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施娘
话落,他袖中钻出一段红色的缎带。
是捆仙绳。
申珏立刻避开,同时施法变出无数的冰锥,向捆仙绳攻去。薛问春翘了下唇角,立刻飘到了申珏的眼前,申珏刚想施法,就听到了薛问春说。
“这可是江云迹的身体,他还没死,你杀了我,就是杀了他,必定会引来天劫。”
作者有话要说: 解沉:所以薛问春塞钱了吗?带资入组石锤。
渣作者:咳咳。
正文 干掉那只九尾狐(44)
申珏闻言, 几乎快把唇抿成了一条线,可他不想束手就擒, 他还要去找符九阴, 此境未破,证明符九阴还没死。
他要找到符九阴。
可虽然是江云迹的身体,薛问春运用起法术起来, 起码比江云迹自己厉害了十倍,申珏又无法还击,他想给对方下定身术,但薛问春身影鬼魅, 几乎定不住对方, 而那根捆仙绳还试图绑上他。
“放弃吧,申珏。”薛问春的声音随着风一起吹了过来,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挣扎,不是吗?我只是找你借点修为。”
“滚。”申珏冷着脸出声。
他知道薛问春口里的借修为是什么意思,对方想用双修把他的修为彻底吸走,只是薛问春为何那么执着他?他们门中修为高的魔修想必不在少数, 薛问春却非要费大工夫来捉他。
薛问春的声音渐渐冷了下去,“真不听话,你真是跟符九阴很像,算了,不陪你玩了。”
话落,申珏突然感到后面起了一阵微风,他心神一凛, 迅速往前闪去,可刚闪到前方,薛问春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神色淡漠地看着他,指尖凝起一团黑雾,直攻向申珏的面部,而同时,那根捆仙绳迅速绑上了申珏的两只手。
“薛长老,你答应过我……”江云迹的声音突然响起,明明是一个身体,却发出两个人的声音。
薛问春淡漠地说:“知道,我不会杀他。”
申珏手被绑住,迅速往后退去,一边避开黑雾,一边立刻掐诀破开了手上的捆仙绳,如今薛问春在江云迹的体内,修为有限,捆仙绳也没之前厉害了。
薛问春看见这一幕,明显有些不悦,攻势更加猛烈,申珏无法还击,只能避让,可时间一长,吃亏的终究是申珏。
当申珏再次被捆仙绳绑住的时候,他还来得及掐诀,脖子已经被黑雾围住了,那些黑雾像丝线一样,迅速勒紧。
“别动,再动脖子就断了。”薛问春轻声说,同时迅速闪到了申珏的跟前,又抬手直接掐住了申珏的脖子,“乖,听话。”
申珏闭了闭眼,只能不动了。
薛问春见状,眼神才温和了一些,放在脖子的手变到了手腕上,“走吧。”他抓住了申珏的手腕,把人往山洞那个方向拖。
申珏发现薛问春是要进山洞的时候,明显一惊,“薛问春,你……”
薛问春看了申珏一眼,“嗯?”
申珏咬紧牙,又松开,“你要拿我修为,能不能换个地方?”
“我看这里挺好的,还有被褥。”薛问春已经把申珏拖了进来,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长睫微垂,眼底有着几分不明情绪,随后他直接把申珏丢到了石床上。
做完这一步后,他并不急着去碰申珏,而是围着那趟血迹转了一圈,这时,江云迹的声音又响起了,“薛长老,你还在等什么?”
“你急什么?”薛问春声音很冷淡,“我说了,我吸完修为,接下来随便你。”
石床上的申珏听到这话,只能偷偷凝气去解捆仙绳,可捆仙绳松了一点,他脖子上的黑雾迅速缠紧了些。
异动似乎被薛问春注意到了,他回头看了一下,随后指尖又凝起一团黑雾,这次的黑雾比之前还要大,那些黑雾迅速飞到申珏这边,把申珏的脚踝跟石床绑在了一起,这下手脚都无法动,脖子上也有黑雾,只要他稍微挣扎一下,绑在他身上的东西都会同时收紧。
薛问春盯着血迹看了好一会,才缓步走到申珏旁边,他目光先是扫过申珏的脸,随后放到了脚踝处。他伸出手摸上了申珏的脚踝,可隔着鞋子,他似乎觉得不舒服,皱了下眉,把申珏的靴子给脱了。
申珏这一身衣服都是鲛绡所做,连袜子都是,触之如水一般,摸上去,几乎感觉不到鲛绡的存在感,仿佛能直接碰到肌肤。
薛问春又把申珏的袜子脱了下来,见到露出来的一双玉白色的足时,眼里多了一分别的情绪,随后他抬眼看了眼申珏,发现申珏只是看着山洞的上方时,轻声道:“你在看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申珏的语气很冷漠,比薛问春听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冷漠,而别提江云迹了,他几乎没怎么听过申珏用这种语气说话,上一次申珏对他比较疏远,还是因为他买了灵果的那次。
“玉倾,你……你生气了?”江云迹语气突然有些惴惴不安,“你别生气,薛长老说了,只是借点修为,不会有什么事的,以后我们可以待在黯魂门。”
可江云迹的声音刚落,薛问春的声音又响起了,里面透着几分讥讽,“真是蠢,你以为你哄他几句,他就会听你的,我跟你说过了,不听话的妖兽就要打到他们听话为止。还有,你滚回去,别说话了。”
江云迹被训斥后,彻底安静了。
“申珏。”薛问春又开了口,“变成半人半龙的样子。”
申珏抿住唇,没理会,薛问春见状,俯下身,抬手捏住了申珏的下巴,眼神里透着冰冷,“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情况?申珏,我不是被你这张脸所迷的那些傻子,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生不如死?
指的是他前几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眼前的人压在案桌上的事情吗?
申珏身体不由有些发抖,那些哄笑声似乎又出现在他的耳边,那些人在笑,疯狂地笑,他身上的人也在笑,所有人都在笑,只有一个人没有笑,那个人还在哭。
那个人——
是他自己。
人要经过多少苦难,才能得到解脱?
人要多努力,才能看到结果?
他都不知道,也算不出。他什么都做了,即使不愿意做的,也做了,他费尽心思,只为破境,可命运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相同的场景。
呵,也不算相同,起码现在周围只有一个江云迹在看着,他要感谢此处不是黯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