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金敛不言,只是让人将那凡人带了进来,虽面上不显,但是心中不愉,修真修心,但他到底目前还不是个仙人,若并非要紧事……金敛垂下的眼睑之下闪过一丝厉光。
那凡人走了进来,被侍卫带到了金敛的面前,刚刚在外面叫嚣的厉害,到了里面的时候却小心翼翼了起来。
金敛抬头道:“信在哪里,拿给我看看。”
那凡人匆忙将手中的小纸条递了上来,一看那么一张卷起来的纸条,金敛还未说话,那金纹却是嗤笑了一声:“急信,瞧瞧那穷酸的样子,还真是急的不得了呢。”
金敛接过那信,侍卫将那凡人看守在一边,纸条上短短一行字,金敛本未在意,甚至带着些许难言的怒气,可是在看到那行字时,眼睛却亮了一下。
他抬头问道:“是谁让你交给我的?”
那凡人面对着一屋子的修士本就忐忑,直接指了街头的书画斋道:“那头有个人给我的。”
金敛走到门口去看,却见并无一人存在,只吩咐侍卫先将那凡人好生安顿好,一整衣袖重新重新踏入了那客栈之中,带着淡淡的笑容在金纹的对面坐下。
他只看了一个纸条变化就如此之大,金纹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却并未有所畏惧:“怎么?不去处理你的急事了?”
“先处理好你这里不急,”金敛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盏,啜饮了一口抬头道,“我就不说太久远的事情,估计你也记不住,就说三年前吧,三年前金琳城拍卖大会,有人夺了你看中的东西,还未等他出城,你就密谋将人打死,尸体就埋在金琳琅外面柳树下面。”
他一句话出口,金纹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
闹事和杀人可是两码子事情,家主规定,任何人不准在金琳城中杀人,若是这事做实了,只怕他不会被赶出金家,但是受牢狱之灾却是在所难免了。
“胡说?此事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只是当时证据不足,也无人想到金纹公子身上,但是不巧的是,我刚刚将证据收集全了,”金敛笑了一下,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轻轻的一下,却宛如敲在了金纹的心上一样。
金纹的目光厉了起来,可是对上金敛的笑容,彼此都明白哪里是刚刚搜集起来的证据,不过是当时金家将此事按下不提,更是看在金督长老的面子上放了他一码。
“或者不说那个,就前几日你在赌场闹事的事情也足以触犯金琳城的规矩了,”金敛不紧不慢的说道,原本劣势的局面,几乎是在瞬间逆转了过来。
“再说今日,没有家主的命令,私自在这里带人闹事,金琳城规矩重重,金家人更应该作为表率,可是你做了什么呢?杀人,闹事,将所有的规矩不放在眼里,今日若是不拿你问罪,只怕金琳城内所有的修士都会心寒,金家的规则形同虚设,谁还会听从!谁还会信服!金家的未来也会毁在你这种人的手上!”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话语尽了,仿佛还能听到回音一般。
这话有理有据,在短暂的静默之后,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金敛公子说的好!”
一人带头,其他的人都应和了起来。
“这话说的好,金家带头遵守,规则才能让人服气啊。”
“金敛公子,惩治那家伙!”
“惩治那家伙!”
“我们支持你!!!”
群情激愤。
“放肆,你敢拿我?!”金纹色厉内荏道。
金敛站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类似书卷的东西,在看到那个东西时,金纹的脸色彻底变了,想要后退却直接连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语气上已然弱势:“金敛我跟你说,你今日若是拿了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家主手令在此,今日金纹触犯金琳城规则第一条禁止杀人,触犯第二条禁止闹事,第三条……”他一边说着,手中的家主手令散发着光芒,不等金纹反抗,那手令已然化作了一条散发着金光的绳索将金纹整个人捆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金敛你不得好死!我跟你说,要是我出来了……”金纹使劲挣扎,可是即使他是炼气九层的修为,在面对开光期修士的法宝之时,也只能像条被捆起来的肉虫一样在地上扭着。
“带回去家规处置!”金敛一句话,侍卫将还在大声骂着人的金纹带离。
“金敛公子做的好!”有人赞扬道。
“金家有金敛公子这般明法纪的人,真是未来可期啊。”
“是了是了……”
“是我金家做的不好,才让各位蒙难,各位今日的损失金家一定会赔付,”金敛拱手行礼,十分惭愧的对客栈之中的人说道,“你们的伤也会派修士前来查看,医药一类也由我金家一力承担。”
“金敛公子客气了,”那些本来不满的人纷纷拱手回礼道,“金纹是金纹的过错,哪里能怪到金家头上。”
“是也,哪家还没有那种蛀虫存在。”
“哪里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
他处事公断,道歉又极有诚意,等到离开之时,不仅没有一人对于金家反感,反而人人称颂。
人前得意,人后只剩下自己一人时,金敛却是坐在座椅之上揉了揉额头,虽然人前意气风发,可是多日劳累再加上后续问题还要处理,也着实让人头疼。
所幸金家的名声是挽回回来了。
“公子,问清楚了,那送信的人说是一个青年带着一个孩子,”侍卫前来汇报道,“那书画斋的老板也能证明,那青年神色略有傲慢,却行事有章有法,那老板只说那青年字写得极好,身边带的孩子长的格外的漂亮。”
金敛重新取出那张纸条,短短数字,并非草书飘逸的写法,却能从其中看出一丝豁达出来,就像那人最初所说,不管前往何方,最终都是要往上面去的。
那人是谁金敛心中已然有了定数,果然如他当日所言,那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之前不可惹上麻烦,可既然那人率先踏出了一步,若不趁此机会进行结交,只怕日后哪里还有这样好的机会。
“去让人请朝公子过来吧,”金敛开口道,“就说上次棋逢对手十分开心,想要再下一次。”
“是,公子,”那侍卫匆匆去了。
再说朝砚这边,他写了纸条就跑,朝纵只能带着疑惑跟上,开口问道:“你写了什么?”
“想知道啊?”朝砚笑眯眯问道。
他每每露出这种笑容,就是不干好事的征兆,可朝砚实在好奇,点了点头道:“想。”
“来来来,给爷笑一个就告诉你,”朝砚蹲下身去掐他白嫩嫩的脸蛋。
真的不怪金纹那个色坯对小家伙垂涎,主要是小家伙从前面黄肌瘦的,现在养好了以后那皮肤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溜溜,滑嫩嫩,充满了胶原蛋白,摸了一下还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