的平复自己的内心,直到心底的那丝燥热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江景元才回房睡觉。
望着躺在里间睡得正香的徐水舟,江景元呼出一口气,挨着枕头,做个了很甜美地梦。
翌日,徐水舟起床看着自己躺在卧室,拍了拍脑袋,却怎么也像不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唔、你是自己走回来的。”
江景元很善意地撒了个小谎。
“哦。”
徐水舟眼眸深深,似乎有些不相信,但到底还是没有怀疑什么。
江景元没有在意地起床去梳洗。
徐水舟目送他离开房门,这才笑出声来,欢快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笑够了,下床穿上鞋,披散着头发,欢喜地去梳洗。
酿果酒的技术并不算太高明,村中就有不少的人都会,江景元和徐水舟请了两个酿酒手艺较好的婶子,一个月开五钱的工钱安排到作坊里去。
作坊里全部都是女子、哥儿,安排男子的话,以免召来非议。
就连江景元这个实实在在的店家,都从来没有踏足过作坊那条街。
或许徐水舟并不会在意,但这不代表旁人不会不会在意,在这个男女大防的时代,有些事情不得不注意。
徐水舟一早给马喂了些草,江景元也练习了一篇八股文后,两人揣着家中仅剩几两银子的铜钱,去借了一辆牛车。
沿着村子开始收起杏来。
徐水舟拉着牛,来到一户家中有杏树的农家门前,清嗓子喊了几声,“婶子在家吗?”
“在。”
从屋里出来一个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中年妇人,看到江景元和徐水舟的时候,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颤声问,“有什么事?”
“婶子,你家的杏卖吗?我们收杏,一文钱一斤。”徐水舟好像没有看到这位婶子的害怕一样,笑着说道。
江景元也明白昨儿给人的印象‘深刻’,报以微笑在旁边做背景板。
恩威并施才能够让人尊敬不是。
“卖、卖,怎么不卖。”这位婶子听到钱,忘却了刚才的害怕,像是怕徐水舟反悔一样,从屋里叫道,“老大老二家的,都出来摘杏了,景元家的来收杏了。”
从屋里呼啦啦地跑出来三四个人,好奇地看着江景元和徐水舟,看到江景元的时候,下意识地都有点害怕。
好在有钱的喜悦冲淡了那份恐惧。
不耽误的手脚麻利在杏树上摘起杏来,江景元和徐水舟在一旁帮着秤,一杆大秤,满一箩筐就抬起秤一下。
一筐差不多有三十多斤,三颗杏树总共装了十六个箩筐,江景元付了五百文,喜得婶子一家喜笑颜开。
拉着徐水舟继续问道,“水舟啊,我家旱田边还有两颗只种了几年的杏树,味儿有些酸,你们还收吗?”
那还是前些年县里有个酿酒作坊开着的时候她种下的,想着一年也能给家里增添一点进项,谁知果子熟了,作坊没了。
“收,有多少都收。”徐水舟底气十足。
喝了昨晚那醇香的果酒,徐水舟真是恨不得日日都想尝上一两口,连他不喜喝酒的都恋恋不忘,更不要说那些喜欢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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