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第一个取用之后,接下来的标准便有评判,一人考核或是瞬息即过,或是一待便是一个时辰,可是取用之人却并非根据时间长短有所定论。
而不管取用还是未取用,皆是未曾从正门出去,一时谁也不知到底是谁被取用了,谁未被取用。
叶家楼群。
“他们这法子倒是别具一格,”叶问玥听闻家仆汇报此道,淡淡一笑道,“下次倒也可如此,免去一些麻烦。”他对此事看起来并无太多的关心,而是专而询问道,“问心如何了?”
“小少爷将自己关在房中,已经数日未出了,”那家仆低头道,“少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此事还需他自己想通,谁劝也无用的,”叶问玥略有无奈,他之前只是想着叶问心喜欢朝砚可能无果,毕竟他二人着实不算是一路性子的人,只是未曾想到结果来的这样的快,他虽心疼自家的宝贝疙瘩,可若通过家族倾轧以及把柄威胁让朝砚屈服自然也是行不通的,感情之时摸不透寻不着强迫不得,可是最美好的东西,也可是最锋利的武器,一如叶问心,一如孔宿。
“孔家那边如何?”叶问玥询问道,跟叶问心被朝砚拒绝一样,他也未曾想到在同一日孔宿同被拒绝了,小辈之时本不该插手,却未曾想到皆是冲动之人。
家仆垂头道:“这个……不知,孔家自上次传来孔宿少爷受伤闭关的消息之后便无新的消息传来。”
孔宿受伤乃是在那日被叶问心拒绝之后,非是他人袭击,而是练功之时灵气暴动,竟是损伤了经脉。
朝砚与孔宿相比,叶问玥更欣赏前者,不问事却也不怕事,与他养大的孩子说在一起便在一起了,不合适便拒绝,合适了也不畏惧他人目光,看似糊涂,其实事事通透。
若非他对叶问心无感,将叶问心交托在此人手上他是放心的,可惜……而比起对叶问心真心,孔宿自然是胜过朝砚许多的,跟问心倒是一路脾性的人,只是冲动易怒,做事并不如他的大哥孔擎那般冷静。
可冷静有冷静的好处,冲动也有冲动的优点,孔擎冷静心思却难以琢磨,非问心可以把持寻摸的,孔宿虽性情冲动,骄傲自满,但一颗真心在,若真想同问心一处,性子却是非扭转过来不可。
想来孔擎也该察觉此事了,只是若想让他家的小家伙从之前那段摆脱出来,还需要一段契机。
“罢了,暂且不必管他,”叶问玥唤他退下,又叫了一人上来问道,“那件事可告诉朝砚了?”
“朝家朝纵代为收到的,”那侍从恭敬道,“说是多谢少主的一番好意,还交代了将此前朝砚前辈赠予小少爷的东西拿回。”
“何物?”叶问玥有些好奇。
那侍从奉上玉匣,叶问玥打开一观,眸中有别样的神采闪过,琉璃果,朝砚此人倒真的舍得。
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做不得大事,因为有舍才会有得,琉璃果此物于炼丹师而言珍贵异常,他手上也不过是收了一枚,而朝家所赠却是数枚。
便是朝砚得不了那秘境传承,这些东西归于一人,气运也算得上是逆天了,倒是可惜没有真的结成亲家。
朝家招募,其他家族要么送来贺礼,要么沉默无视,倒是这里进行的如火如荼。
朝砚观了数人后便有些懒怠,只是在人来之时看上一眼,其余时间便在看那谭家公子所赠之物。
孤本就是孤本,跟世面上流通的极为不一样,倒是跟现代那片神秘的领域有着一争高下的本事,书页微旧,可见是翻过不少次,也的的确确算得上是珍藏了。
物有不同,这床榻之事也讲究创新,若是朝纵之前买来那些,朝砚翻上两页便也没有什么兴致了,可是谭尚给的这些不同,一章一个新花样,每翻一页都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真是挑战人类生理极限的运动,”朝砚撑着下巴研究道。
“一开始当然不会用这么难的,不用担心,”朝纵从楼梯上来,正待换掉了朝砚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水,却被朝砚拦了下来,端在面前一饮而尽,“你不知道这茶凉着喝才解渴。”
他喝的略急,唇角滴落了两滴掉落在了书页之上,濡湿之际朝砚啧了一声,没有用手去擦,而是掌心覆盖其上,灵气侵入,直接将那处冻了起来。
他功法非冰系,可是水系技法之中也可涉猎冰系,旁人专修水系可能没有专门的冰系来的强悍,于他而言却是并无差别。
“为何要冻住?”朝纵看人太多,也算是中场休息,索性在他的旁边落座道。
“这里涉及到了物理知识,”朝砚将那冻住的水气引出,言笑晏晏,“一般书要是沾到了水呢,就会褶皱,此时只要扔进冰库,等书干了,绝对不会留下皱痕的,原理……”
原理都还给老师了。
“可是这是楠木纸,水火不侵的,”朝纵翻了翻那书页道,虽然只是对于普通的水和火有所抵抗,但是已经足够保存很久了。
朝砚:“……”
用这么好的纸画孤本,那谭公子真是极重风月之人。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书,”朝纵眼睫微垂,抬手握住了朝砚的手道,“观看时有何感觉?”
脉搏平稳跳动,同样的没有加快的痕迹。
朝砚任由他抓握着,笑道:“画的极好,画师的确是尽了心。”
“无其他反应?”朝纵问道。
朝砚莫名:“其他反应是?”
“心跳加速,呼吸灼热,血液沸腾……”朝纵打量着他的神色道,“皆是没有?”
朝砚没有点头,而是愣在了原地,手指在书页上摩挲着,在朝纵看过来的视线中拿起那本书道:“这书里面好像有夹层。”
朝纵:“……”
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朝砚开始琢磨那夹层在何处,朝纵在短暂的沉默后却是一把将那书压下,看着他道:“夹层不会跑,先说刚才的事。”
朝砚抬头,索性也丢开了那书靠在椅子上笑眯眯道:“为父身体正常,并无阳痿的症状。”
男人怎么都行,就是不能不行,朝砚虽然欲望淡薄了些,但是那是因为他不怎么想着这档子的事,这跟不行是有区别的。
朝纵自然希望他是行的,只是接着问道:“那你上次发泄是在何时?”
他与朝砚同床共枕过数次,从前朝纵自己也会在清晨有躁动现象,可是朝砚却似乎并无这方面的倾向,一次都没有。
“三年前……”朝砚悠悠说道,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朝纵道,“崽儿,我好像性冷淡。”
他这话似乎说的不是性冷淡的问题,而是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
冷淡一事,非是身体问题,而是心理上的,他从未动过情,所以也从不去想,比之常人也更难动情,虽是艰难,可是换个角度想,或许他未对他有反应,并非是全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