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忆流年
话没说完,他的侧脸已经彻底烧了起来,耳垂更是红得快要滴血,一脸含羞带怯,情意绵绵。
“呵……”夜北寒低笑一声,余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间,却一处即分,“走吧,陌清尘肯定是为了莫云宗来的,我能遮掩的时间不长,咱们先离开这里。”
两人乘上白洛的飞剑,飞速朝另一个方向遁去,夜北寒突然问道,“他手上那个,是什么东西?”
那么小小的一团,第一眼看过去很容易就被忽视了,可是它身上传来的灵力,竟是该死的诱人!
精纯到了极致,甚至比他怀里这个纯灵体,还要令人垂涎。
要是能得到它……
“那就是只最低级的草木精,被陌师兄收来做灵宠,平日里喂些灵丹,倒是宠得很,不过是只畜生……”他轻嗤一声,语气凌厉得有些刻薄了,显然还是对上次陌清尘因为它拒绝收自己为徒一事耿耿于怀。
更何况,清忘和江焕,一天到晚收集各种幼稚的民间玩意,各色灵丹更是不论品级不论功效,一股脑全收着,不就是为了这么个小畜生么?
真把它当人哄了,左不过为了讨好陌清尘罢了……
“草木精?”夜北寒低喃一句,轻声笑了出来,神色莫名,看着白洛的眼神越发轻蔑,再没了半点伪装出来的情意。
真是愚蠢哪……
若不是看在这张脸还勉强能看,还有这副身子……
不过这样的蠢货,才好把控不是么?
陌清尘走到了莫云山脚下,跟上次一样,以阵法边缘为界,两侧泾渭分明,整座山从半山腰往上,已是一片荒芜。
“好吃吗?”他掏出帕子,熟练地给千念擦干净小手,又施了个净身法术整理好自己头发上的粘腻,却发现千念抱着一根光秃秃的棍子,一脸傻愣愣的,似乎是舍不得。
“还想吃?嗯?这还有一根。”说着,他就准备掏出那根报废品,却发现千念依旧没什么反应。
“念儿?”陌清尘伸手戳了戳它弹性十足的脸蛋,粉嘟嘟的被他戳得向内凹进一块,等他指尖拿开,又恢复原状,十分惹人喜爱。
“他,味道……闻过……”千念终于回过神来,抱住他的指尖,主动蹭了蹭,叽叽喳喳道,“闻过,忘了……”
“白洛么?”陌清尘不以为意,指尖在他肚子上挠了挠,惹得小家伙有些怕痒地扭着身子躲来躲去。
“不素!素那个……蓝的!”千念被他逗得眼泪汪汪,好不容易从魔爪里解脱出来,只能浑身酸软地摊在他掌心,大睁着眼控诉他,“陌陌……”
“嗯?那个男人?”陌清尘的脚步顿住,回想起那个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诡异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
白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普通凡人在一起?
那人该是用了遮掩修为的法宝,这在修真界,虽不光彩,却很正常,只是连他都完全看不透的法宝……
而且若是千念都觉得熟悉的味道,他肯定也是见过的,为何完全没有印象?
他们顺着光秃秃的山脉朝上走着,到了莫云宗,原本恢弘大气的宗门也变得灰扑扑的,像是近千年无人居住过一般,内里空无一人,除了那些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死物,更是空无一物,连残骸都已全部化灰。
陌清尘御剑到半空,用老方法将整个大阵显现出来,心情愈发沉重。
远古噬灵阵,如假包换,这才过去月余啊……
所以他此前的猜测完全正确,夜北寒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其手段之狠辣,简直令人发指!
在莫云宗内外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他边从另一条路下了山,却被一股滔天的魔气所惊。
他飞速掠进镇内,却已经来不及了,横尸满地,都是被吸干了精气,至余一层薄薄的血肉,宛若干尸。
这是……典型的魔族手段,除了这种直接吸收提升修为的方式,他们还喜欢将活人炼成活尸用于对阵,与之相抗的修士总是束手束脚。
若下手重了,这东西还算是个人,染上过多杀孽可能会沾染业障,渡劫时格外凶残,可若不还击,被这东西抓伤,也是瞬间就皮开肉绽,一个不防尸毒入侵,更是凶险。
他沿着整个小镇走了一圈,一个活口都没有,甚至那肆虐的魔气也仅仅被封印在小镇内,手法跟泰和镇一般无二,出了这小镇,便是再也感受不到魔气,根本无从追踪。
陌清尘掏出一只小纸鹤,轻轻吹了口气,它缓缓飞了起来,绕着那尸体转了一圈,然后就开始围着小镇打转,显然也行不通。
“念儿,”陌清尘哑着嗓子喊了千念一声,素来淡漠的人,神色却染上几分痛苦,满是焦灼的无力感,“你能感受到坏人往哪里去了吗?”
千念抬头看他,双手扒着他的下颚,在他脸侧蹭了蹭,奶声奶气道,“陌陌,不难受……”
说完就松开手,轻飘飘落在地上,伸出小手在那干尸身上点了点,又左右看了看,指向一个方向,“辣边……味道……”
陌清尘单手将它抄起,疾速朝那个方向掠去,却很快到了下一处事发地。
又是……一座空城……
“该死!”饶是陌清尘修养再好,都忍不住动怒,周身丝丝缕缕的灵力开始肆虐,将植被都染上一层薄霜,眼珠泛上血丝。
就在他快要彻底爆发前夕,腰间玉佩却开始发烫,闪过三阵红光,便沉寂下去。
这是……宗门弟子遇险,正在求救!
他拿起玉佩感应了一下震颤幅度,直接瞬移过去,睁眼就看到几名身着内门弟子服饰的人正被三名魔族围攻。
这几人不过元婴期,那三名魔族却是两个分神初期一个化神期,不怪他们不敌,甚至……
他们根本撑不到救援到来。
那几个魔族就跟猫捉老鼠一般逗着他们玩,时不时在人身上划一刀,却又不把人弄死,只能清醒地感受着那种濒死的恐惧,肝胆俱裂。
又一长剑划下,几人已绝望闭眼,却只感受到了脸侧溅上的温热,带着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小心翼翼睁开眼,原本耀武扬威的魔族一个被生生砍去了头颅,另一个被一柄雪白的剑当胸穿过,扎了个通透,身子无力地下滑。
不远处,一道人影缓缓走来,一身气势惊人,如霜雪凝结般的脸上,是濒临爆发的怒意,却让他们感到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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