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这帮狼崽子们! 第69章

作者:喜也悲 标签: 不伦之恋 年下 强强 穿越重生

“别动。”手掌一拧一按,‘咯吱’,下一瞬间海狂儒的手腕马上青肿起来,这还是水月寒手下留情,不想真的断了他的腕子。

额上汗水一滴滴落,痛的呲牙咧嘴的海狂儒眼前泛黑,等黑暗淡去时才发现,自己本来能动的双腿被水月寒一边一条死死压制住了,膝盖磕着桌腿,火辣辣的痛。

“你到底要……干什么!”该死的,水月寒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自己勤练了几十年的功夫和人家一比跟小孩子似的,打击人也不用这么来吧?

“干你啊,你不知道吗?”

一句话噎的海狂儒差一点内伤,实际上他已经内伤了。

“水月寒,要干朕你硬得起来吗?”挣不脱,海狂儒索性也不挣扎了,喘息着趴在桌面上扭头朝着水月寒恶劣的笑,映着满面鲜血,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

水月寒笑了,很迷人很恣意的笑,也是让海狂儒胆颤心惊的笑。

海狂儒一直都知道水月寒不好惹,也一直都知道水月寒这人逼的越紧做事越疯狂,那脑子那手段,让人赞叹又叫人悚惧。

但在这二十几年里水月寒的阻力很多,他要分心应负无数的敌人,而自己却只要专心算计他一个就足够了,一个守一个攻,因为一直处于进攻状态所以自己竟理所当然的忘记水月寒也是会反击的了。

这是个让人吐血的严重错误,错的离谱,但貌似现在才记起来,有点晚了。

“多谢海国君提醒,干你这种人朕自然是硬不起来的,本来朕也没想把朕的宝贝放到你那里去,朕嫌你脏。”高傲的,不屑的,极尽鄙夷的看着海狂儒,要想打击敌人,只虐待他的肉/体是不够的,首先要击垮他的心,击不垮也要弄出条裂缝来。

明明知道水月寒的目地是什么,海狂儒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扎了一下,不痛,时间也不长,可就是让人忽略不了。

他看重水月寒,把水月寒的地位提到了不能再高的位置,用二十几年一点一点的扎根在了心里,无关于恨和爱,就是少不了他。

这样一个被自己看重的人,怎么可以用那种看蟑螂臭虫的眼神看他?怎么可以用冷漠的连嘲讽都不屑为的语气说他?这是不可原谅的!

正气的眼睛暗红,水月寒的下一个动作直接把暗红变成了龟裂状,幽森森的寒直逼九宵。

“水月寒你敢!”看看水月寒手里拿的是什么?一根香蕉?他要做什么?他若是敢……他若是敢!

‘啊~’痛呼,很惨很惨的痛呼,不是海狂儒不男人,实在是tmd太痛了,水月寒他真的敢了。

“爽吗?”握着香蕉的一头,看着进入三分之二的蕉身牢牢的扎在海狂儒的身体里,丝丝缕缕的血顺着边缘落下,滴答滴答在地面上画出了一朵朵红梅。

冷笑着,水月寒轻轻转动蕉体,一个360度旋转换来的是海狂儒又一声忍受不住的痛呼。

好几年了,从回来之后水月寒强行将心里因为禁宫而造成的阴暗面压制在最小的角落,不去想不去看,努力忽略它的存在,直到接受了儿子们的爱意,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放下了,淡忘了曾经。

可是今天、此时,水月寒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有淡忘往昔的不堪,眼前这个趴在桌子上痛的身体抖个不停的男人,曾用一次次的算计瓦解了自己的王朝,他是加速自己陷入地狱里的幕后真凶之一,虐待他,折磨他,不需要手软。

于是手掌猛拍,握在手里的小半截香蕉全数没入了海狂儒的体内,“本来朕不想和你计较的。”如果海狂儒没想着用一个男人折辱他的话,他真没想过性/虐海狂儒,水月寒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变态,这一切都是海狂儒自找的。

“这回……够了吧?”痛到手脚发软,冷汗淋淋,如不是趴在桌子上,如不是腿被水月寒抵压在桌腿和人腿之间,海狂儒早就跌到地上去了,只是身体再无力也掩不去他眼眸中的坚定,复仇之火熊熊燃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会在水月寒的那里插三根香蕉以报今日之耻!

“看你吃香蕉吃的挺不错的,这还有个橙子,不如你一起吃了吧?”笑着让海狂儒看清楚自己手中那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橙子,水月寒温温和和的问着,风度翩翩的样子像极了一位标准的绅士。

海狂儒的脸色顷刻间黑成了锅底,这谁弄的果盘?放哪不好要放到桌子上?还有那橙子,香蕉再长也捅不死人,可橙子……

干干瞄一眼又大又圆的黄色球体,海狂儒想死的心都有了。

“水月寒你不要太过份,若是想我死,你就接着弄。”他那里毕竟从没有被人造访过,水月寒又手下没留情,这会儿血越流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捅坏了肠子,要是水月寒真再塞个橙子进去,不用说,大出血是肯定的了。

表情一顿,显然水月寒和海狂儒想到了一处,他虽打定了主意要狠狠虐一下海狂儒,但到底不能伤了他的性命。

罢了罢了,手腕骨裂,菊/花半残,对于一国帝王来说折磨的也够了,今儿到此为止,放他一马好了。

不甘不愿的将橙子扔回到盘子里,水月寒低头瞧了瞧海狂儒红白相间的屁股,“需要我帮你弄出来吗?”邪笑不已,两个选择,一,他帮海狂儒清扫耻辱的痕迹,二,海狂儒找一个信得过的手下二次受辱,他相信,海狂儒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那!就!多!谢!你!了!”咬牙,他忍!

“可是……你要想让朕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提出帮忙本就是为了更进一步折磨海狂儒,水月寒当然不会老老实实让海狂儒舒坦。

“你又想怎么样?”怒目横眉,山上那么大的动静,指不定一会就有人过来探寻情况了,他可不想被一堆人围观自己不堪的一面。

“说你喜欢这种感觉,说你很爽,朕就免为其难的帮帮你。”恶劣的扬起一边眉稍,见海狂儒暴怒到双目欲裂,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也不说话,水月寒悠然的又加了一句,“说话请尽快,等来了外人朕是无所谓,你嘛……”不言而喻。

深呼吸,水月寒,朕不会放过你的!!

“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很爽。”什么叫生不如死?大概此时的海狂儒就是这样的,今日的侮辱比之当年更甚,报仇,他一定要报仇。

“声音太小了,朕没有听到。”

“……”沉默,沉默了好一会海狂儒猛的咬牙,“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很爽,水月寒你快点给我……”

‘啊~!’戛然而止的惊叫打断了海狂儒后面的‘弄出来’三个字。

僵硬着脖子扭头看向发声处,刹那间天昏地暗,海狂儒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门处口,一身灰尘的阎夜和黎夕,满头是汗的官使和莫漓轩,男男女女他的或者水月寒的或者什么人的手下们,个个目瞪口呆、惊恐万状的看着他。

完了,海狂儒都可以想见,明天大陆上有关于他是个受虐狂的传闻将疯传到什么地步。

☆、人在屋檐下得低头

尴尬的沉默在空气间流转,门外的人瞠目结舌,门内的人无颜以对。

当然,这个无颜以对的人指的只是海狂儒,对于我们衣冠整齐一看就是处于攻君地位的父皇大人来说,不过是场小闹剧罢了。

“你……你们……”第一个恢复了说话能力的人是黎夕,其实最为震惊的人也是他,好在大风大浪经历的多,或者说,但凡和水月寒沾边的事情总那么让人意外,他多多少少有点免疫了。

真的没想到啊,原来外面疯传的‘水月寒和海狂儒相爱相杀’是真的,刚还扔了个男人要弄残了水月寒,转眼自己倒先爬到水月寒床上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还有最为意外的一点,海狂儒不止是下面的,竟还是个受虐狂??

君不见狂傲不羁的海国主墨发披散,颗颗细小的汗珠溢在额角,修长的身形脆弱无力的趴俯在桌案之上,双腿大分,丝丝缕缕的血顺着双腿中间的部位流下,染红了上等的布料,也染红了脚下光滑的地面。

都这样了还嚷嚷着爽?都快承受不住了还说快点给他?啧啧,海狂儒,乃真豪杰也。

像是一个魔咒被人打破,黎夕话落之时其他人也齐齐恢复了说话能力。

但其他人到底不是胆大无所顾及的黎夕,他们表情不一,没一个敢吭声的。

比如驿馆中的下人们,好奇心大一些的东瞄西瞄,好奇心小一些的努力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再比如火鳞国的人,因为自家皇帝在跟前,即使风中凌乱了也站的笔直。

而如水月国的人则几乎个个神采飞扬,林忠诚的老脸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他的皇主子高人呢,压的土荣国君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哼哼,让你再使坏,让你再不老实,这回知道得罪我家皇主子的下场了吧?

唯有土荣国人的心情是复杂的,若不是海狂儒常年的威慑力深入人心不可动摇,怕是这会儿早蹲到地上埋头痛哭去了。

皇上,您和水月寒搞在一起没什么,被压了……那也是您家里的事情,但能不能别受虐也爽?这让小的们以后还有何面目与水月国人相对?抬不起头来啊嗷~!

“滚!”各种情绪一一在眼前闪过,海狂儒当时就冷下了脸,由后牙槽蹦出来的字夹杂着凛凛寒风,冻的一票定力不足的人猛打哆嗦。

于是很自觉的,能跑的转身就跑,不敢明着跑的也偷偷的溜了,不一会,大门外就只剩下了阎夜、黎夕和莫漓轩。

可怜的五皇子,直到现在他也没由打击中缓过心神,呆愣愣的目光直勾勾望着压制住海狂儒的水月寒,妒忌像草,转瞬在心头泛滥成灾。

早就该料到的,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海狂儒凭什么几十年了硬是死揪住水月国不放?还连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不肯给?

他根本是爱惨了父皇,两个性格都是那么骄傲的人,中间又隔着种种复杂的关系,所以得不到就宁肯毁掉是不是?

直到今晚,两人才冲破了重重阻碍终于在一起了,看看地上的血,那是海狂儒第一次的证明吧?堂堂帝王甘愿雌伏在父皇身下,这样大的付出,自己拿什么比?

明明他爱的不比海狂儒少,他只是少出生几年,少认识父皇几年而已,海狂儒能做到的,他也能。

可没有海狂儒的身份,他就换不来让人感动的瞬间,没有爱恨纠缠的几十年,他就得不到父皇心里特别的位置。

只有海狂儒,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可以高傲的站在父皇身边大声对所有人说,他和水月寒是属于彼此的。

哪怕他是下面那个,哪怕匪夷所思的传闻毁誉参半,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全大陆的人早在他们还没有在一起之前,就已经把他们绑到一块去了。

“父皇……”越想越心痛,越想越妒忌,莫漓轩微红着眼眶呢喃。

你是不是永远都看不到儿臣的爱?

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接受来自于一个儿子的感情?

你是不是……喜欢上海狂儒了?

苦涩的味道,浸着揪心的凄凉,一点点爬满了莫漓轩的心头。

是啊,就算父皇看到了他的爱,接受了他的爱,也没有喜欢上海狂儒又能怎样?

自己可以像海狂儒那样,站在所有人面前说自己和父皇是彼此相爱的吗?他们得不到祝福的,因为他们是父子。

那要放弃吗?放弃对父皇的爱?

不可能!

只是想一想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开了一道口子,打从他发现自己爱上父皇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打算给自己留条退路。

父皇……您会怨恨儿臣的不孝吗?竟然觊觎自己的父亲,这样的孩子肯定不会再得到您的喜爱了吧?

有时候儿臣自己都觉得,儿臣不是人,是头野兽,疯了般想一口一口将你吃的干干净争,再也不让别人看到你,那样高高在上,完美的连神都赞叹的你,是儿臣死也抗拒不了的执着。

眼睛里暴射出幽蓝的光,一闪而逝之后莫漓轩突然淡淡的微笑起来,平静的表情看不出分毫异样,只是身上的气息更沉更内敛起来。

是眼前的这一幕刺激到了本就情绪压抑的莫漓轩,本来他还想等一等,等到一个更有利的时机再向水月寒向起攻击,可看了这一幕,他等不得了。

有句话叫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一直求而不得苦苦蹲守在角落里的莫漓轩无疑选择了后者,他变态了,或者我们应该说,他终于变态了?

“父皇,既然你没事,那儿臣就先告退了,明天见。”举止优雅不失风华的朝着水月寒点了点头,莫漓轩转身慢悠悠而去,那姿态,怎一个潇洒得了。

黎夕很惊悚,莫漓轩的态度太奇怪了,相当不正常。

同是男人,也同样执着的爱过,他了解当看到自己爱如生命的那个人正与另一个人亲昵相处时的感觉,饶是他这种心性淡薄轻易不动怒的人也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一点点习惯,但做到无动于衷,还是不可能。

他莫漓轩一个小小的十五岁少年,又是无意间碰到这么大的场面,不情绪失控吼两嗓子也就罢了,怎么还笑意悠然的走了?他有什么阴谋?

“黎夕……”受不了黎夕眼神专注的看着别人,阎夜哑着嗓子扯住了黎夕的手臂,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来别的什么。

今天之前,他从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也会如此心痛,如此彷徨。

黎夕陪了他二十五年,在他还是个小小少年的时候就一直不离不弃的守着他护着他。

记得小时候父皇对他寄予厚望,不止功课繁重还要时不时的抽查,念得好了偶有赏赐,念的不好次次重罚,因为年纪小,实在控制不住脾气他就朝着黎夕发火,而黎夕总是笑着承受下来,然后陪着他渡过每一个难熬的时刻。

他以为他们会一辈子这样过,相携着由少年成长为青年再到老年,他们娶妻生子,让子孙后代世世交好,他根本无法想像自己的身边若没有了黎夕会是怎样的日子。

若没了黎夕,谁还有资格成为他最信任且毫不怀疑的人?

若没了黎夕,谁能在他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与他相伴到天明?

若没了黎夕……阎夜还会是阎夜吗?

该死的那晚自己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不就是与常人不同吗?身体再不一样那还是黎夕,是自己爱着的黎夕,自己怎么能,伤了他……

就算曾经见到过那样的人,就算那个人是自己最为憎恨的人,自己也不应该把黎夕和那个人混为一谈,他们怎么能够摆放在一起评价?一个恨一个爱,完全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