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文旦
过于盲目了吧?
薛谨风痛心疾首,他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亲哥看起来还很开心,好像没看见沈清然的小动作一样。
弟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不应该同情他哥,嫂子对他是真爱。
……
今晚弟弟做饭,沈清然想了想,去地里拔了一堆红薯叶,上次炒得太难吃,这次他要替红薯叶正名。
沈清然用五十积分像黑心系统兑换了红薯叶的食用方法,才知道要把叶梗表面的一层难以咬断的透明纤维撕掉。
焯水,拍蒜蓉,混合一起小炒,加盐,出锅。
桌上一盘绿色蔬菜,一盘清蒸鱼,加上红艳艳的蒜蓉龙虾,油爆龙虾,色香味俱全。
皇宫里玉盘珍馐数不胜数,薛谨风却从没有见过桌上这三种东西,青蔬小炒,别有风味,鱼肥虾足,肉质鲜美,跟着哥哥真是太好了,他一口气吃了三碗饭。
沈清然倒是正常食量,他盯着薛谨风盛第四碗饭,觉得美食诱惑王爷这条路可行,试探着开口:“你家里有田吗,喜欢这些我可以帮你种。”
一个王爷,名下至少得有个五千亩良田吧。
薛谨风是有很多田,但是他哪能让沈清然帮他种田,会被他哥打死。他胡诌:“都卖了……嗷。”
薛谨风被他哥在桌底下踢了一脚,不明所以,但立刻改口:“……然后我又在别处买了六千亩。”
沈清然眼神一亮。
薛谨风从善如流:“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管理,能不能请嫂子帮我?”
“可以。”沈清然矜持地答应。
薛匪风插嘴:“听谨风说,今年已经种满了,你等明年再接手。”
“嗯。”沈清然这回没有着急,也急不得,薛谨风的地不在闽州,要种的话就得出远门,短期内不能回李家村,总不能把狗和牛也捎上路。
沈清然想起那一群傻狗,是时候给他们找女朋友了。
土豆和红薯也即将成熟,他先安排它们的下一季播种。
……
晚上,薛谨风从衣兜里掏出一把草药,都是他今天刚刚上山摘的,穷乡僻壤,品种不全,效果大打折扣。
不过这样刚好,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地补充精|元,同时强身健体,疏通筋脉,而且太明显了肯定会被他哥察觉。
薛谨风煎了一碗又苦又涩的药,想了想,不敢直接端给他哥。自己这点小伎俩瞒不过薛匪风的眼力。
他叫住刚要进屋的沈清然:“李哥身上有旧伤,我今天见他似乎揉了揉膝盖,可能是站久了不舒服。我上山摘了点草药,你帮我端进去给他吧。”
沈清然疑惑了一瞬为什么王爷这么关注薛匪风,但注意力很快被旧伤吸引,他忐忑地问薛谨风:“他会痛吗?以后会不会更严重?”
薛谨风笑眯眯:“不碍事,喝上四五天药到病除。大夫应该给他开了其他药方,但我来这里几天,从没见过他服用,可能是嫌煎药麻烦。”
薛谨风听说了薛匪风瘸过腿,急得围着他问了个底朝天,连薛匪风腿伤好了,还剩下一堆药喝不完都知道了。
沈清然想到衣柜里的一堆草药,他以前问过薛匪风,被糊弄过去了,薛匪风竟然敢不遵医嘱!
沈清然端着一碗药,不容置疑地塞进薛匪风手里,“快喝。”
薛匪风:“这是什么?”
“你腿伤的药是不是还没喝完?”沈清然目光犀利,“谨风给你熬的。”
“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
薛匪风搂住忧心忡忡的沈清然,两天前薛谨风看见库房里的轮椅,就一直大呼小叫,盘根问底,从治疗到药方问的清清楚楚,还推测出了神医给他开的药方的服用周期。
他当时已经给他解释明白了,怎么又惦记起这事,还找了沈清然告状。
沈清然舌头抵着碗沿,尝了一小口,昧着良心道:“一点也不苦,快点喝。”
是药三分毒,薛匪风想阻止也来不及,“我不是怕苦。”
薛匪风可以直接命令弟弟闭嘴,但是在沈清然面前,只能乖乖喝药。
刚入一口,眉头拧起,这药味道不对,“不是从柜子里拿的?”
沈清然点点头:“谨风上山现摘的草药。”
薛匪风不疑有他,一口喝下,晚上抱着沈清然睡觉时出了一身汗。
第二天,薛匪风叫来弟弟:“那药被清然喝了一口,对他无碍吧?”
喝个药都得两人一起,薛谨风眼神八卦,“怎么喝的,你仔细讲讲我才好判断。”
薛匪风一看他这副不正经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薛谨风看着他绝情的背影,小声道:“喝一碗都行。”
沈清然对薛谨风和颜悦色,每天一到点就盯着薛谨风煎药,比他还积极。
大将军一口闷,并且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燥热。他把原因归结于弟弟在家里呆得太久,看着就烦。
薛谨风偷偷算着日子,决定明天出山和常家兄弟唠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