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不知道朝某人可有得罪之处?”朝砚笑眯眯的拱手道,该认怂时就认怂,面子值几个钱?
“有啊,我离师兄都陪你过招了,你练完就跑,也太不够意思了,”宗政家的一个少年说道。
他们没打算跟朝砚结怨,但是期待了这么久把人期待回来了,怎么也不能放跑了。
他这么一说,朝砚还有点儿小小的内疚:“那这位兄弟说怎么办才好呢?”
“简单,一一打过便放你离开,自然我们也不欺负你,你恢复好了再打,”乐家一位青年说道,“朝兄为人仗义,应该不会拒绝吧。”
朝砚想说自己不仗义,但是他咬了一下指节,知道如果真不陪这群兄弟撒撒火气,他们可能真能干出打群架这种事情,有宗政家和乐家在后面罩着,也就赔鸿蒙点的事情,顶多再加点儿别的惩罚,虽然后续处理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问题是现在疼的有可能是朝砚自己。
“自然不会,”朝砚笑道,“只是这么多人总要分个先后出来,不如哪位仁兄登记排序一下,一一比过如何?”
“那我要比。”
“我也要!!”
“记我一个!!!”
一时之间群情哗然,人声鼎沸,其积极踊跃程度几乎让朝砚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正义的人们人人都想过来揍上一拳。
大家也是选择性的忘记了刚刚赢得比赛的宗政离,只有宗政仪上去问了两句:“离兄怎么样?”
“尚可,”宗政离步伐有些许迟疑,却不曾露出软弱之态,目光眺望看向人群中间的朝砚,“这个人日后当不输宗政徽半分。”
“离兄为何有此说?”宗政仪问道。
“你可曾见过合体修士自创可以比拟天阶技法的?”宗政离反问道。
“未曾,”宗政仪道,即便是当年的宗政徽自创技法,也不曾跨上天阶,朝砚此人若有所成,不是不输宗政徽,只怕还要远远超过。
“此事不必与外人言说,”宗政离叮嘱道,“你我知道便可。”
如此天才,自然要宗政家先下手为强,最多再加上乐家,若是再多,可就不好玩了。
宗政仪了然点头。
宗政博未在近前,而是站在了朝砚的身边道:“朝兄大义,但是在下觉得按照此种盛况已然不用登记了,按照登仙榜排名一一比过就是。”
“博兄言之有理,”一人大声道,其他人皆是附议。
“朝某也觉得甚有道理,”朝砚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刚才我不认输了。”
要不是第一名太过于扎眼,朝砚也不想认输,可谁知道不是第一也这么扎眼,还不如待在别人够不着的位置让谁都没有办法挑战呢。
“朝兄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宗政博笑着伸手,“朝兄请去调息,约莫着一会儿来的人更多。”
朝砚看着一个个期待的眼神,还能怎么办呢,只能选择一处高崖平台打坐调息去了。
他心神如一不知下面状况如何,场面确实如宗政博料的那样,人越来越多,有的是真的想比斗,有的是被这种气氛所吸引想比斗,有的就是纯粹凑热闹了。
远方天空一人匆匆而来,宛如小炮弹一样落地,激起尘埃无数,平时沉默至极的少年此时一落地便有几分的急匆匆:“师父在哪里?他走了么?”
宗政家与乐家的人之前还会对他的态度觉得奇怪,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乐容叹了一口气道:“昊儿,你师父他已经走了,你想追也……啊,宗政博,你再打我的头一下信不信我跟你绝交!”乐容的话说到一半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刚才打人的某人。
“我这是为你好,”宗政博笑道,“若被叔父发现了你这么欺负昊儿,专门把他弄哭了,你可能会被两家联合训斥,说不定一个人面壁思过的时候还会哭鼻子。”
“那都我多小才哭鼻子,”乐容磨牙。
宗政昊闻言,一板一眼认真道:“没哭。”
乐容笑着挑眉:“看吧,昊儿说我没哭。”
“我没哭,”宗政昊认真纠正道,接着问,“师父呢?”
看着这么一板一眼认真的人,宗政博有些理解乐容逗那一下的原因了,不过一次就好,逗狠了,等这跟高台上一样变态的家伙成长到跟他们一样的地步时可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毕竟这位的师父最近感觉好像有点儿小心眼,说不定还会影响的徒弟一块儿小心眼。
“喏,那里呢,”宗政博指给他看,在他动身之前道,“先别过去打扰,你师父正在打坐修炼,打算挑战整个登仙榜的人。”
“真的?”宗政昊的情绪眼见着高涨起来,因为他在登仙榜上也有排名,“我也要。”
“本来就有你,不过你可能会输,”宗政家一个少年揽着他的肩膀道。
“结果未定,”宗政昊眨了一下眼睛道。
“我去,你居然理我了,你师父现在可是合体后期修为,离师兄都输给他了,”那少年一惊一乍,然后又幸灾乐祸道,“你当时修为等同时都打不过,现在基本没戏。”
“嗯,有道理,师父真的好厉害,”宗政昊看着那高台满目崇拜,一点儿嫉妒都没有。
少年:“……博哥,我觉得他可能会被朝砚拐走。”
“已经拐走了,除非把朝砚拐进宗政家,否则拐不回来了,”宗政博笑道,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少年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朝砚调息的很快,因为当他不经意的看向场地时,发现再不快点这里登仙榜的人就都要来了。
说好的一一比过,朝砚还不至于食言,朝砚落在了比斗台上时道:“只是干比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加点儿添头大家觉得怎么样?”
“什么添头?”有人问道。
朝砚笑道:“与朝某比斗者需要出一个鸿蒙点,若输了,这个鸿蒙点归朝某……”
“如此岂非不公,”有人有异议。
“哎,听我说完嘛,”朝砚蹲在那石台上笑道,“朝某一路挑战上去,若有人赢了,则一路累积的鸿蒙点尽数归那人所有,比一次就要有一次的效果,糊弄一下多没有意思不是。”
朝砚既然都甘愿当陪练了,对手自然也应该认真起来,而不是打不过立马就认输,那打起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