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再撩就死了 第79章

作者:朝邶 标签: 情有独钟 快穿 穿越重生

  这玩意儿只能截料,不能修形, 李鱼苦哈哈的把多余的木料切除,留下黑褐色的木心。

  木匠这儿工具不少, 他就地选了把刻刀,开始削尖。

  宋安好奇的戳他肩膀,“你做这东西干嘛呢。”

  李鱼叼上天, “杀人。”

  “呵。”宋安夸张配合, “米哥牛逼大发了,跟兄弟说说要搞谁,没准我能帮上忙。”

  李鱼头也不抬,“你知道木匠师傅是什么人么?”

  宋安莫名其妙,“普通人呗。”

  李鱼抬头看他,“那你知道袭击古堡的什么人么?”

  “疯子。”

  “哥们儿好福气。”李鱼摇了摇头, 羡慕的感叹,“傻人有傻福,继续保持。”

  宋安不乐意了, 摸着下巴深思道,“不对, 你有事儿瞒着我。”

  他嘶了一声, 脚下往前挪, “其实吧, 我觉得这地方的人不正常, 用餐时间他们都是单独聚在一起,不让人看,还老喜欢喝葡萄酒,每天喝,顿顿喝,酗酒成瘾。”

  李鱼眼角抽动,瞎编乱造道,“这是他们的传统习惯,不喝就浑身不舒服,我们应该尊重,别瞎打听。”

  宋安,“我知道,听说公爵杀人如麻,等风头过去,我就回去。”

  “嗯。”李鱼举起木头看了看,已经削出一点形了。

  这木头外面硬邦邦的,木心稍软,也不知道能不能扎进一个成年男人的胸口。

  宋安被青年带有杀气的眼神吓住,一动不动,心里有种怪异的感。

  有东西打磨了他的柔软,让这个人迅速成长,变得尖锐起来。

  木钉的完成速度,比预期的要快。

  李鱼捏在手里试了试,长短粗细都合适,有点沉手。

  他回到房间,反锁房门,取出卡牌。

  拇指轻轻拂过,卡牌上的杯子消失,脚边多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大金杯。

  金杯上的红宝石光彩夺目,火彩刺眼,十字架上的耶稣刻画逼真,连眼角的褶皱都栩栩如生。

  李鱼咂舌,这工艺,这质地,不愧是神作。

  只可惜,杯子是空的。

  李鱼端起杯子,去浴室接了一杯水,想了想,仰头喝下,没味儿。

  “1551,这玩意儿怎么用?”

  总不能当着万年老二的面掏杯子,大喊一声,“收!”

  不行,太傻逼了。

  系统说,“办法就在圣杯上,自己琢磨。”

  李鱼把剩下的水喝完,盘腿坐到地上,翻来覆去的研究。

  他眼前突然一亮, “上次的文字库还在么。”

  “在。”1551给他放到光屏上。

  李鱼蹙眉,“有读音么,最好是用拼音标出来。”

  1551,“……”

  李鱼严肃道,“这办法是土,但实用,尤其适合语言初学者。”

  文字密密麻麻堆满整个光屏,每个上头都是拼音谐音。

  李鱼将圣杯上的文字与之逐一对比,遇到一样的,就用笔记下来,标上拼音。

  一小时后,他一手拿着圣杯,一捧着本子,神叨叨的闭上眼睛,叽里咕噜念了一串。

  手里的圣杯逐渐变沉,睁眼看一看,杯子已经被凭空出现的水填满。

  李鱼目瞪口呆,这他妈也太神了叭。

  圣杯里的水泛着盈盈白光,圣洁清澈,无论手怎么动,水都不会洒出。

  为了表示敬畏和虔诚,李鱼特意在衣服上,选了块儿干净的布料蹭了蹭木钉,然后将其投入杯中。

  圣水的威力比普通教堂的大,圣木木钉同样比普通木钉威力强劲。

  强强结合,世界第一,一锤子钉下去,尼克死了,那些被他血液细胞影响的同化人,也就偃旗息鼓了。

  李鱼托着腮帮子,摇头感叹,我真聪明。

  红豆杉木钉浸入圣杯后,杯里的白光消失,水面无风自动,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波纹停止,木钉像是接受过一番洗礼, 清淡的木质香味,比之前浓郁数倍,从门缝钻出去。

  古堡上下,在一瞬间炸翻天。

  正躺在床上等着伤口愈合的侍卫,钻到了床底下;忙着打扫战场的女仆们,眩晕扶墙;地牢里的重刑犯们,突然哀嚎,痛不欲生的地上打滚。

  杀孽和恶念越重,身体的反应越严重,越痛苦。

  李鱼听系统说了以后,急忙把木钉丢回工具箱。

  圣水正在迅速蒸发,随着空气降落人间,窗外的树木抽出新芽,拔高不少,蔫哒哒的野花,焕发新的生机。

  金光闪闪的杯子失去光泽,裂成两半,化为齑粉。

  米月从沉睡中醒来,感觉终日虚弱的身体突然好转。

  她下地走了两步,头不晕,脚不沉,仿佛脱胎换骨。

  床上,丽莎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怔了怔,小脑瓜里有一团记忆模糊不清,想不起来。

  “妈妈。”

  听到微弱的叫喊声,米月回到床前,摸摸她的额头,“丽莎,感觉怎么样?”

  小姑娘眨了眨蓝色眼睛,小声问,“阿姨,我妈妈呢。”

  米月垂眼亲了亲她的额头,“妈妈和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没来得及告诉丽莎。”

  丽莎才四岁,是大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年纪。

  她扁着嘴,眼泪开始打转,“可我想他们怎么办?”

  米月想了想说,“他们会给你写信的。”

  丽莎哇地一声哭起来,小身体缩进被子里,蒙这脑袋不肯出来。

  米月不知道该怎么办,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孩子哭累。

  李鱼让系统把圣杯粉末回收,踩着哭声走近,敲开门进去。

  “怎么了?”他来到床头,隔着被子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丽莎,小公主都是最勇敢的,只能哭一小会儿哦。”

  丽莎果然不哭了,掀开被子露出湿漉漉的脸,“那我现在还是公主吗?”

  “当然。”李鱼捏捏她的脸蛋,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回头看向米月,“我带她出去转转。”

  米月,“注意安全。”

  李鱼抱着丽莎来到外面,正对着古堡大门的喷水池上,白鸽又回来了,好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女仆们隔着远远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观察李鱼,想靠近逗逗小姑娘,又担心被圣木影响。

  李鱼摊手给她们看,“我手上什么都没有,我保证。”

  跟他熟识的那位女仆胆子最大,也最沉稳,率先走过来致歉。

  “抱歉先生,我们并非想对您无礼,只是……”

  “我明白。”李鱼把丽莎放下,让她自己去抓小白鸽,“公爵阁下还没回来吗?”

  女仆摇头,又将青年打量一圈,确定他没把圣木带在身上,这才放心道,“没有,听艾尔先生派回来的人说,会议仍在持续,结束时间待定。”

  李鱼用脚拨开正啄他鞋带的胖鸽子,“为什么会议延长,外面出事了?”

  女仆惊讶,“您还不知道?”

  她看了眼青年身上的发黑的血渍,“您先上楼换身衣服吧,我们边走边说。”

  李鱼低头,身上红一块黑一块,还挺艺术。

  “城区已经戒严,很多公共场所已经清场。”女仆在前面带路,“刚刚发布的紧急新闻还说,医务人员正在挨家挨户检查是否有被感染者。”

  李鱼看了眼手机时间,距离上一条紧急新闻,不过一个小时,已经恶化成这样。

  女仆停在一道门前,换了话题,“这公爵阁下以前的房间。”

  房间里纤尘不染,显然每天都在打扫。

  李鱼的视线定格在墙上的油画上,那是一个东方女人的画像,发黑肤白,明眸皓齿。

  女仆笑着道,“这是公爵阁下的母亲,和您一样,是个东方人,画像是由公爵阁下父亲所画,每年都会定期护。”

  李鱼突然问,“你见过她吗?”

  “见过呢。”女仆羞涩,“我年纪比公爵阁下稍微大一点,曾有幸见过这位夫人,她是个很好的人。”

  她停下,推开一扇门。

  衣帽间里,整整齐齐挂了许多衣服,有新有旧,下方是一整排的皮鞋和靴子。

  李鱼目测了下款式,嘴角抽抽,“这是公爵以前的?”

  “是的呢。”女仆不知道想起什么,明显兴奋,“您试试这件。”

  那是一套白衬衣搭配的背带西裤,老款式。

  李鱼接过,等女仆离开,别别扭扭地穿上。

  “这是公爵阁下十四岁那年的衣服,您看合不合身。”女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李鱼蹬掉裤子,换上干净的,大小不能更合适,也就是说,他这会儿的身高跟一个十四岁的小男生持平。

  “1551,我还能再长高吗?”

  “应该还能长高三到五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