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森森
不光告知同僚这鬼有主,也是武力的震慑。
鬼员工便乐滋滋地四散开去。
隔着落地窗,青龙望着滔滔浪潮,眺望远处一座宏伟的朱雀展翅雕塑,笑着轻叹一声。
獬豸推推眼镜:“你笑什么?”
“笑那雕塑,人类凭借想象雕的鸟与真实相差甚远。”
獬豸沉默,半晌道:“可能是艺术。”
人类不是有抽象艺术吗。
青龙摇头:“若叫那臭屁的家伙知道被雕成这样,估计得气的羽毛都绿了。”
“当年天劫降临,我等皆被迫陷入沉睡,那鸟似乎……”
青龙瞳仁微闪,沉痛地点头。
朱雀最终结果如何,众神兽全都不清楚,大概也只有通晓万物的白泽能知其一二。
吐出口浊气,青龙道:“不提那得意的家伙了。”
凤山市的景点不少,百米朱雀雕塑,凤山道观,还有凤凰海都比较着名。
美食更有海鲜场,朱雀全行等珍馐美味。
莘烛与闫幽玖和几只神兽讨论团建,龚真和冯会长过来拜会。
面对官方式寒暄,莘烛目光涣散。
龚真忍笑,也不多说废话,直点主题:“这次交流会的过程稍有区别,增加了一项。”
耳朵动了动,莘烛挑眉看他。
龚真道:“过去只有斗宝,斗器,论理和斗法。”
“而此次,还有一项实战。”
莘烛眨眨眼,他听不出有何区别,他毕竟没参加过上一届。
“斗宝斗器我们已准备充分,炎黄国几千年历史底蕴,在这一项应该不会输。”
“论理方,两方都各执一词,最后大概会不了了之。”
每一年都如此,但今年有所不同。东西方差异大,文化传承不尽相同,斗法也会百花争鸣。
只是过去他们关起门来交流,现在却和不熟悉的国外比斗。
龚真道:“若如此也好办,不过……”
今年增设新项,实战,实战是双方要在特殊的环境下对战,是可以组队的。
这是外国友人团的提议。他们大概准备在实战上大干一场。
这个建议的确给了炎黄国一个措手不及,在团队协作上,炎黄国会比较艰难。
炎黄国内宗派众多,各自为政,并不同心。
也几乎没有一起合作的机会。
但外国并非如此,他们历史短暂,能轻易融汇一切文化。
且时常出生入死,共同进退,在团体合作上,能拍马甩炎黄国一条江的距离。
炎黄国单打独斗不带怕的。
单个拎出来都是好汉都是龙,但凑一块那蝇营狗苟的,就没准成了虫。
龚真提起这事,也很头疼,协作能比之的一组正瘫着。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莘烛——没问题吧。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咦。”
协作……莘大佬头铁多年,孑然一身,压根就没有协作这概念。
神兽俱是如此。
龚真的笑容渐渐凝固.jpg
刑天拍拍胸膛:“没关系,到时候听我的,就当真人吃鸡。”
侧了个头,莘烛眸光一亮,很是心动。
真人对局,有点意思。
之后的两天,龚真作为向导,带莘烛等人游玩了凤山市,参观了必去的景点。
服务周到,行程满分,莘烛几人并未感觉无聊。反而都觉不虚此行。
最后一站是凤山人气很高的凤山道观,听说很灵。
四面八方来此的信徒络绎不绝,每天都香火缭绕,很是热闹。
莘烛眨眨眼:“供奉的是谁?”
“是秦尾娘娘。”
说起秦尾娘娘,还有个小传说。据说当年凤山遭遇天灾发洪水,秦灵官接天帝谕旨治水。
而下落凡间时,误被妖魔伤害坠入江中。
一个美艳女子救了秦灵官,秦灵官深受感动,两人成了秦晋之好。
秦灵官治水结束,舍不得妻子便留下,天帝多次诏令也没能召回,一气之下将之贬入凡间。
秦灵官只多活了三年便被病痛折磨致死,他妻子痛苦不堪,抱块石头投河自尽。
村民感念夫妇二人的大功绩,便立了牌位供奉。
秦尾娘娘便是那名美艳女子。
许是那秦尾娘娘依旧爱惜百姓,庇佑一方,上香许愿的都很灵。
其他方面不说,但求钱的十之七八会得到些许回应。
龚真目光复杂,指着门口的貔貅铜像:“来这儿的人都会摸一摸,借此增加财运。”
这凤山道观乃王道士管理的,他这香火旺,每年上交国家的也多。
所以能成为协会副会长,可如今……
误入歧途啊。
来到此处,莘烛便眯起了眼,饶有兴味地搓下巴。
凤山道观被信徒朝拜信奉,本该清气上抬,灵气充沛。但莘烛所见并非如此。
那一缕黑气自道观内散开,化作锁链紧紧缠绕着貔貅铜像。
然后从貔貅铜像上撕下一缕清气填补漏洞,那内里封印着个散发金钱气息的神兽。
莘烛舔了舔牙尖,很是心动:“貔貅真的会带来财运吗?”
他没接触过貔貅,只耳闻些传言,真假不辨。
若为真,他就救他一救。
系统:“…………”宿主难道不是为了更便捷的压迫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闫幽玖轻笑道,幽邃的眸深深瞥了眼貔貅铜像。
那清淡的模样就好像他什么都没瞧见。
特别装腔作势。
有人伪装大师谎称可观万物以图谋不轨,而真正的天眼拥有者大部分是普通人,会为之痛苦为之烦恼。只有少部分能运用得当,成就一番。莘烛在成就中,过去的闫幽玖为之烦恼。
现在的闫幽玖很荣幸,独有他欣赏小智障藏而不露的金光。
“真是太神奇了,我上次许愿,回头就涨了工资!这次来还愿的!”
“对对对,我也是。我领导发了一批奖金,原本没我……”
“诶,凤山道观实在太灵了!”
两个中年女性兴高采烈地超过几人,手中拎着一大摞的香,最粗的足足一米长。
她们就仿佛没感觉到沉重,脚步轻快地蹬蹬蹬进入道观。
莘烛眯眼:“嗯……”
他好奇地跟进去,往上一瞧,神像额间一点红,没有一缕神光。
倒是有股熟悉的金钱气味,是从貔貅雕塑上夺的吧。
这就像个疯子,自己的脸腐烂了,偏要抢别人的贴在面上,遮遮掩掩。
被抢脸的貔貅也是惨。
龚真踏入殿中,莫名感觉一阵不舒服。
他即将步入先天,感知敏锐,竟惊诧地察觉到邪祟气息。
莘烛的眸熠熠生辉。他似笑非笑,盯着神像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龚真一偏头,见到的便是这幅样貌,心底咯噔一声。
龚真压低声线:“是有……”
“嗯。”莘烛勾唇。
没甚好看,莘烛兴致缺缺,走时恰巧遇见了带外国友人参观的王道士。
王道士趾高气昂,这儿是他地盘他说了算。
“呦这……”然而他刚开口,莘烛一个凉飕飕的眼神便将之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回到酒店,面沉如水的龚真找了过来。
莘烛道:“从没有娘娘。”
饕餮宝宝搓搓鼻子:“很臭的,还不如毛僵那股臭豆腐味儿好闻呢。”
“唔,不过那只貔貅好可怜哦,他那么惨我吃掉他帮他脱困吧。”饕餮宝宝嘟着嘴小声咕哝。
都是吃货大户,饕餮宝宝万分不想叫貔貅抢走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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