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森森
最近玩的几次,他都被轻松怼死,反观棒球愈发嚣张。
莘烛自诩前辈:“你跟着。”
闫幽玖莞尔:“好。”
十分钟后,莘烛举着平底锅,愉悦地舔着盒子。
一局结束,莘烛胸腔澎湃地咧嘴,他第二次获胜,且全程躺赢。
他瞥了眼闫有病,又瞥了一眼,乌瞳溜溜。
“你不错。”
闫幽玖哭笑不得,撸了个毛:“谢谢小烛夸奖,下次再一起玩吗?”
此次,莘烛默认了他摸头的不敬行为。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棒球挂逼被闫有病突成筛子死的贼惨,莘烛有点爽。
“我这么不错,小烛要不要给个奖励?”闫幽玖趁热打铁地道。
莘烛幽幽地斜睨:“奖励。”
闫幽玖佯装为难地道:“小烛亲我一下怎么样?或者我亲小烛一下也可以呢?”
莘烛似笑非笑。
闫幽玖轻笑,眉眼含笑:“让我亲一下脸颊吧。”
语毕也不管小智障是否同意,在他脸上碰了碰,动作轻柔而干练。
脸上像是被羽毛刮了一下不痛不痒。
莘烛抓抓脸,心尖不舒服,催促地道:“你远一点。”
闫幽玖不着痕迹地瞟他,满意地微笑。
“可以尝尝,”离开前,闫幽玖将佩尔酒店的出新宣传册递给莘烛:“也可以等我一起。”
等是不可能等的,莘烛盯着高档绒布宣传册瞧了片刻。
色泽鲜嫩的画面突破次元壁,配上诱人滑口的咸香蔬菜,纹路浸满了浓汁的牛排。
按压胃囊,莘烛决定立刻动身。
闫幽玖轻笑。
保一保二负责照顾莘烛,一起跟着前往佩尔酒店。
下了车,莘烛诧异地歪头。
酒店郁郁葱葱的草丛间,他又见到活泼啃草皮的小奶娃娃。
咔嚓咕咚的小奶娃敏锐察觉,嗖地扭头。
一双黑瞳明亮却凶戾,他忌惮地紧盯莘烛,炸着毛努力显得更凶悍几分。
漂亮的小脸蛋沾满了泥土,倒是有点熊孩子的模样。
活像是一只被侵犯领地的小奶兽。
莘烛勾唇。进入大门,服务生换成了颧骨很高的男人,他赶忙开门,迅速打量他。
热络的谄笑在看清莘烛一身休闲装后收敛,服务的态度登时就冷了,颇为敷衍地指了指里边。一缕讥诮转瞬即逝。
保一皱了皱眉。
嗯?莘烛意味深长地斜睨他一下。
那一眼跟一盆冰水似的从上至下将服务生浇了个透心凉,他仿佛剥了壳乱蹦跶的虾。
踏上电梯前,他隐隐听到了几句训斥,不禁侧目。
楼梯间的门半阖,灯光暖黄的楼梯向上向下延伸,渐渐没入了黑暗。
楼梯口是两个男人,一个中年发福拧着眉训斥。
另一个则是服务生打扮,他胸口一片脏污半边身体湿透,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说没说过让你小心伺候!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事儿!都说了不能得罪,你知道你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吗,我他妈真想直接……”中年男人破口大骂,指着服务生的鼻子口不择言:“我就知道你这手脚不干不净的,偷东西不算还得罪贵人,你他妈是想上天吗?”
“我也不管你是谁,总之,他妈明天你就不用过来了。”
低眉顺眼的服务生忽然抬眸,满脸都是压抑的屈辱:“经理,我没有偷过东西。”
中年男人嘲讽:“呵,没偷东西那手机是自己跑了腿进了你的包?”
服务生攥紧拳头,因压抑着悲愤双眼都红了。
“那不是我,我被陷害……”
中年男人挥挥手:“我不管是不是你,反正你现在就给我滚!”
服务生深吸一口:“工资……”
“工资?我不叫你赔钱就不错了!赶紧滚滚滚!”
莘烛认了出来,被骂的服务生是之前负责开门的——没眼力见,爱叫人小先生的那个。
佩尔酒店的新菜的确醇香浓厚,莘烛吃的愉悦,暗叹没白来一趟。
他舔舔嘴唇回味一番,招呼服务生再来十份,打包十份。
服务生道:“先生,需要帮您么?”
十份不多却也不好拎。
将卡递给他,莘烛道:“不必,包好放桌子上。”
趁着结账打包的功夫,他去了趟卫生间。
“呵,我就是陷害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经理是我叔,我看谁不顺眼谁都得给我忍着!”
“那手机是你故意放在我包里的?”服务生咬牙切齿。
“你这么碍眼,还妄图往上爬,我得叫你清醒,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
一个是高颧骨服务生,一个是没眼力服务生。
“那天监控器坏了是你做的,今天我身上的汤也是你?”服务生压抑着怒火。
高颧骨轻蔑地笑了:“当然,这算是临别礼物,就你也和我斗?”
砰。
高颧骨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他被怒急攻心的服务生狠狠揍了面门。
他双目猩红,结结实实踹了他一脚:“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坑我的工资,那是救命钱……”
“啊,你敢打我,我叔不会饶了你,啊……”
“我想打死你!”又踹了一脚解恨,服务生两颗眼珠红的快滴血。
他在哭,绝望地悲愤地,无奈地哭泣。
莘烛挑眉,并没多管。他不喜高颧骨,服务生做的事叫他高兴。眼力见不那么差了。
回了包间,他挨个吞到次元,准备当夜宵吃独食。
他眼神示意保一保二: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保一保二公式化微笑:没有放心。
满意地点了个头,莘烛吃饱喝足擦擦嘴,离开佩尔酒店。
门口没人接待,莘烛了然地勾唇。刚踏出酒店,侧头倾听,鲜少地笑出来。
保一保二对视一眼。
总感觉烛少爷的笑容有点吓人,不是错觉。
莘烛转头向旁的深巷走去,佩尔酒店门面多豪华,对比下这条深巷就有多阴暗。
暗藏污秽的巷子里堆了一排垃圾箱,往里去是呼呼冒烟的烟囱口。
上了锈半废弃的双扇大门被锁链锁着。
只隔了一道墙,这里晦气滔天,是阴邪之物的圣地。
“啊,不要,你你……”杀猪般的嚎叫听着耳熟,是高颧骨。
周谨言没了之前在酒店时外涌的愤怒:“你不是说我不敢么?我有什么不敢的呢。”
“你竟然要杀我?杀人是犯法的!你不会有好报的!”
高颧骨彻底慌了,不敢置信地看他。
一个月前他凭裙带关系进了酒店当个看门的,这次有个升职的机会。
资历和评价都比不过周谨言,高颧骨便找到叔提了提。
周谨言一直是个勤快的老好人,跟面团似的,怎么捏都不吱声,高颧骨便以为拿捏住了他。
破坏监控器,陷害他偷了自己的手机叫他百口莫辩失去了晋升的机会。
但有好评对比,经常被投诉的高颧骨显得一无是处,他嫉恨难平,决定彻底毁了他。
得知今天有大人物便做了些手脚,结果也如他所料。
他以为彻底废了周谨言,没想到他会反击。
周谨言沉郁地拿出录音笔:“你不值得我脏了手,谢谢你刚刚的口供,我已经报警了。”
高颧骨一愣,狰狞了脸:“周谨言你他妈陷害我!我要弄死你!”
“我只是以牙还牙,而且这并不算陷害。”周谨言冷道。
深巷忽然多出个小娃娃,打断了凝滞的气氛。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是这个人欺负你吗?让我吃了他吧。”小奶音柔软,话语极为凶残。
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液,目光凶戾地盯着高颧骨,就仿佛看红烧排骨。
他等好长时间,不耐烦就过来找哥哥了。
小奶音还在争取:“哥哥,我保证吃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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