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森森
但作为社畜,为了工作与生活,他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
对,他一快而立的大叔就是年轻。
比他妈高中生年轻。
莘烛意味深长地勾唇:“好的,我知道班主任年轻有干劲了。”
班主任窘迫的脸都红了,实在是不够光彩。
校长哈哈笑,剑拔弩张的气氛总算被两人缓和下来:“我们都相信穷有钱同学是个好孩子。”
违心地夸赞着穷奇,校长的求生欲极强:“他的气场就像是个做大事儿的人。”
莘烛递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他家崽子,他可以嫌弃,外人不准动也不准欺负。
穷奇看小老头总算顺眼了:“校长你很有眼光,我的确不是正常人。”
因为他压根不是人。
莘烛和牧师一怔,忍俊不禁地笑了。
在外人耳中,大概是中二到叫人犯尴尬症的程度吧。
校长面不改色:“我一直很欣赏莘先生,我家孙子最喜欢心火乐园,每个月都要去两三次呢。”
莘烛眨眨眼:“晚些让人给你送来几套季卡,心火正在修建海滨沙滩。”
“哦?那我可真期待,毕竟泉山出品必属精品呢。”
校长小老头笑的愉悦,不着痕迹地恭维。
莘烛眯着眼,点了点头。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相谈甚欢的两人,进来是一对母子,母亲的神色从容,气度也不凡。
她友好地寒暄几句,才压抑地道:“我儿子的胳膊是老毛病了,和这位同学没有关系,是误会。”
一句话顿时钉死了事件性质。
班主任脸色难看。
他想给和书荣出头,想讨好这家,可拍在马腿上。
而被他看不上的,却是连校长都得小心招待的存在,他很后悔。
莘烛上下打量风韵犹存的女性,赞叹地眯眼,唇角的笑意渐深:“是我家崽鲁莽。”
在外人面前喊“崽”是种很亲切的称呼。
穷奇反正很受用。
对,他就是崽,谁还不是宝宝了。
女人惊讶地一顿,笑着和他握手,“莘先生您好,我一直想认识您。这次实在巧合。”
她慈爱地摸了摸自家优秀孩子的脑袋:“这是我家孩子,和书荣。”
和书荣面相清秀,待人有礼,左手臂包着纱布。
莘烛笑了:“前程似锦。”
女人的眸光一亮,连声道谢:“谢谢莘先生的吉言。”
她的圈子中有一些了解莘烛的能耐,将人传的神乎其神,她和张少东的父亲相熟。
从他口中得知不少内|幕,说实话很震撼,但苦于没有机会认识高人。
莘烛的话比其他人都有重量。
其他人是祝福,而莘烛是在批命,是预言。
莘烛点点头,忽然他一愣,惊讶地勾了勾手,招呼和书荣过来仔细观察:“你过来点。”
和书荣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任凭他打量,好脾气地等待。
看得出他的一言一行都透露着教养不错。
莘烛赞许地给他个眼神。
穷奇崽羡慕,糙少年死死瞪着和书荣,搞不懂这家伙哪里能获得了老大青眼??
两家人和谐友好地交流让校方插不上话,班主任咬紧腮帮。
方才他做的一切都像是个小丑。
后悔如潮水。
莘烛心道巧了,这两位和泉山有点关系,回去跟胖大叔提一下吧。
女人有些紧张:“莘先生,我儿子他……”
莘烛意味深长地道:“挺好的,你们会一家完美的。”
女人一怔,脸色微微变化,但很快被掩饰过去,指尖哆嗦地道:“谢谢您的吉言。”
笑着摆手,莘烛道:“不是吉言,是现实。他是你的骄傲。”
“同样,也会是他父亲的骄傲。”
女人彻底绷不住面皮,又喜又惊地张了张嘴:“莘先生,您……”
莘烛笑道:“有时间来泉山,我介绍大厨给你认识。”
他戳了下穷奇的脸颊:“对了我家崽性子冲动,即便是乌龙也让同学受了罪,赔偿费由我出。”
女人收敛好情绪:“不用的莘先生,小孩子玩闹罢了并非故意,不需要什么赔偿。”
和书荣淡淡地点头:“是的,我的手臂是习惯性脱臼。”
一切都和穷奇没关系。
且新同学刚到新环境就遭遇**,应该比他更难受:“不打不相识,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穷奇想傲慢地拒绝,但在莘烛期待又赞赏的目光下,艰难地点了个头。
莘烛弯着眉眼,“以后好好相处。”
穷奇乖乖应诺。
和书荣脸上的笑浓了些:“好的。我很喜欢新同学。”
穷奇一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稀罕他呢,有点新奇,不那么抗拒了。
新朋友人模狗样,还行吧。
穷奇一副老大的姿态,想拍他肩膀一下,最后小心翼翼地落在他的头上:“以后哥罩着你啊。”
活脱脱一小混混,班主任恨不能咬碎一口牙,这德行谁不误会,都什么事儿啊。
和书荣一怔,笑意盈盈地道:“好的,穷哥。”
穷哥什么鬼。
穷奇不高兴:“你叫我有钱哥。”
和书荣立马改口,轻笑地道:“好的,有钱哥,我们先去上课吗?”
穷奇不想去,但他得听莘烛的话。
老大让他跟着学委。
和书荣笑道:“老师,我们已经耽搁了两节课,能先回班级吗?我的语文比较薄弱。”
他是十一中学霸,次次年级第一,语文薄弱是因为其他科能拿满分。
他说回去学习没人有理由阻止。
得乖乖放人。
但除了莘烛,他招招手,对牧师扬下巴:“看一下。”
牧师厚唇开启:“好的老板。”
女人一头雾水,但也放心让这位外国小哥瞧一瞧,她其实是有不切实际的想法的。
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想错过。
简单的检查了一遍,牧师沉思片刻道:“可以解决,问题不大,不过和同学是早产儿先天不足。”
“而且心肺功能有隐患,还有些暗伤,想要彻底治愈大概需要半年吧。”
女人一呆,仿佛听见了梵音。
她震惊地张着嘴,反应过来后倒抽一口气,美目渐渐溢出水雾:“真……”
有关孩子的病情和早产都对啊。
他刚刚说什么?他是不是说孩子半年可以彻底健康?
在这一刻女人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可能是做了梦,还是很不切实际的梦。
这些年,她为了儿子的身体操碎了心,懊恼与痛苦时刻缠绕着她的灵魂,让她后悔不迭。
今天难道能遇见奇迹吗?
她激动地双眼都红了,哽咽道:“我儿子可以康复?真的吗?!”
最初,她的感情是复杂的。
她甚至不敢确定孩子到底是不是丈夫的。
几次快撑不住走到海滩,看到黑夜中那一点光亮,却因太丑陋太狼狈,懦弱地不敢踏入光明。
当初她近乎绝望,现在过得好了些,可儿子的早产依旧是她的心结。
这怪她,她那时候一度仇视着肚子里的孩子。
觉得他毁了自己的一生。
可她还是留下了这个孩子,哪怕他有一丝可能是她的期待,是与爱人的结晶呢。
牧师自信地点头:“可以。”
女人的神经紧绷,今天一天她受到了太多的冲击,感觉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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