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施娘
桑星河这回是真真切切体会到这话的真实性了。
其实半夜的时候,他的药性已经解了大半,以他的定力,足以可以控制住自己,可是他控住不住,甚至根本无法自持。昨夜的他亦如天下所有被欲.望所惑的丑陋男人,桑星河嘲讽地想,也许他本就跟其他男人并无两样,只是床上的天罗体让他显出了原形罢了。
……
遇辞目光不善地看着眼前的左护法,“事成了?”
左护法低着头,“成了。”
“人如何?”遇辞又道。
左护法想了下,“若岛主问的是桑大侠,那人是再好不过了,我瞧着桑大侠此时生龙活虎,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遇辞哼了一声,“这种正派人士都是这样,多来几次,看他还满嘴的礼仪道德不?”他问完了话,也没兴趣跟左护法继续叨扰下去,便嫌弃地挥了下手,“下去吧。”
左护法嗳了一声,没走,“岛主,之前您吩咐的是每夜都给桑大侠喂药,现在要不要缓一缓?比如隔个一两天?那个天罗体第一次承.欢,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他今早去接申珏的时候吓了一跳,没想到桑星河面上看起来是儒雅君子,私底下跟饿了二十多年的狼没啥区别。昨夜他把人香喷喷地送进去,接的时候,身上连块好肉都快没了,真不知道昨夜弄了几回。
遇辞听到左护法的话,眯了眯眼,“你心疼那个天罗体?”
左护法连忙摇头,“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桑大侠的身体天天下药,怕也受不了啊,毕竟才有了点内力。”
遇辞扯了下唇角,“行吧,就依你之言,不过你帮我盯紧点,若是……”他的话没说完,但左护法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岛主放心,小的一定会在事情发生之前杀了申珏。”左护法道。
可是他心里想的却是,感情的事情怎么说得准呢?
两个人若是天天夜里呆一块,肌肤相亲,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对对方的感觉不一样吧?
左护法离开之后,遇辞就把手旁的茶杯摔了。
他看着碎成一地的茶杯,恨恨地咬着牙。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桑星河和旁人上.床,可刚刚听到左护法的话,知道那个叫申珏的小矮子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他就一肚子火。他几乎不用怎么想,都知道昨夜战况如何凶猛,桑星河怕是要腻死在那个天罗体身上了。
可这事是他做的,现在就杀了申珏,未免太打他十绝岛岛主的脸了,显得他是个连天罗体都容不下的人。
天罗体是什么?
不过是一个储存内力的武器罢了,他才不会跟一个武器拈酸吃醋。
遇辞是这样宽慰自己,但心情却实在很差,差到他连歌舞都看不下去了,看见左护法时,更厌恶得不行。遇辞跟暴躁的大狮子一般,见谁都怒意十足,他在岛上发了好一阵疯,最后还是忍不住去了易水阁。
他深夜前去,谁也没通知,而左护法见遇辞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也没敢告诉他,今夜申珏又被送去了易水阁。
所以遇辞到的时候,申珏正躺在桑星河的床上。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8)
遇辞到的时候, 桑星河那时正坐在床边。
今夜他被再度下了药, 但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 第二次便显得容易许多。
桑星河看了看床上被绑着的人,叹了一口气,伸手帮对方去解软绸,只是在解之前, 他先对申珏说了一句话。
“我帮你解,你乖乖地听话,别闹,可好?”
见人点头,他才动手解开软绸。
一解, 桑星河的头就往旁边一偏,伸手抓着了申珏攻过来的手。
他就只知道申珏会打他。
桑星河目光不变, 只是夹杂着一分无奈,“你要跟我打, 也没关系,只是你怕不怕被罚?”
这话一出, 申珏的手不由卸了一半的力气。
上次遇辞差点废了他的手,就是因为他砸了桑星河的脑袋。
桑星河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你不愿意, 但现在也别无他法,我……”剩下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自诩光明磊落的桑星河从未想过自己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今夜会尽量温柔一些的。”
他就像个诱哄良家少女的浪荡子。
申珏看了桑星河半响, 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抱膝坐着,头偏向一边,是一个防备的姿势。桑星河看着他,不由觉得尴尬,他往申珏那边挪了一下,抬起手想搂住对方,但又觉得不对。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桑星河深呼吸了好几回,药性渐渐上头,他才握住了对方的肩膀,只是这一握,申珏就往旁边躲去,似乎极其排斥他的接近。
桑星河想接近,申珏不允,等桑星河终于把人压在身下时,床上纱幔都被扯下一角。他看了眼披在他二人身上的纱幔,为此荒唐的一幕摇了摇头。
而身下的人还跟暴躁的小兽一般,努力想从他的身下钻出去。
若不是桑星河有了些许内力,怕还真的制不住他。
左护法怕申珏扛不住,这次没喂软筋散。
毕竟上次看起来实在吓人。
桑星河低下头,一只手将申珏的两只手抓着压到了头顶上方,他目光澄亮,语气和善,若不是申珏亲耳听到对方说的内容,恐怕还真要以为桑星河还是那位澧兰沅芷的君子。
“别动了,我现在勉强还能压着药性,待会控制不住,你再挣扎,我怕伤着你。”桑星河顿了顿,从口里吐露出一句非常浪荡不雅的话,“你好香。”
这便是天罗体的体质原因了。
天罗体在碰见给其破身的人,身上都情不自禁散发出一阵幽香,这幽香随着时间而越来越甜腻,简直能钻入人的骨髓里,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放不下自己的天罗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