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凤栖梧道:“他的确不是去投靠魔修的,而是在追你赶往的路上刚好错过了,应该几日就能够回来。”
“那太好了,几日功夫师父也应该醒过来了,”朝砚提着两具尸体道,“看着还很新鲜,剁碎了当花肥你们觉得怎么样?”
“很好,”寻回拍了拍手点头。
“好,那你来做,”朝砚笑眯眯的看着鼠子道。
寻回幽怨的看着他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怕遭报应,”朝砚将尸体递了过去甩了甩手,“而且万象被抹去了神识,现在还在闹别扭,要是不早点儿契约回来,很有可能出问题的,你忍心么?”
寻回不忍心,但是剁碎尸体这种事真是太为难鼠子了,他只是寻宝的,不喜欢这么血腥的:“可以只埋么?”
“可以啊,”朝砚无辜道,“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主人你刚才说剁碎的,”寻回眼神有些迷。
“我说的?”朝砚敲了敲自己的头道,“可能最近真是年龄大了记性有点儿不好,拜托你了,主人交代给你的任务一定能做好对不对?如果你做好了,你就是主人最优秀的灵宠。”
寻回下意识的立正点头,大声道:“能做好!”然后兴冲冲的去了。
待人走远,凤栖梧用那苍老的声音问道:“你真的是因为要契约仙器?”
与朝砚相处一段时日,便能摸清楚一些他的脾性了。
朝砚抛了抛手上的仙器道:“当然不是,埋尸体的工作好累,这次出来忘记带化尸水了。”
凤栖梧转而看向了他手中的万象道:“仙器契约成功了?”
速度有些出人意料的快。
“嗯,”朝砚笑着打开了折扇道,“我觉得我真将它放进背包可能就忘记了,某一天或许直接就塞到珍宝阁卖掉了,让它抓紧机会,真想找别的主人也要抓紧机会,结果它立马就契约了。”
凤栖梧:“……”
这是威胁吧。
对于朝砚而言,上品宝器和仙器之间的差距可能不是很大,甚至如果他想,以他的气运想要找到下一把趁手的仙器可能不需要多少时间,但是那把仙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资质超绝的人,虽然灵智还处于迷茫的状态,到能够成为仙器生灵,本身就拥有足够的智慧,错过了朝砚,下一个主人很难让它称心如意。
不管怎么样,朝砚威胁的相当的成功,仙器服软也服的相当成功。
“武器是修士力量的延伸,”凤栖梧道,“你一次为了别人丢了它,它会回心转意,如果下一次,很有可能彻底失去。”
“我明白,”朝砚笑着摸了摸那扇柄,悠闲的开合了两次道,“如果有下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若我的武器不理解我的心意,早日分开另外寻找合适的也是好事。”
朝砚珍惜他的武器,但是他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若是武器彻底弃之,他不会挽留。
凤栖梧沉默了半晌:“或许你说的也有道理。”
武器生灵,当知主人心意,才能够同患难,共进退。
钟思商醒来是在次日,醒来时就睁着眼睛靠在榻上不言不语,只是眼睛随着朝砚的动作转来转去。
朝砚端茶倒水自不在话下,只是有些好奇:“老师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钟思商决定以后对于朝砚的信息不闻不问,他受刺激了,受大刺激了。
原来他这徒弟不仅坑了凤凰族的灵石,还把人家族长给拐走了,不过嘛……
“传说凤凰不是很美丽么?”钟思商隐晦的问了朝砚一句。
凤栖梧那张老树皮的脸,他愣是没看出美丽来。
朝砚点头:“是很美丽,不过这不是怕身边跟个大帅哥朝纵吃醋么,您也知道他,有时候连自己的醋都吃,一块石头都能吃醋,得谨慎一些,所以前辈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能夫君不在身边就栽个大帅哥,太不像话了。
钟思商重重的点头,深以为然:“你做的对,你二人道侣仪式应该已经结了吧。”
“结了,要是我能生孩子,现在应该孩子满地跑了,”朝砚毫无羞涩的说道,“可惜当时老师没去,老师,我的份子钱。”
“你如今都是随手买下星辰的人了,”钟思商笑道,“还看得上我这点儿份子。”
“含义不同,老师的份子哪是灵石可以比的,”朝砚伸出了双手讨赏,“快点快点,就算没有去,老师应该也准备了吧。”
钟思商自然是准备的了,他一生无妻无儿无女,也就一个兄弟和一间学院,还有一个徒弟,怎么可能不惦记着,只是有时候却是深知自己的东西在朝砚的这里是拿不出手的,可他给的,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
“呐,”钟思商将一枚戒指放在了朝砚的手上。
朝砚从里面看,找到了令牌一枚,厚重古朴,地契一张,上面却是写着天选城灵仙镇潮庄。
“令牌是剑心学院院长身份的象征,”钟思商叹了一口气道,“为师当初收你的时候本是打着你做院长的主意,但谁知你这徒弟窜的太快,便也没有给你,这地契……为师知道你一直惦记那个地方,就让人将那里填补修复,不知道样子一不一样,但是那个镇子已经有人居住繁衍了,你若想回去,哪天也能够回去看看。”
朝砚相比于万剑城而言算是富可敌国,万剑城相比于灵仙镇而言也同样是富可敌国,但是将一个庄子原模原样的重建,需要花费多大的心力?又或是最隐秘的心思被人看出,都让人觉得很是感动。
“谢谢老师,”朝砚笑着收下了,“若是有机会,一定带朝纵回去看看。”
“说起来朝纵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钟思商问道,在他的印象当中,朝纵对于朝砚的依恋相当的深,朝砚的存在,就像是他生命所有的寄托一样,其实太过于贴近也不好,但是那是他们道侣之间的相处,钟思商不好插嘴多说什么。
“说起这个其实……”朝砚戏瘾上来了,嘴角往下一砸,微微侧目仿佛有着难言之隐,“他……”
“难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了?!”钟思商有了不好的猜测。
“他在忙啊,”朝砚转过头来笑道,“目前没时间,宁可相信猪会上树,也不能相信朝纵在外面有女人不是。”
或许有的男人的誓言就是放屁,但是仍然有人会将誓言牢记在心底,说什么就是什么。
钟思商哪里不知道被他套路了一下,一时没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好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