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施娘
……
佟梦儿下的药非常有分寸,会让人一时情迷意乱,但过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不是那种非处理不可的虎狼之药。
毕竟她没准备让温玉容在外面下不来台,她只是想让申永澄看清楚温玉容不是他能打注意的人。
申珏和温玉容在凉亭又呆了一会,温玉容才觉得小腹处的热下去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下已经在他怀里睡熟的帝王,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
自那天后,申永澄目光规矩了许多,他再也不偷偷盯着温玉容看了,只是少年总是藏不住心事,面对师霁的时候,他挂着的笑挂不住,愁眉苦脸。
师霁见申永澄脸色居然比他还臭,觉得稀奇,问了几句,“储君有何事不高兴?”
申永澄第一次暗恋,没多少日,就失恋得彻头彻尾,因为他居然喜欢上自己皇叔父的情人。他想若温玉容不是男人,恐怕还能坐上皇后之位,毕竟家世、相貌、才华摆在那里。这样算下来,他算不算爱上自己的继母?起码算爱上了自己的婶婶。
这种少年心事,他不能跟任何人说,即使是他母亲。若是他母亲知道了,肯定要扒了他一层皮。
可这种事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申永澄看了看师霁,觉得对方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所以想了想,决定跟对方说一说自己苦闷的心事。
“本王喜欢上一个人,可那个人……那个人有喜欢的人了。”申永澄看着不远处高高的红色宫墙,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师霁一听,不感兴趣地暗自翻了个白眼,但嘴上说“忘了便是。”
“忘不掉。”
“那抢过来。”
“不能抢。”他怎么抢得过皇叔父?
师霁“……”
师霁说“那储君想不想喝酒?”
申永澄活到十六岁,滴酒未沾,被师霁这一句说动了,他叫宫人立刻送上酒来,和师霁对饮了起来。
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师霁在战场呆惯了,喝酒都是用碗,而是那酒都是烧喉咙的烈酒,这种小杯的宫酒根本就醉不倒他。
但
申永澄没喝过,才几杯就醉了,心里的话一骨碌全部倒了出来。
“玉郎……玉郎为什么偏偏是皇叔父的人呢?呜呜呜,我怎么都抢不过皇叔父的。”
师霁本来在把酒当水喝,听到申永澄的话,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身体往前一探,“储君,你说什么?玉郎?温玉容吗?你胡说吧,他怎么会是陛下的人?”
申永澄抬起头,看着师霁,眼里尽是哀伤,“他就是!我看到玉郎跟皇叔父在后花园亲嘴,亲得可久了,我……我都不敢出声,怕他们看到我。”
师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也不管喝醉了的申永澄,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
如今天气回暖,申珏精神好了一些,也能处理一些奏折了,虽然佟梦儿不大愿意让申珏分神去做这些事情,但申珏不想把重担全部压在佟梦儿一个人身上。
申珏处理奏折,并不避开温玉容,甚至会让温玉容帮他把折子分类放好,比如普通的请安折子和各地的税收折子,这些都需要分开放。所以每一份折子都是温玉容先看过,然后申珏再看。
“陛下。”一个宫人从外走了进来,“师大人求见。”
温玉容听到师霁来了,微微瞥了旁边的申珏一眼。
申珏目光正落在奏折上,对此轻唔了一声,“他说了什么事吗?”
“师大人没说,只是神情有些焦急。”宫人回禀。
申珏想了下,难不成是申永澄那里出了什么事?
“让他进来。”他说。
师霁很快就进来了,他大步走进宫殿,给申珏行了礼。
“起吧。”申珏停下笔,身体往后一靠,疲惫地揉了揉鼻梁,“有什么事?”
师霁自然看到了坐在申珏旁边的温玉容,也看到了温玉容手里打开的奏折。
这是何等的亲密关系,才能让一个臣子看奏折?
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的?
师霁的目光太不客气,连本来疲惫的申珏都不由坐直了身体,脸色沉了下去。
“师霁,谁教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师浩然教的?还是你祖父教的?”
这话说得很重了,直接带上了师府。
可师霁却不服输地梗着脖子,“陛下是觉得微臣不懂规矩吗?那温大人为何可以坐在陛下旁边看奏折呢?”
温玉容似乎没想到师霁胆子那么大,敢直接跟申珏顶嘴,而且话里还带了他,目光变了变,他想暗示师霁,让师霁赶紧跪下,可师霁这愣头青忙着跟申珏置气,大眼睛瞪得很圆,一幅很不怕死的样子。
申珏见状,气笑了,抓起书桌上的茶盏向师霁砸了过去,“好你个师霁,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孤了?”
申珏丢得不准,茶盏还没碰到师霁就落了地。师霁看都没看地上的茶盏一眼,“陛下莫非被微臣说中了不可告人的事情了,所以才如此生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小剧场
师霁你解释清楚,你是不是喜欢上你旁边的狐狸精了?!
申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