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朝砚瞅了瞅长的比同龄人高的小不点,对叶问心道:“他顶多八岁半,刚测的骨龄。”
“你对一个八岁的孩子说那些!”叶问心一个激动一个八岁的孩子竟然炼气七层,另外一个激动他八岁的时候他娘还说他是从垃圾堆里面捡回来的,他信了,而朝纵竟然已经知道了交·配和交·欢是什么。
“不是我说的,”朝砚颇为无辜,“我儿子长这么好看,不教他万一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叶问心辩他不过,手插腰道:“你哪儿来这么多歪理?”
“孩子的教育问题以后再讨论,现在先说救人问题,”朝砚压下折扇安抚他的情绪道。
叶问心这才想起正事,脸皱了皱道:“他们人比我们多,要怎么打?米果儿你能不能一下子把那个开光期的魔修弄死,然后对付筑基期就简单多了?”
米果儿后脚蹬了蹬脖子,毛脸也是很严肃:“我试试,魔修跟正道的修士比要不要命很多。”
它也怕一时对付不了错失了机会,让朝砚他们受伤就不好了。
陈涌也知这次救人可能很难全身而退,并不发表言论,而是看向了朝砚道:“主人您让怎么办属下就怎么办。”
“那我们用这个吧,”朝砚从储物戒指之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方块的东西道。
“这是什么?”叶问心低头去看。
朝砚拿出了一个香炉,已经将那东西点燃放在了禁制之外,一手拿着扇子探出禁制开始朝着魔修的位置扇风道:“迷魂香啊。”
迷魂香这种东西,乃是魔修之中出产,专门用来对付正道修士的邪门歪道,只需要一颗,不知道让多少正道修士着了道,越是制作精良,越是能迷倒更多的人,连开光修士也不例外。
“你从哪儿得来的?莫非……”叶问心皱着眉看他,又是紧张又是担心。
朝砚扭头:“前两天从那两个魔修储物袋里面找来的,怎么了?”
“没事……”叶问心安静了下来,心里却在咆哮:你什么时候摸了人家的储物袋啊混蛋!
事实证明,迷魂香这种东西敌人用来相当的不爽,可是用在敌人的身上,相当的酸爽。
那些人一时不查,更是满脑子寻欢作乐的想法顾及不到,等到朝砚他们屏息前往的时候,那真是一刀一个魔修血溅当场,斩妖除魔特别便利。
朝砚的随机任务圆满完成,然而为了避免在这个时候进个阶,此次他没有手贱去提交任务。
周围还散发着血腥的味道,叶问心从陈涌那里借来了衣服披在了那些正道修士的身上,遮掩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虽然失了身,似乎也被吸取了一些修为,但是命还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为了避免血腥味引来凶兽,叶问心坐在离那里稍微有些距离的木桩上时不时看朝砚一眼,欲言又止。
朝砚扇着空气里面的血腥味,趁他下一次瞅他直直看了过去道:“想说什么直说呗。”
“感觉没有斩妖除魔的刺激感,”叶问心撑着下巴有点点小小的郁闷,在他的认知中,斩妖除魔那就是一场大战,激烈的对决,即使身负重伤也要将魔修击毙于剑下,结果一颗迷魂香全放倒了。
朝砚反问他:“这样不好么?”
“好是好,”叶问心承认了这一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还不损一丝一毫,这样的战绩拿到苍谷城也一定会人人夸赞。
问题是总感觉智商被碾压了。
“好就行了,”朝砚靠在一旁的树上打着哈欠道,所谓招在不在鲜,管用就行。
他倒是悠闲自在,叶问心看着旁边认真打坐的陈涌和朝纵,踢了踢朝砚的脚尖。
朝砚的瞌睡被弄醒了一些,他抬眼道:“怎么了?”
叶问心用下巴指了指朝纵,朝砚看了过去,又莫名其妙的转了回来道:“嗯?他怎么了?”
叶问心狠狠的揪了一把垂到面前的叶子道:“别人都在修炼,你不觉得你自己太颓废了么?!”
这语气之中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剑心学院是不会收你的,”叶问心看着他道。
朝砚撑着头道:“可是要睡饱了才有力气修炼不是,走了这么久,你不累么?”
叶问心当然累,即使他是修士也累,但是家中教导,越是累越不能放纵自我,即使他累,也不能承认自己累:“我不累。”
“那拜托你帮忙把一下关,我累了,”朝砚飞身上了树杈,在一个横斜的树干上躺了下来,比刚才的姿态更悠闲更适合睡觉。
他的修为怕不是睡出来的,叶问心在心里默默嘀咕两声,在旁边护着法。
那些中了迷魂香的修士们醒来的很快,越是修为高的,对那迷魂香的抵御能力越强,也苏醒的越快。
只是那刚刚苏醒之人在刚刚清醒之时便是尖叫出声,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拼命掩盖着,像是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存在。
叶问心本能的回头,结果在看到一些裸露出来的腿脚时又红着脸颊扭过了头道:“在下并非有意的。”
那最先苏醒的乃是一位女子,她本是惊慌,但到底是一名修士,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拢紧了身上的衣服也察觉到了周围的景象。
遍地的血腥气息,那些之前羞辱他们的魔修皆是被刺中了要害扔在了旁边,尸体堆积成了山,连那开光期的魔修都无法避免那样的结局。
“可是公子救了我?”那女子看着叶问心的背影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日后必当报答。”
叶问心抬头,看着树上睡的昏昏沉沉的朝纵,又看了看丛林深处打坐的正认真的二人,低身捡起了一枚石子往树上弹,那石子本是向着朝砚的额头去的,奈何那熟睡的人似乎一个姿势睡不惯翻了个身,那石子硬生生的弹在了树干上。
突然的声响引的那女子抬头,她看到了那处的人影娇斥道:“谁在那里?!藏头露尾的做什么?”
树木导音,朝砚被这一声也震的清醒了半分,他从树木之间看了过去,看着那女子裸露在外的腿脚,挑了挑眉从树上翻了下去道:“呦,醒了?”
“你是何人?”那女子眼神之中藏着戒备。
朝砚不答,叶问心开口道:“他便是你们的恩人。”
“公子向来如此谦虚,”朝砚拱手向叶问心行了一个礼道,“我不过是我家公子的一个随从,姑娘见笑了。”
“多谢公子,敢问公子高姓大名,”那女子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