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布袋
“施经理?”章清丽一愣,在脑子里组织话语,“他人挺好的,脾气很温和,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能力也不错,对了,就是一直没结婚。”
蒋云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很随意的说:“他年纪也不小了,是一直没有谈过对象,还是有什么故事?”
“不太清楚,要不我帮您去打听打听。”难得老板想和她聊八卦,章清丽对自己竟然不能提供详实的信息,感到十分遗憾和羞愧。
“好啊。”蒋云似乎就是随口一问。
当天下午,章清丽就带着满肚子的传闻来了。
故事还挺复杂,大意是说,施景同年轻的时候谈了个小姑娘,但是那小姑娘嫌贫爱富把他给一脚踹了,后来又和公司里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暧昧过一段,可惜那人后来与前夫复婚,之后,他就这么一直单了下来。
“有意思,”蒋云笑笑,似乎只是在听一桩与他毫无关系的逸闻八卦,“真是有意思。”
施景同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老实说,蒋云也没想到。
他对这人的印象不坏,更何况,施景同还一直保留着父亲的画稿,并且把那画稿给了自己。
上辈子,他和这个人甚至没有一点交集!
蒋云在纸上画着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网,这张网十分复杂,网的边缘还有不少隐藏在黑暗中的地方,不过,等到把这张网彻底掀开,很多事情想必也能够真相大白了。
终于到了这一天。
这是个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日子,阳光明媚,一切如常。
蒋老太爷依然是每天固定的起床时间,固定的锻炼路线,类似的早餐种类,他细嚼慢咽的吃着粗面馍馍,随意的翻着刚送过来的报纸,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又是一个……”他神情一阵恍惚,慢慢把话筒放下。
“老爷子怎么了。”他的妻子有点慌。
“又走了一个,我们这帮老家伙,很快就会走得一个不剩咯。”他坐在沙发上,感慨的拍了一下大腿。
“是哪个走了?”他的妻子忙问。
“老欧。”蒋老太爷说。
老欧是蒋老太爷的挚友之一,也是子元集团的重要股东,他去年被检查出了胰腺癌,撑了整整一年,终究还是没有撑过去。
蒋老太爷带着两个儿子前去吊唁,因为正碰上周末,家里几个小辈都在家没有出门。
蒋向雅最近消沉了很多,总显得恹恹的没有精神,她这时候正呆在自己的房间,对着一张照片发呆,手里摩挲着手机,却又犹豫着没有打出去。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下定决心,拨出了电话。
蒋向宇似乎刚从床上起来,眼神还迷迷糊糊的,他抬手看一眼手上的腕表,时间正好指向上午十点半。
他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打开门出去了。
两个无忧无虑的七岁男孩正在草坪里嬉戏,昨天下了一场雨,地面虽然干了,草丛里却还有些潮湿,孩子们欢快的在草里打滚,衣服沾上了露水和草根的痕迹,他们的陪护紧张的在后头叫着两个人的名字,试图阻止男孩的胡闹,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蒋云安静的立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他看着那张年轻稚嫩的面庞,光滑没有任何异样的脖颈,前胸的灰色荆棘玫瑰刺青,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
这时候,他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大戏开场,没有谁是主角,又好像人人都是主角,每个人都将一一登上舞台,轮番出演属于他们的人生。
第34章
蒋家主宅的结构很复杂, 是由两幢部分重叠的建筑组成的, 一幢三层,另一幢四层,三层的那幢略带弧形, 大约在一侧三分之一的地方和另一幢融合在一起, 围出一个不太规则的小庭院, 庭院中种着几颗参天大树, 树底下有凉亭和花廊, 还有几处很隐蔽的角落。
宅子的第一层是宴会厅, 客厅, 餐厅和厨房, 二层是客房,三层往上是各人的套间, 老爷子住在四楼, 从他住的地方还有楼梯直通那幢三层楼的屋顶花园, 花园有专人打理,不过老爷子也会不时去摆弄一下花草。
两幢楼里各有一部电梯,不过位置有些偏,使用的人也少,蒋老太爷不太喜欢用那个,觉得不如爬楼梯健康,可向下的楼梯建得也不太合理,位置隐蔽不说,还并不是从楼顶直通最底下的, 二层和三层的转角都被故意断开了,需要多走一段才能看到向下的通道,也不知道当初的建造者究竟是怎么想的。
蒋云是刚来的,最开始说是让他住在三楼他父亲留下来的套房,后来又说那屋子年久失修,还是将他安排在了二楼,打通了两套客房,临时弄出来一套还算宽敞的房间。
蒋家来往的客人并不多,这时候,二楼只空空荡荡的住着蒋云一个人,他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打扫的时间,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厚实柔软的地毯完美的吸收了脚步声,安静得叫人心慌。
他绕过回廊,等了一会儿,就看见那对双胞胎咋咋呼呼的冲了上来。
“四哥!我们正准备去找你!”一个说。
“我们听说了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另一个马上接着。
“据说你爸爸的屋子里有特别多的好东西,”一个说,“可爷爷总是藏着不让我们看,这回正好他出去了,我们一起去偷偷看看吧。”
“钥匙都已经弄来了,就去看一眼!”另一个得意的甩着手上的钥匙片。
蒋云看着这两个活泼调皮的孩子,有些怔愣。
上辈子,也是差不多的场景。
他恍惚的闭了一下眼睛,问:“你们的伴护呢?那位……柳小姐。”
“柳柳?她啰里啰嗦的,被我们甩了。”一个很快活的说。
“不用管她,我们快上去吧!”另一个开始拽蒋云的袖子。
“先别急,”蒋云拉住两人,“你们先和我说说,是谁告诉你们我父亲的房间里有东西的?钥匙又是怎么拿到的?”
“是我上个礼拜偷吃蛋糕的时候听来的,钥匙在管家的大钥匙串上,是我们合作弄来的。”这两个孩子行动力倒是不错,可惜光顾着调皮捣蛋了。
“那你们干嘛叫我去?”蒋云又问。
“那是你爸爸的屋子,你肯定想看的啊!”两个孩子一齐看着他,神情天真又无邪。
“应该有谁和你们提过这话吧?”蒋云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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