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神大白
抱着温如瑾大腿哭得撕心裂肺的户部尚书见状,一口气梗在喉咙,汪的一声爆哭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驿馆!啊!东街!啊!西街!啊啊啊……钱啊……”
户部尚书一口气提不起来,翻着白眼晕过去了,老泪纵横,一脸死不瞑目的模样。
刚刚修补了仙山龙脉,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湛兮,连口水都没得喝,提起一口气马上奔赴第二在战场,啊啊啊啊啊啊,狗逼师父!一天到晚把他当牲口使唤!
湛兮不过扫了一眼,完全不分对错就拔剑硬怼安倍十一郎和那只看着就很强大的飞蛾妖。
只见这位仙风道骨的道士眉目清冷,其剑宛如水铸成,看似轻柔软绵,却饱含凛然杀意。
湛兮右手持剑,宽肩细腰往后微动,左手掐剑决,只见他手中长剑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不过短短瞬间,他周身便布满了与手中长剑一般无二的剑气,剑气凝聚着道法无边,湛兮轻呵:“去!”
一瞬间,万千剑影从天而降,安倍十一郎避无可避,机智地选择束手就擒。
而不远处的山灵一看,立马拉紧了金毛犼脖子上的绒毛:“静静,停下!”守静立马停下,以三十度角撑着自己的短小的前肢来减速,呲出一道飞尘。
与此同时温如瑾直接从系统购买了一个“湖心亭”,盘旋升起,从天而降地罩住了对方。
安倍十一郎只觉得眼前景象一晃,他竟然就在被那万千剑影包围、九死一生之中,一瞬间被丢到了一个奇怪的湖心亭里。
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却看到了大景皇帝宛如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大小。
安倍十一郎:“……”吓死人了!眼珠子跟灯笼一样大是怎么回事!
他差点打滑摔下水,他的式神马上拉住了他:“大人小心,此水不一般,我们被他关在一处法器之中了。”
温如瑾心中肉痛难忍,面上冷酷无情:“你捣毁了整整一座驿站以及六条长街,若东瀛不拿出诚意,你就把命留在这里!”
声音宛如在打雷,震得安倍十一郎脑子都蒙圈了,这、这、难道全部责任要归咎于他么?明明都是那只金毛犼在搞破坏!明明……天啊,管他们什么事,他们只是在逃跑而已。
然后,他与一众式神,就看到了一个硕大的金色脑袋凑了过来,遮天蔽日:“桀桀桀~”弱鸡一样的凡人,受死吧!
安倍十一郎:“……”小心脏被吓到骤停,只有被追了一路的他们才清楚这只金毛犼的破坏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看着这金毛犼的邪魅一笑,他不禁流下了心酸的泪水,原来不是大景皇帝变大了,是他们被法器变小了。
变小了也没用,还是得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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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一身龙袍,站立在这废墟一般的街区之中,格格不入,他浑身精致的衣袍把这片废墟衬托得更加凄惨了。
一手捧着浓缩的“湖心亭”,一手捏着金毛犼的后颈肉,不顾它的挣扎,将它拎了起来,金毛犼:“嗷嗷嗷……”你干嘛!臭小子你干嘛?老子帮你抓到了这个臭烘烘的阴阳师,你还捏住我命运的后颈肉!恩将仇报,狗咬金毛犼,不知好犼心!
温如瑾忽视了金毛犼胡乱蹬的小短腿,把它提到面前,与坐在金毛犼背上的山灵四目相对。
山灵手里举着一根金毛犼的胡须,单纯无辜又茫然无措地瞅着温如瑾。
温如瑾被着个眼神打败了。
罢了,罢了!不论是守静,还是山灵,都是孩子的智商,他要是硬要计较,就显得自己有毛病。
于是温如瑾又把嗷嗷叫嚣着要咬他的金毛犼放下,山灵顺着柔顺的金毛滑了下去,一遍一遍摸着金毛犼的鼻子,小声安抚,两只旁若无人地叽叽咕咕。
好不容易被掐人中掐醒过来的户部尚书一看这毁天灭地一般的惨状,再看看周围茫然无措懵逼中清醒开始痛苦的百姓,想到国库又要如扬土一般,他肉痛至极,迎风落泪三秒钟,瞬间又晕了过去。
“师父。”湛兮收剑,缓步上前。
温如瑾叹息一声,将手中的“湖心亭”交给了湛兮,道:“你带着守静和山灵回去。”
“湖心亭”可以说是一座囚牢,亭子很小,不够躺开,周围的水都是弱水,可吞噬万物,除非温如瑾放他们出来,否则他们永远也别想从里面出来。
湛兮心中叭叭:啊哈,果然不愧是偏心眼的师父,看看、看看,这金毛犼都拆了多少条街了,连驿馆都拆得七零八落,也不见师父发火。遥想当年,熊师妹拆了一座峰头,作为师兄的他认命地替罪,师父差点把他人皮都给扒了,啧啧啧,人不如狗系列!偏心如师父。
心中哔哔不停,面上一片冷静自持:“是,师父。”
而后“仙风道骨”?的国师大人就领着两只罪魁祸首和一个微缩宝器离开,而温如瑾则留在了原地安抚莫名受灾的百姓,虽然有伤患,但是好在没有死人,温如瑾展现了一下皇帝这个吉祥物应该有的责任之后,就将事情交给了丞相。
丞相想到被气晕过去的户部尚书,再看看这一片废墟,心中顿觉苦逼无比,他苍蝇搓手了老半天,为难地瞅着温如瑾,一脸欲言又止,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样,哭唧唧地望着温如瑾,眼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却难以诉说,欲语泪先流。
温如瑾实在见不得这样一张老脸做出如此让人反胃的表情,眼看丞相也要迎风落泪了,他马上打断,道:“重修款就从朕的私库中出,待东瀛国的赔偿款到了,届时再放回私库。”
丞相瞬间收住眼泪,一本正经:“陛下圣明。”
啧,不管这驿站是谁拆的,总之,现在就是安倍十一郎拆的,东瀛不拿钱来,就别想他能离开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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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湛兮恭敬道:“仙山龙脉确实有缺口,弟子已经将其修复完毕,并在其四周布下了阵法。师父,仙山龙脉周围聚居了许多妖怪,虽然多数无害,然而弟子却从中揪出了些许被人契约的式神。”
“安倍家的式神啊……”
“是的,在弟子修补仙山龙脉之时,这些式神都曾出手阻拦,本想留下活口,奈何、奈何……”
温如瑾面无表情:“奈何什么?”
湛兮艰难地接下去:“奈何他们太过脆皮,弟子一剑下去,他们全死光了。”这个不能怪我吧?他心中小声哔哔。
温如瑾:“……湛兮啊湛兮,你可知你的本命法宝,为师为何命名为若水?”
湛兮尴尬无比:“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但是可以淹死一群臭傻逼。
“你可还记得为师为何赠你佛珠?”
湛兮垂眸看着手腕上的佛光靡靡的佛珠,不语。思绪远去,似乎又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师妹终于敞开心扉,哭倒在他怀中。
“湛兮,罪在将来怎能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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