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森森
那眼神热切的仿佛他见到了世界珍宝。
“这是什么?黑色的韭菜?”冯教授呼吸都急促了,他从没见过这种陌生的植物。
脏辫愣了一下,笑意淡了几分:“先生,请将小草还给我们吧。”
冯教授不乐意:“不不不!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脏辫的脸色微微冷了下来。
李教授很尴尬,想缓解一下气氛,但他这位老朋友的脾性他也知道。
“叽叽叽!咕咕!”
两方僵持不下时,两只半人高的灰毛鸡崽一前一后地扑棱着跑过来:“叽叽叽!”
生物学家冯教授抬起头一瞧,瞬间又怀疑人生了。
这这这,这是鸡?!
☆、第98章 泉山要制药开药厂了
仿佛是老天不叫冯教授安心, 几只呼扇尾巴的绒毛球团子飞了过来。
它们“汪汪汪”地哼唧,蓬松的长尾巴在空中摇摆。
为首那只“吧嗒”撞进了牧师的怀里,亲昵地蹭蹭他的手心, 兔耳抖了抖拱入他的口袋。
另外几只扑棱着掉到半人马的头上, 在他茂密的卷发中嬉戏打闹。
小不点们有黑有白, 巴掌点大, 耳朵尖长似兔, 硕大的尾巴占了全身三分之二。
它们是耳鼠, 曾在饕餮宝宝头上待过两天。
差点被睡梦中的饕餮吃掉。
后来就被牧师放在了这一小片地,跟乲鼠一起圈养了。
乲鼠如今半大, 也有了些自保能力,牧师便不拘着两只,随它俩自己玩。
耳鼠则很弱, 观赏性和食用性比较高。
每次出发都像是两只大鸡崽儿的跟班, 刷拉拉吊在乲鼠的后头。
冯教授望着陌生的动物,彻底傻眼:这,这都是什么?
兔头老鼠?不不不,松鼠?
泉山怎么这么多奇怪的生物啊!冯教授呆呆地想。
被围起来的私人地盘不足一万平, 类似个足球场地大小。
它很不正规, 老板也不甚在意, 自从逮住半人马就由他负责打理。
角落郁郁葱葱, 结了茄子和西红柿。
平日里牧师得闲了会来搭把手, 这些蔬菜就是他之前种的。
除了两种蔬菜, 其他地方都种了大荒的植物种子。
但两位都是外国长大, 对这陌生的植物束手无策,忙碌多日还是没有效果。
所以,种着大荒时代植物的那一片依旧光秃秃的。
半人马翻地是打算重新种植,没想到一锄头下去把棵刚刚长出嫩叶的小芽挖了出来。
他欣喜之余不免感到一阵难过。
只不过这阵伤感情绪旋风一般被个老头子扇飞了,他抢走了萆荔的幼芽。
半人马不太高兴,非常想抬起蹄子蹶飞不速之客。
冯教授瞠目结舌地张着嘴巴,左看手里的萆荔,右看乲鼠,再瞄一眼半人马头上的小耳鼠。
整个人陷入了困惑与惊喜中,全身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一时憋得脸红脖子粗。
满是褶子与沧桑的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喜色。
他小心地捧着萆荔,深沉地呼吸了几秒:“这难道是桃花源吗?”
与特意来吹毛求疵的目的不同,冯教授现在就像是一个追寻真理的疯老头。
他双眼干涩且炽热地望着牧师再次询问:“是桃花源吗?”
“先生,这不是桃花源,是泉山的动植物研究园,属于私人地方,请您将小苗还给我们。”
冯教授不想交,他想据为己有,想立马将它种进自己的小花园中。
他不舍地捧着萆荔,整个人的气场都昏暗下来。
“不不不,我……”
牧师微微一笑:“这位先生,这是我泉山的研究植物,您是准备侵权吗?”
冯教授蓦然瞪大了眼,忙摆手:“不,我没有,我就想……”
“发生了什么吗?”奶声奶气的小音调从远处传来,漂亮的貔貅宝宝蹦跶着走过来。
身后跟着两个互捶的精致娃娃,其中一只还有两只兔耳。
撒娇卖萌的耳鼠探头一瞧险些吓尿。
哦买噶!这不是那个恐怖的大魔王吗?他他他,他要来吃我们了吗?!
耳鼠唬的哆哆嗦嗦,拼了命地收敛起息隐藏自己。
饕餮宝宝自见到半人高的灰毛鸡就走不动流口水,哪里有功夫去在意肉少的小堆团子。
反倒是同样毛绒兔耳的犼一眼叨着,他惊喜地咧了嘴,飘过去抓走了小耳鼠。
犼宝宝挨个团子揉了一遍:“诶,你们和我长得有点像。”
犼宝宝美滋滋,决定养了。
耳鼠被搓的绒毛炸开,要死了要死了!这是在死前考察肉质鲜嫩吗?
耳鼠,耳鼠几乎哭崩。这只的气息也好可怕!
食物链最底层的耳鼠每天战战兢兢,生怕被做成火锅,好惨一群可爱小毛球。
饕餮宝宝总算发现异样瞥了眼,立马嫌弃地嘟嘴。
耳鼠连小食拼盘也上不去。
犼宝宝稀罕的紧:“你们吃什么?”
耳鼠欲哭无泪:“汪汪汪。”它们什么也不吃。
断头饭说什么也不能张嘴。
毛团子激动了?犼宝宝双眼一亮,又撸了一遍。
满足地将耳鼠揣进口袋,他得意地露出一口小白牙:“诶呀崽崽呀?”
犼宝宝暂时没法生个崽儿,但他纪念堂仿佛找到了新目标。
耳鼠颤巍巍地狗狗式哼唧。
犼宝宝眉头微挑,不甚满意地摇头:“你们这叫声不够霸气呀,这不行得锻炼!”
耳鼠“汪汪”地叫唤几声,泪眼婆娑地立马改变叫声。
可以说求生欲极强了。
依旧不满意的犼宝宝勉强抿嘴:“明天再教你们怎么喊出声势来。”
做他大凶兽的徒子徒孙,怎么可以如此没气魄。
耳鼠:“…………”嘤。
貔貅是嗅着金钱气息赶过来的。
他的目光在冯教授和赵教授身上逛了一圈儿,弯起眉眼,嘴角的笑意更灿烂了。
牧师与半人马见貔貅,不着痕迹地点个头,态度是压抑的拘谨与敬畏。
在整个泉山,没人不知道貔貅宝宝是老板跟前大红人。
只要吹吹耳边风,立马有人或兽要遭殃。
好在赵教授和冯教授都是专心做事,一心搞研究的人,并没有看出这边瞬间的风起云涌。
他们只在心底默默地感慨,泉山真的人杰地灵,竟能长出这么精致的小娃娃。
貔貅宝宝佯装不解:“两位爷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冯老被小孩问的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牧师简略地和貔貅宝宝讲了下过程,貔貅宝宝眼中的精芒转瞬即逝。
“这样啊,我们这里是私人地盘,这是泉山秘密研究哦。”貔貅宝宝天真地望着赵教授。
他摇头晃脑像个小大人:“秘密被两位先生知道了,这可是太糟糕了。”
两人脸色微变,一时语塞。
貔貅宝宝善解人意地道:“当然两位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我看到栅栏已经破损了呢。”
两位堂堂燕京着名教授就很没脸,在个小小的孩子面前无法狡辩。
怎么说,难道说他们专心找茬一不小心误入?
“我们这种苗经过了许多年的培育,它不立马种进土里就会死亡。”
貔貅宝宝笑道:“这是世界绝无仅有的一棵,可您拒不归还让它死亡,我们损失重大。”
事实上,真相是他狡猾地抹去小苗的生机,叫它直接死亡。
果不其然,冯教授手心的黑苗眨眼枯萎。
冯教授瞪圆了眼,“啊!”
他的表情很难看,但这并非因那高额赔偿金,只因这棵小苗的猝死。
他近乎捶胸顿足地蹲在地上,望着枯萎的植物眼圈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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