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嗯,不足为患,”朝纵说道。
当日剿灭齐冕的所有势力,但是不可能全灭不留,这修真界中的魔修难以再起多么大的风浪,但是却也是杀不尽的,大的星辰他们无处藏身,这种小的星辰与修真界往来不多,反而容易藏身匿行,留待来日。
“哎,你一根鱼刺过去看把人都吓着了,”朝砚托着腮道,“用筷子多好。”
“筷子是你做的,”朝纵笑道,“爱护环境,不能浪费树木。”
“那我们换床,”朝砚忘不了这茬,这些年坏掉的床需要修补的地方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树木。
朝纵低头挑着鱼刺,抬头笑道:“那些人怎么处理?”
“你在跟我转移话题么?”朝砚觉得这事得掰回来。
“有的浪费是有必要的,”朝纵回答道,“那些人怎么处理?”
“魔修自然不仅那一个,”朝砚知道床那事不可能掰扯清楚了,“传令让览清阁的人过来处理,顺便建个剑心学院,与魔修勾结者,杀无赦。”
“若建了剑心学院,我们的身份未必瞒得住,”朝纵说道。
目前已经算是暴露了,剑心学院若与熙和宗合作,只怕更是暴露,虽说身份暴露也无妨,他们又不是见不得人,但是还想像这么清净却是不可能了。
不清净的话,他们住在这里的时间差不多也到头了。
“没事,游山玩水嘛,也不能在一个地方住的太久了,要不然人都变懒了,”朝砚托着腮道,因为日子过得太美满就容易失了斗志,虽说如今的修真界还算太平,但是如果仙界的事情长时间不解决,还不知道那个人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朝砚多年灵气累积不少,估摸着也快到后面那一步了。
“你觉得开心就好,”朝纵对于他的话自无不可的,“这座山到时候可要搬走?”
人家搬家是搬东西,他们搬家那就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搬家,恨不得连地基都给撬了带走。
“你想搬走么?”朝砚是不太在意这个的,他虽喜欢这里,那是因为这里有他和朝纵的回忆,但是人就在他的身边,回忆可以不断的创造,没必要睹物思情,但是朝纵可能不需要睹物思情,他就是有占有欲和地盘意识,他的地盘上就容不得别人在那里留下痕迹。
朝纵点头:“搬走放秘境里面。”
“好,就这么干,”朝砚赞成道,“不过为了好商量,还需要把外面的那些人解决了。”
“自然,”朝纵轻拍桌面,无数鱼刺飞出,那些小心翼翼的门主长老皆是步上了跟那魔修一样的道路。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或许他们都有妻子儿女,但是那样才更可恶,做事的时候没有考虑自己的妻子儿女,被抓住了却祈求原谅,何其荒谬。
丁门主等人连挣扎都没有一下就死了个透彻,熙和宗内弟子皆是怔愣,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人此时死的就像是蝼蚁一样的简单,真的让人措手不及。
“多谢前辈相助,”熙和宗主躬身大礼,带那处一声“无妨”后起身,吩咐人将那些尸体收拢,恶行公布出去,并且叫住了企图溜走的崖君,“你给我过来。”
崖君一愣,他这个爹从他小时一旦这个口吻,他就没有好果子吃。
进了内室,熙和宗主坐立不安,来回踱了几步,看着崖君叹了几口气又是踱步,紧张的气氛简直渲染到了极点。
崖君说道:“爹,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走来走去让人怪紧张的。”
熙和宗主停了下来:“你是不是知道两位前辈并非元婴修为?”
这事是瞒不过去的,一根鱼刺灭了一个分神后期,怎么也不能是元婴期,基因突变也没有那样的。
崖君坦言道:“知道。”
“那你就这么瞒着你爹呢?!”熙和宗主拍了一下桌子。
崖君震了一下提醒道:“爹你轻点儿,这是娘最喜欢的紫玉兰木做的,拍坏了小心跪榴莲。”
熙和宗主瞪了他一眼,却是小心的抬起了手道:“说正事。”
“正事就是孩儿是在历练的时候被两位前辈所救,他们想找个地方住一段日子,刚好看上了咱们家后山的梨花林,就想来当长老,”崖君说道,“这也是便利不是。”
“你说真的?”熙和宗主问道。
崖君连连点头:“自然是真的。”
至于转世重修的事情却是一字未漏,虽说他转世之时他娘肚子里就是个死胎,没有他来,他爹也就没有孩子,但是人之常情的方面来讲,若知他本来不是,心里难免会多想些什么,所以崖君绝对不会透露半分。
“两位前辈修为高深到何种地步?”熙和宗主还是有些担心,他这就是个小庙,而那两位就是两个大佛,“会不会有什么仇家?”
人家刚刚救了他们,本不该如此怀疑的,可是若这等修为的前辈惹来的仇家,他这熙和宗才是真的无从抵抗。
就那俩,也得有人敢找他们寻仇才行,崖君心里嘀咕着,嘴上却说道:“两位前辈的具体修为不知,但是据说他们游历至此乃是寻找与天地契合的一抹机缘,孩儿也不懂,但是他们定居多年,看起来不像是有仇家的,爹请放心。”
“话是这么说……”熙和宗主道。
“就算他们有仇家,爹你能把他们赶走么?”崖君问道。
“那自然不能,”熙和宗主道,不仅不能,还得小心侍奉,要是没引来仇家,反而让两位前辈不满,他这熙和宗才是真的完蛋。
“那就不要想那么多,”崖君笑道,“想了也没用,还不如想想怎么伺候好人呢,趁那些宗门疲软的时候赶紧拓展才是正道。”
熙和宗主觉得他说的有理,不过老子被儿子教育了这种事也是让人无奈:“对了,日后要杜绝弟子们因为好奇上山去,别惹了前辈们,这事你来负责。”
此事一出,不仅熙和宗扬名立万,朝砚二人的神迹必然进一步的扩大,之前不让弟子们去还好压制,现在他们必然个个都想瞻仰一下风范,想要拦住不仅要费不少的功夫,还有可能被人在背后念叨,实在不是一个好差事。
“我?”崖君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他老爹点头,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道,“能不能换个人啊?”
“你跟前辈们熟,若是真有人冒犯了,也可求个情,”熙和宗主说一不二,“就你了,没二话。”
“爹,没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崖君试图抵抗。
“起来,看你这一天天的站没站相,坐没坐样的,”熙和宗主严肃道。
崖君连忙站起,拍拍屁股打算跟他娘那里告个状,至于管束弟子不让去那种事,就他孙儿那小心眼一准设了禁制,外人进不去,看个鬼,他可是跟弟子们站在一线的,剩下的事情让他爹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