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太美
机械的电子声响起,让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贵妇人不信邪的又输了一遍,还是密码错误。
“白姨……”Vivian走上前来,扶住了踉跄了一下的贵妇人。
“我没事。”贵妇人扶着Vivian的手臂,脸色苍白,还强撑着摆手。
“我们按门铃吧!” Vivian提议道。
贵妇人点头同意了,Vivian上前两步,按响了门铃。门铃响起后,门口墙上的电子屏显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请问你们找谁?”
电子屏里显现的是祁家的佣人,雇主出去玩儿了不在家,他也就把大门关了,没想到会有人上门来拜访。
“我们是来找祁延的。” Vivian道。
“抱歉,两位女士,祁先生不在家。”佣人笑着答道。
Vivian看向贵妇人,贵妇人开口道:“我是祁延的妈妈,你先把门打开。”
佣人愣了愣,他才来祁家半年,从来没听说过祁先生的父母,外面那位妇人骗人都骗到祁家来了,真有勇气!
“抱歉,我是新来的佣人,如果您是祁先生的母亲,请你打电话的祁先生确认一下。等祁先生确认了,我再给您开门。”佣人虽然心里不屑,但是面上还是很客气有礼。
“白姨。”Vivian只能看向贵妇人了,她根本就没有过祁延的联系方式。以前找祁延都是联系李轩,要不就是得着李叔。苏璨虽然很照顾她,却从未把祁延的私人号码给她。
贵妇人呆住了,她如何能联系到祁延?要是能联系到祁延,她也不会到祁家这个伤心地来找人了。
佣人见外面的两人久久没有要联系祁先生的举动,不由得暗道,果然是骗子啊,还是准备非常不充分的骗子。佣人关掉了电子显示屏,摇摇头,也懒得告诉李叔了,直接回了宿舍。
……
为了给江溯赔礼,恢复以往的性|福生活,祁延带着江溯和祁思寻出去旅游了。
以前的暑假、寒假都是去国外旅游,这次顺着江溯的意,就在国内,去了乡下走几圈,看看国内的田园风光。
“好累啊!还有多少啊?”祁思寻带着草帽,背着小背篓,垫着脚费劲的掰着玉米棒子。
江溯抹了一把汗,答道:“我们今天得把这几行玉米掰完才算完成任务。”
“还有几行啊?”祁思寻垮着脸。
“两行。”江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祁思寻哀怨的看了一眼江溯,也不知道舅舅怎么了,非要来这里花钱找罪受!
江溯也是哭丧着脸,他本来是为了整一下祁延,没想到不仅祁延整到了,自己也搭了进来。
“停在这里做什么?把这两行玉米掰完,我们就彻底解放了。”祁延把他们三人掰好的玉米,担回了玉米地的主人家里,折返回来就看到甥舅俩都没在掰玉米了,而是蹲在地上浑身都冒着黑气。
两人都抬头看了祁延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冒黑气。
祁延轻笑一声,拿起一旁的空背篓,越过甥舅俩身边,手脚麻利动作熟练的开始掰玉米了。
有了祁延的加入,刚刚还慢吞吞的进度一下子被急速推进。眼看快要到达目标了,江溯也来了精神,拖着沉重的脚步,赶了上去和祁延一起。祁思寻看爸爸和舅舅都在劳动,自己也不好意思坐着耍,也背着小背篓跟了上去。
掰完了两行玉米杆子上的玉米,江溯直接坐到地上,也不管这里到处都是刺毛毛,直接拿下头上的草帽,拿着给自己当扇子扇。祁思寻有样学样,也要掀草帽,被祁延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别什么都跟你舅舅学。”祁延一边说着,一边把江溯和祁思寻背篓里的玉米都倒到自己的背篓里。因为他上一趟担玉米回去就看了剩下的大概是多少,一个大背篓是绝对能装下了,所以他就把箢篼、扁担都留在了家里。
“走吧!”祁延背着满满一大背篓的玉米,顺着田埂,往他们暂住的农家去了。
见祁延走远了,江溯连忙起身,将两个空背篓重在一起,背上背,拉起还瘫坐在地上的祁思寻跟了上去。
祁延脚程很快,背着一大背篓的玉米,也比背着空背篓的江溯、祁思寻先到家。
“你们回来啦,快去洗洗,玉米叶子上的刺毛毛跑到衣服上,霍人得很。”江溯拉着祁思寻刚跨进大门,地坝里晒麦子的黑瘦大叔就停下自己的事,提醒道。
“知道了,林叔。”江溯点头。他是受够了那毛毛的苦了,钻到衣服里后,就会戳到皮肉上,又痒又痛。刚开始他掰玉米的时候没注意,才在玉米地里走了一圈,浑身就痒得不行,手上、脖子上,都是玉米叶子刮出来红痕。
就江溯停顿的这一会儿,祁延已经冲了一个凉水澡,打着赤膊出来。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一边从厨房那边走出来。
祁延打着赤膊,手上是和江溯手上的同款红痕。两肩还一边一片的留下了被磨破皮的痕迹,右肩破皮的皮肤要大一些,因为祁延常用右肩担挑子,就连后颈处也是一片红。
江溯愧疚的低下了头,本来只是说笑,没想到祁延真的去做了,还做的挺好的。反倒是他自己,受了一点儿苦就耍赖,他的活儿大半都是祁延帮他做的。
“舅舅,快点儿,我们快去洗澡。”祁思寻拉了拉站着不动的江溯,他穿的严实,现在浑身都是汗水。
“哦。”江溯回神,跟着祁思寻进了厨房。
林叔这里的浴室就在厨房那边隔了一个小格子出来,用水泥抹了排水沟,水可以直接从厨房后门流出去。
快速的冲了个澡,因为是和小孩一起洗的,他就兑了热水。换回自己的衣服,江溯出去掰玉米穿的是林叔儿子的,都是些耐脏的衣服。
江溯走出厨房,就见祁延搬着小板凳,坐在堂屋门边。见江溯出来了,祁延向他招招手,江溯乖乖的过去了。
“喝口水吧!嘴唇都起皮了。”祁延将他早早倒好的白开水递给江溯。
江溯喜欢喝热的开水,就算是大热天也不会喝凉白开。这个习惯祁延一直记得,水也是他掐准了时间倒的。
江溯接过杯子,却没有直接喝,而是看了一眼祁延的肩,低着头,歉声道:“对不起。”
祁延闻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肩膀上破皮的地方,虽然他并不觉得磨破肩膀有什么,但是为了让江溯不多想,他只能点点头接受了。
“你怎么不说啊!自己忍着,多疼啊!”江溯弯下腰,盯着祁延肩上的伤,心疼得要死。这伤一看就不是今天才弄出来的,难怪这两天祁延洗了澡,明明热的不行,还是没有穿他买回来的背心,而是穿着短袖。
“只是破点儿皮而已,不疼的。”祁延抓着江溯的手,把被子送到江溯的嘴边,示意他喝水。
江溯愣了一下,一口气把一杯水都干了,然后冲着祁延露出一个傻笑。
祁延笑着捏了捏江溯的手。他是真的觉得不疼,他以前的头痛,控制不了自己后发疯失智拿头在墙上砰砰直撞,哪个不比这点儿破皮痛。不过看江溯心疼得不行的小表情,祁延也是暗搓搓的享受着的。
“思寻呢?”祁思寻是和江溯一起去洗的澡,怎么现在都还没出来。
江溯放下杯子,挨着祁延蹲下,回答道:“思寻累得不行,直接躺床上去了。”
林叔家的房子是回字型的,厨房那边不仅有通往菜地的后门,还有去侧面房间的门。祁思寻去睡觉的房间,就是那边的那间,这几天他们三就是住那里的。
祁延听祁思寻已经累趴下了,不由得笑着摇摇头。
江溯蹲下后,从兜里摸出那天发现手上、脖子上都被刮了红痕后,祁延抹黑去小镇上买的药膏。这药膏还是挺有用的,抹上后凉丝丝的,不在火辣辣的痒痛了。只可惜这些天都要去玉米地,所以反反复复的都要沾上毛毛,也就没再用了。
现在他们已经把来时定下的任务完成了,明天就要回去了,也不会再去玉米地了,所以这次涂了药,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江溯摸出药膏后,没有自己涂,而是先拉着祁延的手,挤了一大坨在祁延手上。江溯把药膏抹开,可是因为实在是多,抹完后祁延手上白乎乎的一层。
祁延看着自己长了白毛的手,笑道:“这药膏涂多涂少的效用应该是一样的吧!这个是分次数的,你涂这么多,还不是吸收不了。”
“谁说的,涂得多,肯定好得快些。”江溯坚信涂得越多,好得越快。
“还有脖子上……”江溯直起身,“你低一下头。”
祁延乖乖的埋下头,任由江溯依样画葫芦的在脖子上也涂上一层。祁延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脖子上是什么样。
“来,我也给你抹药。”祁延将药膏从江溯手里拿了过来。
祁延涂药就比江溯要节省很多了,挤出适量的药膏,慢慢抹开。祁延动作轻柔,速度却快。
涂完药,江溯感叹道:“好在思寻第一天没去。”那天太阳有点儿大,就他和祁延去了,结果当天就着了玉米叶子上毛毛的道。后来祁思寻也去时,他们就有经验了,祁思寻被保护得好好的。
江溯感叹完,又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喃喃道:“我怎么会想到来糟这种罪的,真是脑袋里进水了。”
祁延笑着摇摇头,“来做做农活,体验一下生活的不易,以后思寻也会更懂事,更努力些。他现在的好生活都是我们大人给他创造的,等以后他长大了,还是要自己为自己负责的。”
江溯想了想,也对,其实来这里还是有些好处的。以前祁思寻眼大肚皮小,吃不完的饭就剩着,也没人会说他。但是自从祁思寻来这里做了两天农活后,祁思寻每次盛饭,都会按照自己的饭量来了。学会了珍惜,也知道了他所吃的米饭也是来之不易的。
“对思寻确实有教育意义,就是苦了你了。”江溯羞赧的挠挠头。祁思寻人小,做不了多少就累了,江溯自己因为刚开始就是为了整祁延,经常耍赖,所以这一周的农活,大部分都是祁延做的。
“帮你做的,一点儿都不苦。”祁延摸了摸江溯的头。江溯现在正是愧疚的时候,祁延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性|福生活了。
江溯没有察觉到祁延的意图,还被祁延的话,撩得脸红心跳的。
这一晚,李叔家知道祁延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晚餐弄得极其丰盛。菜是自家种的,鸡、鸭、鱼都是自家喂的,虽然饭菜的味道也就那样,肯定是比不上祁延家里的大厨弄的好吃,但是农家风味还是浓浓的。
祁延他们很给面子的吃了个肚圆,吃完饭也不急着睡,而是偷偷手牵手的丢下祁思寻出去散步了。
现在才7月份,要到9月的样子,才会收水稻。水稻田里的水稻成长情况也不尽相同,有些已经可以饱满的稻穗,可以预见一个多月后的丰收,有得没管理好,稻穗干瘪。祁延和江溯走在田埂上,不仅能碰到成群结队的蚊子,还可以遇到晚归的农人。
“祁延,我们还是回去吧!”江溯呸呸两口,吐掉一不小心就钻到嘴里的蚊虫。
祁延也是挥舞着手,试图赶走结成群的小飞虫或者是小飞蚊的东西。本来预想的浪漫场景,完全被一群小蚊子破坏了。也怪他们前几天干完活都太累了,也没这时候出来走过。没有一点点准备,失策啊!
第49章
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林叔家。回家途中还去了一趟淮城,看了宋姨、徐叔他们,又去替原身扫了墓,这才开始往祁家赶,到祁家都已经是晚上了。
果然还是家里舒服,吃了饭,大家都早早睡了。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连早饭也不用吃了。果然偶然的体力劳动更加耗费精力,祁思寻也没有学习,醒了就下楼打开电视看海贼王。江溯就算是醒了也没下床,祁延也是,回来了也暂时没去过问公司的事,就躺在床上发呆。这一情况,直到下午,三个人才缓过来。
晚上恢复了精力的祁延,推搡着江溯去了“花房”,放肆了一晚。第二天容光焕发的祁延餍足的拉着脚步虚浮的江溯去了公司。
“我的老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一得到祁延道公司上班的消息,被Vivian持续不断骚扰了一周的邢飞,一脚踢开了祁延办公室的大门。然后见到了祁延和江溯,在非常少儿不宜的接吻。
邢飞抽搐着嘴角,把门关上,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敲了门。
“进。”屋里传出祁延的声音。
邢飞推门,屋里一片正常,除了两人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外。
“你们两个也注意一下影响啊!要不是因为我是已婚,非要举火把不可。”邢飞快步走过去,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祁延的办公桌上。
祁延挑眉,“我们很注意的,是你自己不敲门。”
合着这还是我的错了?邢飞简直想把祁延的脑袋拧下来,他把文件夹也拍在办公桌上,没好气的道:“这是S.B.A和我们合作确认的最终条款,你签一下子吧!”
“速度挺快啊!”祁延拿起文件,赞叹道。
“不是你说要加快进程的吗?”邢飞斜了祁延一眼,为了让顾氏配合他们,他还让了一部分利出去。本来是他们鼎胜占大头的,但是现在搞得鼎胜出力最多,还得和顾氏平分项目所得利益。
祁延很快便看完了文件,看会后他合上文件笑道:“这是要诱敌深入啊!”
“是啊!”邢飞疲惫的点点头,他倒不是因为处理工作累,而是要处理这一周来,天天到公司来闹事的两个疯女人累。
关键是这两个女人每次都能成功的进入他的办公室,都把他逼得找安保,也给自己设置了单独的电梯,她们还是能被各种各样的人带进来。最可气的是鼎胜的股东还不安分,他虽然也手握鼎胜的股份,但是那些股东联合起来,股份比他的百分之八多多了。
“祁董,这次你回来,你还是自己应付那个Vivian吧!”邢飞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个和她一起,自称你母亲的女人。”
母亲?祁延皱眉,他哪来的母亲?片刻后,他才想起白心雅这个女人。当年那件事的知情人早就不在公司了,开始是祁老爷子排挤了一些人出去,在祁延自己掌控住公司后,又把剩下的人给弄走了。也幸好那些人都在公司了,不然白心雅回来一闹,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呢!
“她们这些天一直在公司?”祁延看向邢飞。
邢飞叹了口气,“是啊!天天准时来,搞得我焦头烂额的!”他又不能打女人,找安保来赶人,Vivian直接说她是S.B.A特派过来的。为了麻痹住S.B.A这些天陆陆续续来这里的人,他还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什么时候会来?”祁延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