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眼娃娃
蒙古贵族献给皇上不少蒙古美女,大多是战利品,也有少部分贵族人家的女孩儿。皇上收下后,当即给几个皇子分了不少,四阿哥年纪小,也给了十个。如今分坐两辆马车跟在四阿哥车队后面,本来就不够人手的太监,还得分去一个伺候她们。
而最让苏伟烦心的是,这些蒙古女孩儿显然没有受到太多三从四德的教育,一个个不好好呆在车里,变着法儿的往四阿哥车旁靠。一会儿那个送点儿水,一会儿这个送点儿点心。
不过相较之下,四阿哥还算收获少的,前面太子的队伍足足长了两倍,而大阿哥,几乎与太子不相上下。
回程的路上,风大了起来,阿哥们只能坐在马车上。苏伟坐在帘子外,不是他不能进到马车里,而是他不太好意思。之前叮的满屁股包现在是一层罗一层,也不知这些草原上的蚊子有什么毛病,喜欢他屁股不说,还专往叮过的地方咬。坐在车外面,苏伟能偷着抓一抓,实在不行就还能在木头上蹭蹭。
“苏培盛!”苏伟这正在偷偷摸摸地抓痒呢,帘子里传来四阿哥的声音。
“怎么了,主子?”苏伟掀开帘子。
“你进来,”四阿哥抱着医药箱。
苏伟钻进车里,四阿哥打开箱子,拿出个白瓷瓶,“把裤子脱了,用这个抹抹。”
苏伟有点儿呆,四阿哥瞪他一眼,“你不是屁股痒吗,我看你在那儿抓了好久了。”
苏伟傻笑两声,敢情早被发现了“多谢主子,奴才晚上就抹。”
四阿哥歪过头,“现在就抹呗,我闭上眼睛不看还不行吗,那么大个人还害羞。”
苏伟看看捂上眼睛的四阿哥,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白瓷瓶,正纠结脱还是不脱呢,一直行进的马车突然一个尥蹶子停了下来。
在车棚上重重撞了一下的苏伟正要回头喝问怎么回事时,外面传来了兵器交接的声音。
苏伟脸色一变,当即护在四阿哥身前,张保在外掀开了帘子,“有匪徒,四阿哥快下车!”
苏伟护着四阿哥下车,不远处,护军正和一帮蒙古族穿着的匪徒打在一起。这伙人数量并不多,也算不上强悍,只是恰巧离四阿哥车架比较近,很快就被护军解决了。
这边匪徒刚被拿下,那边皇上骑着马领着上三旗前锋就奔后头来了。四阿哥被康熙爷拉到身边一顿左右检查,确认没有受伤后还是不放心地领到了前方的圣驾队伍中。
事后经护军调查,这只是一伙儿流匪,在劫掠蒙古包时被蒙古骑兵追到了这附近,无头苍蝇似的闯进了护军大队。
第二天,上驻跸鞍匠屯,
傍晚,一道纳兰明珠的请安折子递到了皇上手里。
四阿哥帐篷中,苏伟正被听四阿哥命令的张保、库魁按在桌子上扒裤子呢。一道圣旨响誉銮驾大营,皇上复索额图领侍卫内大臣之职。
第41章 孰轻孰重
康熙二十五年
八月二十四日,圣驾回銮。
随扈皇子与皇上入慈宁宫、慈仁宫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请安,苏伟先一步回到阿哥所料理诸事。
傍晚,又忙了一天的苏伟回到自己的小屋,迫不及待地着人打上热水,舒舒服服地泡进澡盆,他那又红又肿的屁股这才得到了暂时的舒缓。
萧二格提着水壶一边试着水温,一边问道“苏公公,这次出宫怎么样,有没有好玩的东西?”
苏伟仰头望天,“飞蛾大的蚊子,尘土飞扬的马蹄,吃不完的奶饼、奶酪……好玩的东西……”喝醉的四阿哥算不算,不过不能说。
萧二格看了看明显黑瘦了的苏公公,笑着低下头,“您等着,我去给您要一把枸杞来泡泡。”
萧二格出了门,苏伟靠着木桶往下滑滑,哼着不成调的歌儿,心情分外美丽。片刻后,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苏伟晃着脑袋道,“再帮我加点热水。”
身后半天没动静,苏伟正想回头,一股热水顺着桶边倒了进来。
“哎呦!”不知为什么,那壶嘴突然一歪烫到了苏伟的后背,苏伟猛地回头躲开,正好和一个分外熟悉却不是萧二格的人四目相对。
“主子?”
四阿哥拿着大水壶,“我不是有意的,壶太沉了。”
萧二格捧着一小包枸杞刚走到苏公公屋外,就听到屋里一阵颇大的哗啦啦的水声儿。本想立马进去看是怎么回事的萧二格,却被屋里的对话止住了脚步。
四阿哥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以飞一般的速度跳出澡盆,披上袍子的苏培盛。
“哎呦,我的主子,您进屋怎么也不说一声,奴才还以为是萧二格呢。”苏伟实在来不及套裤子,只能把一件外袍披上,挡住关键部位。
四阿哥放下水壶,坐到床边,“我有事儿找你,可刘裕说你找人要了洗澡水,估计在洗澡,我就自己过来了。”
苏伟拽着袍子坐到四阿哥旁边,“您有事就宣一声,别说洗澡,就是奴才要死了也会立马赶过去的。”
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别乱说,也不怕忌讳。”
苏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四阿哥则一脸愁容,“我明天要进宫给皇额娘和额娘请安了。今天整理我打的皮货,上好的狐皮只有一张,剩下的都是鹿皮和兔皮,我不知道该怎么送。”
苏伟想了想,“这些皮货宫里多得是,珍贵的是您的情谊,您一片孝心,哪怕一片羽毛都是好的。”
四阿哥低下头,“可,到底有孰轻孰重啊……”
苏伟看看四阿哥,轻声道“那些蒙古大官献给您的皮货不少,这孰轻孰重不是孰是孰非,没有对错,您自己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
四阿哥转头看看苏伟,轻微地点了点头。
苏伟笑笑,却发现四阿哥的视线没有撇开,而是正顺着他的身体下移,最后……
突然感到下面凉哇哇的苏伟,一个激灵捂上袍子,刚当知心哥哥当得太投入了,忘了把袍子系上。
四阿哥撅了撅嘴,“有什么好害羞的?你都看过我的!”
苏伟咽了口吐沫,四阿哥可能被那帮不拘小节的蒙古贵族传染了,返程的路上他就发现,四阿哥比以前豪放了不少,“奴才,奴才是伺候您,再说奴才一个,一个阉人,会污了您的眼睛。”
四阿哥一撇头,“切,谁愿意看啊,我回去睡觉了,你明天陪我进宫哦。”
“是,”苏伟赶忙低头听命,送走了这位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