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后 第16章

作者:小神经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陈进舀起一勺粥,吹温了喂给小乾,粥熬了很久,香软的很,带着略略的咸味,鸡丝嫩滑,很入口,小乾把整碗粥都喝光,还意犹未尽地看陈进。陈进笑着摸了摸小乾的头,说道:“喜欢也不敢多吃,等你病好了,叔叔给你做好吃的。”周大夫又端了药过来,小乾喝了,药力发挥后又睡了过去。

陈进走出房门的时候,看见刘爹和周大夫正坐在桌边,也没有吃饭,陈进觉得纳闷,很好喝的粥,怎么这一次老爹没有兴趣?真不像他。

看他出来,刘爹开口说道:“阿进,你坐。”陈进坐下,刘爹讷讷开口,要对周大夫出现在自己房里进行解释。

陈进觉得好笑,昨晚守着小乾的时候,就已经把思路梳理清楚了,一旦有了怀疑,以前的蛛丝马迹就都显性,陈进自己就是gay,当然不会对看起来似乎能到天长地久的一对有意见,甚至是羡慕,找到一个伴,相约一生,多么幸运的事。

这话可不能对刘爹说,听完刘爹的叙述,大概就是刘爹的父亲中举全家举迁做官,刘爹自己在年轻的时候遇上了年轻的周大夫,周大夫对这个翩翩美少年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简直爱到一塌糊涂并且纠缠不休(老爹自己说的,周大夫在一边并未反对)。

刘爹当时正是意气风发风采翩然,自然不肯和个男子纠缠,多少好女儿都等着我娶呢,你算个毛。

你来我往很热闹,一直到刘家妈妈看不下去了,自己独子跟个男人这么缠缠绵绵的(刘爹语:真的是他一厢情愿啊。),简直天理难容,于是大手一挥画了一个圈,圈定了一个姑娘,成亲。

成亲当日周大夫是肝肠寸断(周大夫插花:这也得幸亏我是大夫,而且是名医,不然阿荣你就要独守空房了。刘爹:滚。),却也无可奈何,心上人对自己没有动心,自己连抢婚的立场都没有。

谁知风云变幻大风突起,哗啦啦一声大厦倾,刘爹的爹不肯在皇位争斗中站队,被已站队的某一家看不顺眼,给秒了,刘老爹在临终前对儿子说,不是我跟不上时代,实在是世界变化太快,儿啊,我做官这么几年,一直没有回家乡看看,总是想着等将来退休了再回家给家乡的人做点好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带着我的尸骨回家,外面都是豺狼,你应付不来,别做官……说完死了,刘老妈说了句跟你爹合葬,也殉情了。

一朝之间刘爹没了双亲,结婚一年的老婆也跑了,连个娃也没有留下(时尚衣点的年轻店员说:你该在那一年里出生,然后被你爹养大,结果还没出生你就跑了。),这时周大夫如同天降,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刘爹身边,安慰来安慰去,终于把心上人安慰到手。

两个人商量,刘爹没有先回家乡,死去的人要入土为安,先找了一块风水宝地把爹妈葬了,刘爹和周大夫一起行医,一直创出了周大夫的神医称号。过了近十年,后来刘爹想起自己爹临终时的吩咐,始终心神不安,最终决定将夫妻两个的坟迁回老家,也算是叶落归根了,周大夫安排完自己的事随后跟上,以后的事就更简单了,周大夫和刘爹在村里开始了和谐的夫夫生活,因为小山村,人言更可畏,两个人也都对外宣称丧妻不娶,外人看也就是两个很要好的朋友。

陈进来了之后,刘爹摸不准他的态度,而且觉得陈进简直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愿意面对儿子责备的目光和言语,也没有对他说。周大夫则是可有可无,已经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活了,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他才不在乎,大不了一走了之,所以就由着刘爹自己烦恼外加折腾——周大夫每天都是晚饭后走出家门再回来,清晨走,再折回来吃早饭,可不就是折腾。

听完这么长的往事,陈进自己风中凌乱了很久,头发都一根根朝天,看看刘爹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忙表明自己的态度,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又问道:“那爹你为什么一直要我早成亲。”——就不担心我会遇到你以前老婆那样的?要是能不催最好,先不说陈进不喜欢女孩子,就算喜欢,身为现代人,也是想着晚婚晚育。

刘爹脸红一下,原来遇见周大夫之前,刘老妈曾经提过他的亲事,结果他觉得自己还比较年轻,还没有逍遥够呢,就以还未取得功名为由推脱了,遇上周大夫后就有点后悔,要是早结婚也不至于被这个混蛋纠缠住,等变故后和周大夫修成正果,腰酸背痛之际更是后悔不迭。所以看见这么个水灵灵的儿子,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希望他能早点结婚,也免得遭受自己受过以及正在受的罪。

陈进笑道:“爹,我真还不想考虑这样的事。要成亲,要找一个情投意合能互相扶持共走一生的人。”

刘爹点头,要是找了自己曾经娶过的那种女人,还不如不娶,说道:“等等看遇到合适的姑娘也好,你年纪还小。”陈进心说:我可没有说姑娘,都是你自己理解的。

等大家都聊开了,开始没有心事地吃饭时,卫甲来了,陈进原本还奇怪呢,身为仆人,明知道小朋友生病发烧还不早点过来,会不会太相信自己这帮人啦?一看见卫甲,就知道为什么了,脸色潮红,走路稍稍打晃,这一位也生病了。

大病人跟各位打了招呼,就钻到屋里找小病人,两个人嘀嘀咕咕,陈进隐隐听见小乾说了声:“就对父亲大人明说。”

然后就见卫甲出来,对刘爹抱抱拳,说道:“多谢诸位照顾我家小主人,只是,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

陈进心说,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请啊,干嘛要说出来,这不是让人为难吗?

听不到陈进心声的卫甲继续说道:“小人与小主人本是与主人同行,后主人因事耽搁,命小人护送小主人先行一步,奈何船只触礁,耽误两天,恐与主人错过,因此,需得立即回头寻找主人将此事禀报,只是小主人他……”看向屋里,随即苦笑一下,说道:“诸位也看见,小人恐怕无力在赶路途中照顾小主人,所以想请诸位照顾。”

刘爹说道:“壮士不必担心,尽管放心寻找你家主人,小少爷尚在病中,不宜颠簸。”

卫甲谢过,本来说立即就要走,陈进见他挺虚弱的,劝了很久才答应休息半天,中午以后再走,刘爹忙忙地去盛粥,又命令周大夫熬药,陈进到屋里看看小乾,早饭在一片兵荒马乱中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就是个俗套人,要是看见俗套情节,就当做眼花吧,眼花眼花……

要说我写文的动机,其实最初很简单,看文啊看多了,有时候就会心里觉得纳闷,他们怎么就能一穷二白的时候白手起家还这么风生云起,做蛋糕还能做出各种味道,是怎么找到的原料?既然是种田文为什么总要进朝堂?然后就会想,如果是我写,会怎样怎样,所以我心里的怨念如此之大,以至于一定要按照这个套路来,然后用我自己的方式把它写得合理一些再合理一些。

另一个原因就是今年春天的时候我去打槐花,我家懒虫姐姐说如果能够冻起来放到冬天,家里来客人的时候端上一盘煎槐花饼子,忒有面子啦,于是就把槐花用热水焯了冻冰箱里,这样占地方少,还有一些原样冻起来。果然等槐花落了很久之后有客人来,俺们就请他吃槐花饼,喝槐花蛋汤,面子啊面子,哇哈哈哈……但是,如果同学们也要冻的话,假如你家冰箱足够大,还是不要用热水焯了吧,我已经对比过了,不焯的槐花煎出来的饼那香气,跟刚从树上摘下来一样一样的。那个时候俺心里的美食梦就开始蠢蠢欲动复苏了。

最后一个原因当然就是文荒啦,所以号召同学们,摆出键盘,写文吧吧吧!

重申,如果落了窠臼,亲爱的们,咱就将就着看吧,也不能对咱这个理科生要求太多是不是?

24

24、被遗弃的小孩? ...

卫甲走了,小乾的病情一直很稳定,都松了口气,有心情说笑,陈进说小乾病好得快是自己的功劳,周大夫则说是自己的医术好,争执半天,也没有个结果,一起看向刘爹请他做个决断,刘爹谦虚道:“这个,我说了你们并不服气,还是算了吧。”

周大夫说道:“没关系,只要是阿荣你说,我一定服气。”说完还信心满满地看着刘爹。

刘爹听完立即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阿进的功劳,大夫哪里都有,阿进的手艺却是独一份。再说,你本来就是庸医,没有开错药是小乾的运气好。”

周大夫气结,陈进知道又是两个人之间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笑着走到屋里去看小乾。

闹了一会,周大夫看陈进出来,问道:“睡了?”陈进点头,周大夫收了脸上的笑容,说道:“这一次可能要有麻烦了。”

陈进不解,看刘爹也是一脸茫然,周大夫看着这两个人的两张傻脸简直想揍人,就是这两个混蛋,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人留下。周大夫并不反对救人,救人是功德,是应该的,阿荣阿进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可是救完人就让他们走啊,现在好了,居然把人留下来,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次搞不好真的可能住不下去,需要逃难了。

“兴叔,到底怎么了?”

“他家的仆人姓卫,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什么?”

“皇家的卫士都以卫字开头。”

“说不定人家是姓另一个魏呢,这能说明什么?”

你脑子里那是什么?豆腐渣吗?周大夫简直无语,“姓卫名甲,皇家侍卫以卫字开头,后面往往是壹贰叁或者甲乙丙丁。”

“这么说,他们有很多人重名?”这次是刘爹说话。

你个笨蛋阿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名叫卫甲的人保护的人是谁,周大夫简直无语,“他们不会重名,有代号只是为了主人好叫,皇家各有自己的侍卫,之间并没有任何接触,除非是……”互相攻击,那时也就不用叫名字了。

“说不定他父母就是姓卫,然后为了省事就叫甲,甚至他根本就是另外的字,只是同音。”陈进还是觉得就凭一个名字就断定与皇家有关实在太武断。

“那么,他保护的孩子呢?看他的言行举止,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孩子应该姓章,立早章,皇家的姓。”

陈进还真不知道如今的皇帝老儿姓章,自从他来到这里,不管想要知道什么事,都是旁敲侧击,刘爹和周大夫虽然知道他没有失忆,可还是没想到陈进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只以为他经历了什么磨难,对过去不愿意再提,所以为了不被作为妖怪烧死,陈进始终很小心翼翼,当然也就不能问如今是谁做皇帝啊,这是什么朝代啊这一类的问题,平常老百姓也没人整天把远在天边的皇帝挂在嘴边,导致陈进如此无知。

“这个孩子确实是姓章,不过就算他是皇家的小孩,我们也不能因为怕惹麻烦就见死不救吧。”陈进答道,刘爹也不赞同地看周大夫。

周大夫郁闷了,他跟这两个人的脑电波不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一开始让他们住几晚,给他们看病,我都不反对,可是现如今竟然留下这个孩子,实在不妥。”

“不会吧,我们并没有歹意,他家大人应该不会怪罪我们救了小孩儿吧。”

“不是我们有没有歹意,而是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如果有人在……”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陈进和刘爹一哆嗦,“追到这里,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