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月空
和祁白玉的没有理由不同,他喜欢祁白玉的样貌,喜欢祁白玉说话的声音,喜欢他说话的方式,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甚至生气的模样也不讨厌,被祁白玉调戏也很习惯成自然。
他总在想祁白玉值得上最好的,想着不能让自己妨碍到祁白玉的前途,所以不可告人的心思从不敢露半分,他从没敢肖想祁白玉的。
却没想到祁白玉早在上辈子一开始就栽在他这个坑里,完全没打算爬起来……
跟做梦一样。
“我不是在做梦吧!!!”祁白玉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但手没伸过去就被重越拦住了。
“真的,真的。”
祁白玉几乎瘫在心上人怀里,天知道这一幕早在多久之前他就已经幻想过无数遍,但真实完全没让他失望,甚至还给了他大大的惊喜,他都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却迎来了超乎预料的好事,以至于完全无法平静。
祁白玉一路抱着他不撒手,生怕重越只是随便说说,对着唇啃了好几口,确定兄长这一世的初吻到手,就很美滋滋地挂在他身上,一手伸到重越脑后,抓过那粗壮的竹子,让重越后退着靠在上面,这才居高临下,放心大胆地捧着他的头各种亲吻。
重越都快喘不过气来,就连识海中有谁的呼唤也被他完全无视了。
白妙和其他兽宠间也有专门的联系方式,这边主人和祁白玉的事情还没结束,另一边白虎请它回去看好戏,还想让白妙联系狼王,最好能带上华如真大人,这边着实太解恨!
“什么好戏,不是太精彩的我可不看。”白妙很挑剔。
“还有主人怎么了,我跟他说这边的情况,可他完全没回应,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白虎总在担心重越冷落它,所以时不时总要汇报一些事情,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的它觉得有趣的事,都会跟重越汇报,当然除了祁白玉的事一字不敢提以外。
关于这个,它心里也很过意不去,而且相处久了它也大概知道主人只是看起来不机灵,实则内心跟明镜似的,若是知道它背信弃义收了别人的好处帮着隐瞒,它可没有白妙那个本事能让重越谅解,并心甘情愿多给好处的……
话说回来,当初在秘境里,庄岫带领一大帮队伍来对付祁白玉等人被祁白玉给强势反杀了以后,庄岫露面,祁白玉有意策反他,被庄岫以一个很荒唐的理由给拒绝后,众人大概心里有数。
徐之素莫名地在庄岫身上找到了莫大的心理安慰,哪怕都到这一步了,还想着斩杀毒师公会两大巨头跟药尊和好的人物,其实说穿了庄岫就是不想彻底和至尊药尊敌对呗。
说到底不都是怂么,谁也别瞧不起谁了。
当时庄岫见说话有失,干脆不说话了,暂且与他们同行,却完全没有出手相助华艺之外其他人的打算,而且看聂云镜,徐之素等人的目光很有杀气。
搞得聂云镜担心小命,暗自后悔没跟着重越和华如真走了算了,隔三差五问白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就是聂云镜了。
两大公会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而徐之素杀害药尊弟子,徐之素和药尊假意和好,药尊居处被大火烧毁,医师公会丹方被掉包等一系列的事被曝光之后,徐之素的日子就很不好过,根本没法回陨神谷雾谷待着,于是干脆回了原先重越等人隐居的山头。
二十多年相处下来,洞府内的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虎算是发现华艺的段位太高,几乎声不响地让庄岫和他地位完全调转了过来。
“妈呀,这么劲爆的吗,你等等!我过会去看看重越主人。”白妙自认为不是热衷于看好戏的八卦兽,但它却听白虎叙述就很热血澎湃,可见是何等好戏,稍微盘算下就是华如真彻底解恨的景象,对于解除华如真的心结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快啊!你那边什么情况?为什么主人不搭理我?主人是不是生我气了?”
“劝你别乱叨扰,主人心情不好。你就别问原因了,总之就是去了一些地方,见了很多无谓的死亡场景,主人啥德行你懂的。”
“回来啊,不高兴回来啊,我这边轻轻松松让他高兴起来!”
“我去问问。”白妙很识趣地没有动用主人与灵宠间的魂念沟通,而是远远地靠近,刻意放轻了步伐。
那里比它想得要安静得多,靠得近了,隐约听到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白妙觉出好像有两种声音,鬼使神差往声源处一看,才切断联系的传讯石晶不自觉地从爪中滑了出去。
第65章 假装听不懂
传讯石落地啪嗒一声, 白妙差点吓得魂归天外。
“祁白玉!!!你这个阴险歹毒卑鄙小人, 还不快给老子住手!!”
草丛里的人正欲抬起头来, 祁白玉抬起白皙如玉的手臂,漂亮的长指微动, 一阵白雾升起,笼罩了那片地方,而他一双眼睛充斥着好事被打扰的恼怒,布满红血丝, 看起来十分狰狞。
白妙更是气得浑身白毛倒竖, 它本就不怕白雾,直接扑过去要撕咬祁白玉, 把柔弱老实的儍主人救出来。
重越赶紧喝止了它,不怪白玉,其实算是同流合污来着。
白妙:“重越你……”
白妙很受伤, 扭头冲进竹林深处。
重越去看它的时候, 天刚微亮, 白妙趴在那里, 精神萎靡不振。
“怎么突然不开心?”重越在它身边坐下。
“重越,我们回重府去吧, 我继续当我的岐山小霸王,替你守护东城, 咱们就回去隐居, ”白妙道, “咱们不掺和了好吗, 我一直很想跟你说,你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外面大千世界,其实也就那样,搅弄风云的手长在少数上位者手中,只要不参与,就能安稳度日。”
白妙难得收敛做戏本性,认认真真地跟他说:“有些人有些事,没办法看透,咱们就不看了,好吗?”
“很多人并不是咱们不惹他,他就不会找上门来,很多事也不是不参与,就能免祸的,”重越说,“而且我免祸了,我看重的人们却还在水生火热之中,又让我如何过得心安呢?”
白妙突然开始怀疑兽生:“所以你打定主意要正视这一切了吗,为了区区一个祁白玉?”
“不单单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重越感觉自己缩久了,也到了该舒展的时候,“我得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看它究竟厉害在什么地方。”
白妙隐隐有点不安,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它本该非常希望重越有天能够重拾斗志,但它看习惯了重越波澜不惊与世无争的模样,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它总在怀念着重越以前,可真当重越打算回去,它又开始舍不得这个温柔至极、软弱可欺的重越了。
“祁白玉也是像我这样的吗?”白妙道,“他不是一直记着以前的你吗?”
“他不是,他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他都那样,”重越说,“可能为了喜欢的人变成更好的模样,就是我想要的吧。”
白妙肉麻得哆嗦,眼红羡慕又嫉妒,道:“慢慢来,你高兴就好,其实我一开始是很不看好祁白玉的,他过分偏执,擅于伪装自己,在你面前总装得纯良无害小绵羊,实则阴险狡诈大尾巴狼,但他能隐忍这么多年还能虏获你的芳心,我其实并不怎么看好他。可既然你满意,就凑合着玩玩吧。”
“我很认真的。”
“不管认不认真,以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祁白玉这个人不值得托付。”
“那还有谁值得托付呢?”
“其实我觉得,你如果不介意公对象,其实可以考虑一下我。”白妙用爪子尖尖指着自己漆黑的三角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