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于歌
不过想想,这也是常事,周放以前每天都是这样的。
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
以前竟然没发现,如今再看,感觉周放真的很爱缠着他。
也可能周放这人话话不多,所以不会给人缠人的感觉。他以前不觉得,现在察觉了,也不讨厌。
偶尔还觉得周放还挺可怜的。
“季寒柏请吃饭,说叫上你,你去么?”他问周放。
周放说:“去。”
说完了周放回头:“你也去吧?”
孟小乔说:“当然了。”
“你和傅林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周放有点不理解孟小乔的脑回路,以前还爱季寒柏爱的要死,这才多久,就和季寒柏的对象打成一片了。
难道是因为他?
周放觉得自己在孟小乔心里并没有这么大的分量。
“可能因为他好看吧,你知道好看的人总是容易成为朋友,比较有共同语言。”孟小乔吊儿郎当地说。
说完他凑过来:“对了,你觉得我和傅林,谁更好看?”
周放说:“这话你是不是问过?”
“问过吗?”孟小乔想了一下:“不记得了。”
周放就说:“实话实说,他比你好看。”
孟小乔冷笑一声,说:“那你怎么不去喜欢他呢。”
周放就说:“我觉得脸只要过得去就行,性格更重要一点吧?再好看的脸看多了也都没意思,要长久相处,对方的性格是自己的菜更重要。”
孟小乔说:“脸怎么不重要,我就只喜欢帅哥。”
“那是你。”周放说:“我就不怎么看脸。一般颜值对我来说就够用了。”
周放说完反问他:“那你觉得我跟季寒柏,哪个帅?”
孟小乔很想说季寒柏帅,但若说良心话,单论脸,周放要比季寒柏帅很多,周放的脸不输他和傅林,都是精致俊美的长相,只是风格不一样,周放冷一些,凌厉一些。
但他怎么可能承认周放更帅,那不相当于打了自己的脸么?周放肯定反问他:“那你怎么不爱我呢?”
于是他就说:“差不多吧,你们俩半斤八两。”
周放就笑了一声,继续打他的游戏。
孟小乔就坐在周放身后,看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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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以后,季寒柏要把手机还给傅林的时候,突然瞅见傅林给孟小乔的备注,居然是“美人乔”。
他就把手机握在手里,想看看傅林给他的备注是什么。
“能看么?”他问傅林。
说是问,其实就是打个招呼。
他早就想看了
以前在傅林面前,他多少要收敛,舔狗总是要诚惶诚恐地捧着,如今可不一样了,他如今是大爷了。
季寒柏一边翻通讯录一边说:“你手机里没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吧?我告诉你,以后你的手机,我随时都会看,都能看。要是让我发现你不老实,或者有别的问题,给你的钱,我都会扣回来。”
“那我能看你的么?”傅林问。
季寒柏把自己的手机一撂:“随便看。”
他感觉他这个金主还是很开明的,他其实完全只看傅林的,却拒绝让傅林看他的。
傅林没接,说:“我以后再看。”
季寒柏翻了翻他的手机,却见上头的联系人一大堆,足足有一百多个。他皱着眉头翻了老半天。
“你这都是加的什么人?”
傅林说:“大部分都是工作中加的。”
“都删了。”季寒柏说:“自己删,你这通讯录上,多一个号扣一万,你要留几个,随便你。”
傅林倒不在乎,他朋友很少,可以删到只剩十个以内。
季寒柏又去翻他的微信,只看通讯录,没看他具体的聊天信息,翻的时候傅林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反倒有点紧张,就怕看到不该看的。
他可受不了。
不过傅林坦荡镇静的模样极大地安慰了他,心里默默地想,傅林有一点还是和他想的一样的,私生活很干净,没有乱来,所以不怕查。
“怎么没找到我?”他问傅林:“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傅林有点尴尬,说:“宝贝。”
季寒柏点开看了一眼,果然,电话和微信的备注都是“宝贝”。
他就把手机还给了傅林:“改一下。”
傅林把手机接过来,问:“改什么?”
“改成老公。”
傅林:“……”
季寒柏说:“我不是你的宝贝,我也不是宝贝。”
他颇有些大男子主义地说:“你才是宝贝,我是你老公。”
傅林突然就想到那一晚上,季寒柏仗着他受不了,逼着他叫老公的情景,他万般无奈叫了一声,原是为求饶,却只换来季寒柏更猛烈的欺负。
“改一下,十万。”
季寒柏财大气粗地说。
傅林是淡定的人,平时也很清淡,唯独在这方面比较容易局促,在正常情况下,他是喊不出老公两个字的。
他将备注改了一下,说:“怎么转给我,不是说微信上限到了?”
“又不是只有微信。”季寒柏说:“我替你发现一个新的赚钱方式,你想不想要?”
傅林大概预感到他要说什么,就把手机放进兜里:“不要,我赚的已经够多了。”
季寒柏说:“叫一声一万块。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赚钱的生意么?”
傅林顶嘴:“我怕把你叫破产。”
“我可能比你想的还要有钱。”季寒柏走近了他,一只手伸出来,将他困住,手指按着落地窗,说:“我又替你想到一个赚钱的方式。你猜猜是什么?怎么了,在车里的时候不是还耀武扬威的很能吃,推都推不开?”
傅林垂着睫毛,说:“每天二十万,已经够了。不需要赚别的。”
季寒柏不说,捏了傅林一缕头发,慢慢搓。
头发是没有感觉的,但傅林怎么觉得他每搓一下,都搓到他心里去了。
搓的他都想赚这个钱了。
季寒柏是很纠结的。
一方面,他想虐一虐傅林,比如拿钱稍微地羞辱他一下,让他长长教训,一方面又不舍得,怕他尺度拿捏不好,再伤了傅林的心。
人都是要自尊心的,尤其他这种从来没有丢过自尊心的人,更觉得人活着,尊严很重要。
他就一边捏傅林的头发,一边想这个问题,想着想着手就挪到傅林耳朵上去了。
傅林身体一抖,本能地就要躲,他就扯着傅林的耳朵,说:“这时候又怂了?”
傅林说:“你看下头都是人。”
外头就是公园,有几个路人在公园里玩耍,这边又都是落地窗。
“九楼,除非拿放大镜看,谁能看清,而且这玻璃都是反光的,外头基本看不到里头,除非晚上开灯。”季寒柏又说:“当初问你挑哪个,你自己非要九楼的。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挑了九楼?”
“我有点恐高。”傅林说。
季寒柏一听,就把傅林按到了落地窗上,落地窗可不是墙壁,傅林吓得腿都软了,就怕身后的落地窗不结实,突然碎了,他就掉下去了。
他紧紧抓着季寒柏的胳膊。
季寒柏说:“我就喜欢这种感觉。”
被依附的感觉,好像傅林松开他就不能活。在酒店的那一晚,傅林也是这样,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仿佛要溺死了,捞着他这棵救命稻草。
这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被需要的感觉,征服的感觉,他希望即便在最平常的时候,傅林仍然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傅林隐隐察觉了季寒柏想要干嘛,就红着脸说:“不是才让你那个过。”
季寒柏装不懂:“哪个?”
傅林不说话,清淡的脸上的带着些微潮红,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吓得。
季寒柏就说:“你说车上啊。”他颇有些恶劣地搓了搓傅林领口的纽扣,说:“我以为那一次之后,你会知道,我是三次都不够的年纪。唉,都是我的错,看来当时还是表现的不够好,才让你以为,我是个多清心寡欲的人。”
他说完就直接将傅林的衬衫给扯开了。
傅林吓得赶紧抱住他,就怕自己撞破了玻璃掉下去。
季寒柏总不会要在落地窗前搞吧?
我靠,那可是要命的,太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就推了季寒柏一把,要往客厅去。
季寒柏却牢牢按着他,说:“别动。拿钱了还想不干活?”
“这……太不安全了……咱们还是……”
“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去外头找个MB,二十万一甩,别说落地窗,就是大马路上人家都肯干。”
“那你去找MB。”傅林说:“你知道的还不少。”
季寒柏就笑:“不找,就找你。”
他说完用力一按,傅林后背猛地撞到玻璃上,吓得他叫了一声,腿都软了。
“我……我真恐高。”他哆哆嗦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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