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朦胧心羽
“切记不要在小皇郎跟前提落胎药之事。”
“是。”
霄图摆了摆手,“下去吧。”
慕容呆转身直愣愣地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才想起还没有与爷说…随后转身大喊道,“属下告退。”
心里一松,撒开脚丫子向厨房跑去,他的鸡汤已经炖了三个时辰了,浓缩之精华!
霄图听到外面的喊声,失笑道,“傻呆子,慕容业竟不嫌他。”
那天从主屋走出来后,秦尧便一直在莲屋待着,赏着花喝着酒,偶尔发会呆,岁月静好。
“阿尧,今日的酒量已经到了。”小诞见他平淡如水的神情劝慰道,“那碗药还不足以危害到宝宝,而且他已经答应了你。”
秦尧拿起酒塞堵住酒口,“他起了这个心思难免会有第二次。”将酒推到一旁。
“尧尧,”门推开,霄图走进来笑道,“今日炎寺里主持讲法,我带你去听听,求个平安。”
看他淡笑如风的样子,秦尧心里一痛。
经过这次,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无论再怎么掩饰都像讽刺…“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霄图褪下披风坐到他身旁,温道,“是小雪,”见桌上的酒杯,又道,“酒热也是伤身之物,现在你是有身子的,不要喝了,我刚刚命膳房做了些骨头汤,等我们回来时在喝。”
秦尧见他眼里的血丝,忍不住问道,“你昨夜没睡好?”
“昨夜我在书房阅书,不觉间已是深夜,我下次注意些。”
“什么书能让你这么入迷?”
霄图慢慢抚上他的小腹,笑道,“是《孕期养生》,这本书很不错,里面解释的很详细。”
秦尧心一动,“我也想看,有画吗?”
“有插图,今下午看。”霄图扶起他,一手轻轻贴着小腹,“慢些。”
秦尧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失笑道,“我没那么脆弱。”
“现在月份小,最易――”霄图一时噎住了,他不敢在秦尧面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他怕秦尧跑了!
秦尧握着他的手,笑道,“没事的,我们走吧。”
霄图将新做好的紫貂披在他身上,“裹紧点儿,别着了凉气。”
秦尧抚着厚绒的紫貂,好奇道,“这貂我怎么没见过?”
霄图笑道,“是今日刚运到府上的,外面起了些风,带上帽子。”
全副武装出了门,霄图紧扣着他的腰身,一直强调着路上小心…
秦尧手捂着汤婆子走在雪中,垂眸见腰上有些冻红的手,“你也伸进来。”
将他的手握进汤婆子的暖绒中,两人的身子靠得更近了些,慢悠自在的走在路上……
第47章 爱勾引的小皇郎20
‘砰’!
书桌被一脚踢翻, 桌上的饰物跌落在地摔成了粉碎, 压抑冷沉的气息充斥整个书房,跪在地上颤巍的下人不敢大声喘气抬头仰望, 冷汗从脑门上滑落而下。
尚禄额见青筋凸现怒红着脸, 胸膛起伏不定,阴沉道, “整整十八艘大船只有你一人回来了!”
缓慢走到他面前,“你命可真大!”
下人看着入眼的长靴, 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颤道, “属属下有幸逃逃出来, 多亏了船船上没没被炸毁的救生船。”
“十八艘价值千金的船与物资, 说没就没了, 你告诉本相船上为何有炸/药?”
“属属下只是舵手, 并不知船上何时有了□□。”
尚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戾道,“什么也不知, 留你何用, 来人,将他拉去喂狗!”
“丞相饶命, 丞相饶命啊!丞相…”人被拖了出去, 留下一摊水渍。
尚禄嫌恶得看了一眼, “收拾了。”
周欢一直站在角落微颤着, 流着泪望着尚禄。
尚禄转身见周欢梨花带泪的样子, 心里又是一阵烦躁,“滚下去。”
周欢低头小声哽咽道,“妾身告退。”抬起步子小跑了出去。
“啊!”刚跑出去便撞在了尚府二少爷尚亥身上。
“喲,这哪个小美人儿竟主动入怀,抬起头来让爷看看。”
阴森怪气的声音在周欢耳旁一响,周欢顺势抬头望去,邪气俊魅的脸正对着他的视线。
微红的兔眸子,精致的瓜子脸,再加上眉间的一丝媚色之气,楚楚动人…“果真一个美人儿,让爷亲亲是什么滋味儿。”
周欢眼色一慌,在他怀里的挣扎着,“松开,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
“呦,欲擒故纵…爷也喜欢。”
看着袭来的亲吻,周欢左躲右闪慌道,“老爷,救命啊,老爷。”
尚禄走出来见两人亲搂的样子,怒吼道,“尚亥!”
尚亥挑着眉看着脸色被气得通红的尚禄,“不就是个夫郎而已,”手一松,周欢挣脱出来,看了尚禄怒上加怒的神情,哭着跑走了。
“父亲从哪儿搞到的,怎么不给孩儿也搞一个。”尚亥痞笑道,他心透得更明镜似的,叫他回来当刀使,呵……
“混账!滚进来!”
看他转身时鄙夷的眼神,尚亥冷笑一声,老东西还想登皇位,呵,也不想想自己多大了……跟上他的步子走进了书房。
“尧尧,这个送你。”宫外处,栾翼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人,雕刻的‘小秦尧’活灵活现,“你已许配他人,虽然本殿已经没有机会了,但还是希望尧尧的心中能有本殿的一席之地。”
秦尧接过看着手里的与自己九成相似的木头人,笑道,“栩栩如生又小巧精致,我很喜欢,多谢栾太子。”
站其身后的霄图在长袖的遮掩下偷偷握紧拳头,漠视着栾翼,走了还要留下存在感,真当我大方……
栾太子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尧尧,有空来凤朝玩玩,我朝常年四季如春,瓜果多数――”
霄图插话道,“多谢栾太子,等本王与尧尧有空时会去的。”
栾翼淡笑道,“那本殿就在凤朝国恭候两位。”
霄图道,“这天有些阴了,栾太子早些上路吧。”
秦尧连忙解释道,“昨日暖阳高照路上的雪都化了好走些,今日却变了天,小王爷是担心。”
栾翼轻笑道,“本殿知晓,”望了一眼面色有些难看的霄图,“尧尧,去哄哄他吧,本殿启程了。”
秦尧笑道,“不用管他,他自个就好了,一路顺风。”
“恩。”栾翼上了马车。
队伍开始动了,秦尧望着慢走的马车抚上小腹,心里叹道,或许见不着了…
霄图走到他身旁,淡道,“小木人不错,我也会雕。”
这是吃醋了…
秦尧转身笑道,“小木人确实不错,我真的很喜欢,你回去吧。”
霄图侧头望着他,“明天我去宫里找你,带上包子。”
秦尧回了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向宫里走去。
霄图将气闷在心里,怪自己作孽,不过他是怎么知道那碗药里有的……
钟声悠远,‘明銮殿’中朝臣位列殿堂,秦恒危坐在朝堂之上,俯撖着朝堂内外的大臣。
秦盛厉道,“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手捧玉牌跪拜在地,异口同声道。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秦恒俯着最前方的尚禄,冷笑道,“近日,本皇收了一封御状,众爱卿可知是何事?”
朝臣们心里一突,身为朝廷命官哪有真正的官清正廉,大多都是官官相护,如今御状一出自是人心惶惶,纷纷议论着…
唯有尚禄挺直着腰杆正视着前方,不与他人议论。
秦恒道,“尚丞相。”
尚禄道,“臣在。”
“看尚丞相的样子是不是已经知晓了?”
尚禄淡道,“臣不敢妄自猜测,御状来自民间,民愤诉苦,定是重大之事。”
秦恒道,“那本皇给尚丞相一些提示,猜猜自己。”
朝臣哗然,话一出,是个有心的都知道此事定和尚禄脱不开关系。
尚禄撩起衣摆跪在地上,依旧淡然之色,“臣无话可说。”
一旁的秦盛将御状捧到他面前,“尚丞相,这便是来自民间的御状。”
秦恒怒拍皇案,斥道,“尚丞相好大的权利,竟敢私自抓民挖铁!铁为铸器之棱护国之根,野心昭昭,实属狼心狗肺!”
“臣惶恐,臣一时鬼迷心窍买卖矿铁,看在臣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为国操劳,请皇上从轻发落。”
众卿立即跪拜,“臣惶恐…”
秦恒起身望着俯臣握紧拳头,炼铁与贩铁,一重一轻,自己手里却只有挖铁证据,并无半点儿炼铁之语,其他罪行比起挖铁一罪便显得有些举无轻重,这时拿来说事倒显得他这个做皇帝的小肚鸡肠,尚禄平静对应也是做全了准备!
“贩铁贩了大半座山,尚丞相府中怕是能和国库相提并论了,按大炎律法偷渡贩卖者处已极刑,来人,扒去尚禄朝服―”
尚禄身旁的元朝老臣大喊道,“尚丞相劳苦功高,望皇上从轻发落!”
尚禄身后的朝臣皆道,“望皇上从轻发落!”
秦恒怒上心头,整个朝堂现处于两极分化,“皇上,尚禄罪不可恕!望皇上重罚以儆效尤!”一位干瘦朝臣从对立面走出,厉喊道。他的儿子就是被尚玮所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将其绳之以法,今日好不容易抓住机遇岂能放过他!
“望皇上重罚以儆效尤!”
尚禄蹙眉正道,“皇上,臣有罪,但臣也是肝胆之心,臣愿将功抵罪,望皇上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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