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眠也知晓
包括妖王荆烈。
荆烈睡得正香,忽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妖界魔气荡漾。
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抹了把脸,自言自语道:“咋地了这是?”
面前一道黑影闪过,荆烈抬了抬眼,看清了来者,舒了口气,抚了抚额道:“哎呀,你吓死我了。”
“归还破阵珠那日,你同他说了什么?”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魔尊夫人了。
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荆烈哪能记得清?
他做出沉思的模样,道:“我想想啊。”
忽然妖洞一阵摇晃,碎石滚落,噼里啪啦。
荆烈彻底清醒了,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嚷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说。”
“就是说了些你与先妖王的事儿呗。”荆烈低声嘟囔道。
“我与先妖王?”魔尊皱了皱眉,“什么事?”
荆烈虚了,底气不足地一一道出。
在听完荆烈的解释后,魔尊额头的青筋都起来了,“你从哪听来的?”
“大部分都是真的啊,”荆烈见魔尊面色不善,又降低了声调,“嗯,小部分……小部分是茶馆里听来的。”
他见魔尊一副想打妖的模样,赶紧摆功道:“布下护界阵法之时我可也出了一份力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魔尊双手结印,缓缓道,“那时你只是端了一杯茶,就溜去人界了。”
魔尊的效率就是高,不到一个时辰,就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推开寝殿门的时候,魔尊夫人还躺在床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睡。
仔细一看,睫毛却是微微颤动着。
魔尊坐在床边,轻声道:“我与先妖王……”
“不说了,不说了。”
魔尊夫人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满脸愧疚。
这事儿都埋在心底几百年了,怎么就忍不住说出来了呢?
他难受,魔尊肯定更难受,有什么意思呢?
这样想着,忍不住伸出胳膊,抱住了魔尊的脖子,靠在了他的怀里。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魔尊被他的投怀送抱弄得心脏狂跳,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的。
“我与……嗯……”
魔尊夫人今日胆子大得很,居然直接堵住了魔尊的嘴。
算了,待会儿再解释吧,魔尊放弃了思考。
一阵亲密接触后,魔尊夫人有气无力地被魔尊搂在怀里。
“我与先妖王……”
魔尊夫人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不知你是想解释还是想怎的,反正我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魔尊被他的俏皮话逗得笑出了声,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未喜欢过先妖王。”
“嗯?”魔尊夫人瞪大了双眼,“荆烈说你英雄救美。”
“什么英雄救美?那日我只不过是感应到忘天作祟,巧合罢了,只可惜他太狡猾,竟逃脱了。”
“那你为何要帮先妖王布下护界阵法?”
魔尊的眼神有些虚浮,“自然是为了减少人、妖两界的纷争。还有……”
“还有?”
“护界阵法一旦布下,作祟的妖物自然会变少。”
魔尊的工作量自然也少了。
魔尊大人光辉伟大的形象在魔尊夫人的心里渐渐崩塌。
“那……那你为何将幻灭赠与她?”
魔尊沉默了片刻,道:“不是赠,是先妖王受忘天的蛊惑,偷得的。”
“偷?你不是随身戴在身上,怎会被偷去?”
“从前不常戴在身上,不需要时便放在落镜山里,先妖王有破阵珠,趁我不在进了落镜山,偷出了幻灭。此事一出,我再不敢将幻灭放在别处了。”
至于先妖王为何会受忘天蛊惑偷出幻灭,又牵扯出另一桩事了。
魔尊见怀里的人嘴角不断上扬,问道:“你笑什么?”
“我高兴,不行吗?”
“高兴什么?”
“明知故问,”魔尊夫人一个翻身,趴在了魔尊的身上,亲了亲他的眉,道,“你的眉毛是我的。”
又亲了亲他的眼,“你的眼睛是我的。”
“你的鼻子是我的。”
“你的左脸是我的。”
“右脸当然也是我的。”
最后印上了他的唇,道:“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应该是5月了哦,15号或者之前吧,嗯,女主要驾到了。
看到大家的评论我可开心啦,欢迎大家评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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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冷酷魔尊的小仙侍(十六)
凉风送爽, 瓜果飘香, 正是金秋时节。
乾州城外, 洒满阳光的崎岖山道上,黑衣墨发的青年牵着一个男孩儿的手, 缓缓地走着。
这男孩儿身上穿着藏青色的衣袍,腰间系着灰色的带子,正啃着不知从何处摘来的苹果。
他吃的狼吞虎咽, 不一会儿一个苹果就进了肚子。
青年抬头,见太阳不知不觉已经升到了正当空, 开口道:“是不是该回去了?”
清越的声音,和他周身散发出的温润气质如出一辙。
那男孩儿顿时不干了,拽着青年黑色的袖口道:“不行不行,我们还没进城呢。”
青年停住脚步, 道:“青元, 下山前你跟我保证什么了?”
青元瞅他面色冷淡,知道撒娇的法子已不管用, 耷拉着脑袋回道:“听话。”
“那你现在可是做到了?”
青元不说话了。
季温良见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叹了口气。
自百年前从妖界回来后, 弑神便开始有意教导季温良捉拿妖魔的法术,现如今, 这降服妖魔的任务, 算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这次下界是来捉拿血魔。
这些年来, 魔界群龙无首, 偷渡到人间的魔物愈来愈多, 血魔便是其中之一。
《万物志》记载,血魔嗜饮生血,性情狂暴。
季温良花了不少时间,才将血魔收入缚魔袋中,刚要回落镜山,袖子里闪出一道青光。
青元竟不知什么时候跟着他出了落镜山,真是越大越有主意!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季温良只好带着他逛了会儿大山。
只是逛着逛着,居然要进城。
季温良训了他几句,又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
想来是落镜山上的日子太无聊了罢。
可……若随了他的心意,下次恐怕又要得寸进尺,说不定会闯出什么祸事。
彼时二人已走到了半山坡,向下望去,是一片片的农田和茅屋。
季温良看着茅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温言道:“城里是去不得了,不过村子里兴许有酒肆,说好了,出了酒肆,可要立即回去了。”
话音一落,青元马上换了笑脸,连声道:“好好好。”
拉着季温良的手便往山下跑。
真让人怀疑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顺着山路向下,又沿着官道走了一会儿,正碰上个酒肆,红色的酒旗迎风飘扬。
不大的厅堂里,规规矩矩地摆着几套桌椅,只是一个客人也没有,安静得很。
青元转了转眼珠,道:“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肯定是这里的酒不好喝,要不然我们进城……”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季温良瞪了一眼,只好住口了。
“两位客官是外地人吧,城里的各大酒店客栈,用的可都是我们陈家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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