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衾顾
只是现如今,恰恰可能也是因为钱的缘故,叶皖却怎么也不肯接受他!最他妈操蛋的是,这足以让叶皖腰杆子挺直的钱还是他出的!
叶皖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周行远话中的意思,他顿时更想笑了:“钱是你们家出的,给完后悔了是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要知道原身可就是因为觉得周行远母亲的‘侮辱’让他无地自容,丧失了最后一丝希望才去轻生的啊!结果现在周行远总是这么一副情深无悔追忆往昔的模样,真滑稽,讽刺。
“是啊。”一向桀骜的周行远居然坦诚承认了,他冷笑着慢慢靠近叶皖:“但你这么喜欢钱,我开个比这点钱高几倍的合约给你怎么样?别他妈装清高了!”
啧啧,叶皖忽然觉得周行远也不是多喜欢原身,这幅态度,分明还是把他当做一个自己放不下的但是能用钱买的小玩意儿罢了,什么垃圾。看着他阴鸷的神色,叶皖眯了眯眼,向后退了两步。
他这细小的动作刺激了周行远,使得后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拉向自己,周行远狞笑着拿起一沓钱在叶皖眼前晃了晃:“一桌子的钱,多好看啊。我出了钱,也不能白出吧。”
叶皖没用动力气挣开他,反而是饶有兴致的问:“你想干嘛?”
“干你呗。”周行远扯了扯嘴角,掰着叶皖的下巴,极尽暧昧的抚摸着他细白修长的脖颈,从唇齿中吐出这几个字。
“我奉劝你一句。”叶皖盯着他的双眼,认认真真的说:“放开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威胁我么?”周行远大手掌控压制着比起他来简直可以说是‘纤弱’的叶皖,得意洋洋的哼笑:“你几斤几两,我不知道么?”
叶皖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想动手,但总有人刻意找死就不能怪他了。
五分钟后,一脸羞耻震惊且不敢置信的周行远,发丝凌乱嘴角青紫,失魂落魄的被叶皖用领带捆着双手背到身后,顺便拿了一条绳子把他的双脚也捆住扔在沙发上了。
然后叶皖当着他的面拨打了‘110’,警察叔叔们到的时候,周行远发誓他这一辈子没有这么丢人过,简直都有点想撞墙而死了。
“呃”警察看着一个西装男被捆着像瞪着杀父仇人瞪着另一个淡定男的场景,有些尴尬的问:“谁私闯民宅?”
“他。”淡定男叶皖指了指周行远,一本正经的说:“私闯民宅骚扰我,被我打了。”
警察叔叔看着周行远即使坐下也依旧修长的身形,再看看叶皖的小身板,他沉默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如果每个‘受害人’都有如此好身手,那他们警察得省多大事儿啊。
警察叔叔对着叶皖安慰了几句,就板起脸来指使身后跟着的两人,看了一眼周行远喝道:“带走!”
周行远装逼不成反被日,受此大辱还哪敢说什么,默不作声的任由警察把他带走了——起码被警察带走还能给自己解绑不是?要是一直留在叶皖这里周行远不禁哆嗦了一下。从小就身骄肉贵从未挨打的周行远第一次知道被打的滋味是那么的疼,他由内而外的胆怯了。
他宁可被警察带走,现在也绝对不想和‘变态化’的叶皖呆在一起。对,就是变态化,在周行远看来,叶皖已经有点变态了。
他要是不变态,原来被他一扯就倒的叶皖现在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就跟吃了菠菜似的!
只是人生中第一次进警察局也很丢人。在警察粗声粗气要求他叫人保释他的时候,周行远压根就不想让他人生中认识过的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儿,直接扔给他们一沓子钱,自以为很帅气的说道:“我自己保释自己,赶紧把我放出去!要不然小心你们被开!”
然后周行远差点因为‘贿赂罪’和‘恐吓罪’又被扔回临时□□处。
没得办法,周行远脑子里想了一大圈,只好忍辱负重的给许程溪拨过去了电话——反正他俩现在闹掰了,他也没办法在许程溪面前装逼,自然就不在乎在他面前丢人了!
☆、第29章 装可怜
周行远还是第一次蹲禁闭室,在冰冷的小黑屋里整个人都有点自闭了, 直等了一个小时, 才等到许程溪才姗姗来迟的给他做了保释手续。
两个人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周行远都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了。他点了根烟, 吞云吐雾中看着许程溪曾经熟悉现如今却仿佛无比陌生的那张脸,第一句话就问:“要不要打一架?”
“好。”许程溪闻言慢条斯理的卷袖子,他前两天刚被甩,此刻也正是心烦郁闷的时候。坦白说,和周行远这一架根本无法避免,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许程溪一抬眼, 平平淡淡的说着垃圾话:“把你伤着了我亲自治, 放心。”
“艹, 你他妈埋汰谁呢?”周行远一下子就火了, 恶狠狠的碾磨着脚下的烟头, 死死的瞪着他:“许程溪,你别以为你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你以为叶皖多喜欢你?那逼心里就他妈只有钱而已!”
话音刚落, 许程溪重重的拳头就已经砸在他脸上。周行远被这猝不及防的偷袭打的踉跄两步,闷哼一声护住自己最为重要的脸,气的心肝乱颤刚要破口大骂就被许程溪像勒死狗一样的扯住脖领子,拖到跟前——
“我就告诉你一遍。”许程溪声音沉沉的说:“叶皖跟你的时候,我根本没跟他说过话, 是你叫阿姨去跟他演戏那一天我们才第一次认识。”
他后来一想, 那天的叶皖应该就是现在的叶皖了, 原来跟在周行远身边的那个叶皖是说不出来那样的话,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的。所以自己第一次认识叶皖,就应该是从那天开始。
“那又怎么样?!”周行远也投桃报李的重重给了许程溪腹部一拳,气的大吼:“如果不是你插足,他不会死活都不会到我身边!”
他后来已经想明白了许程溪大概不会在自己包了叶皖时候就撬墙角,可这又怎么样?这根本不是问题的根源!问题是现如今叶皖对他如此冷酷,残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人的性格会在短短几个月就性情大变么?周行远在小黑屋里思来想去,都觉得是因为许程溪的原因!
“不,不是因为我。”许程溪听到他这句话没有继续动手,反而是后退两步笑了下:“你知道你让阿姨给他钱的那天,他曾经说了什么么?”
许程溪清隽的脸上那一丝颇为嘲讽的笑容让周行远下意识的有些不安,他拳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下意识的问:“什、什么?”
“阿姨按照你准备好的台词,说要给他一千万。”许程溪唇角的笑容扩大,似乎是想起那天叶皖的反应就觉得颇为有趣——像个懵懵懂懂的小鹌鹑,分明是不安的,一张嘴皮子却犀利无比的把周行远那个飞扬跋扈的母亲都说无语了。
“你别故意吊胃口!”周行远被他这慢刀割肉的说话方式折磨的不清,忍不住暴跳如雷的问:“叶皖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得加价。”许程溪无情的告诉了他真相:“两千万吧。”
“不可能。”周行远瞳孔缩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抬头否认:“他怎么可能那我当筹码加价?你胡说八道!”
他这失魂落魄不敢置信的模样让许程溪有些微讶的抬了下眉:“阿姨没跟你说过么?”
他记得当时周母可是被叶皖的态度气的咬牙切齿,怎么回头居然没有跟周行远说么?不过即使不说也不意外,这家伙的傲慢自大和周母如出一辙,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从来不把普通人当人。周母觉得叶皖的话对他们来说是奇耻大辱,不会重复给周行远听也是正常。
“没有”周行远有些怔然摇着头:“他没说过。”
而且当初自己甚至没有稀罕去问母亲一句叶皖的反应,他只是在如释重负的潇洒了好几天后,才偶尔又想到了清新如一朵百合花的叶皖,假惺惺的打了个电话过去慰问。
而当初叶皖的态度怕是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变了。
“叶皖的性格早就不是原来的模样了。”许程溪的声音适时的插入:“你喜欢的是以前百依百顺的那个他,想甩就甩可口不黏牙,现在还来缠着他干什么?”
“你!”周行远被他的话气的握拳,话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一样:“他跟我的时候从来不这样!是你把他变成这样的!”
呵,这可真是抬举了,他哪儿来这么大本事?在叶皖眼里,他许程溪现在和周行远没什么分别。许程溪略有些无奈的一笑,故意恶劣的说着大实话:“是你根本就没看清过他。”
周行远气的说不出话,直接一挥拳打了上去。许程溪却不躲不闪,任由周行远一拳重重的揍在他的嘴角。他这一下没留力道,许程溪白皙的脸上一点伤痕都尤为明显,此时这结结实实的一下子让他嘴角立刻青紫了起来,微微渗血。
周行远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不躲开,自己打完都懵了,下意识的收了手,愣愣的看着他:“你”
“嘶——”许程溪疼的皱了皱眉,伸手蹭了一下,骇人的伤口在他清隽俊美的脸上反倒多了丝破败的好看。他抬头看了眼周行远,一字一句的说着:“这拳算让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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