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蒙蒙不萌
他忍不住又喝了几口,身体涌上一阵阵热流,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量,尤其是从前以为饮食不规律而有些小毛病的胃也一阵阵发热,弄得他想下去跑几圈。
他看了看教室,离上课还有五分钟,人才来了一半,老师也没来,反正裴泽也不在乎点名的那些绩点,索性就直接站了起来,对律说:“我下去一趟。”
律点点头,指着林余城笑道:“把他也带下去吧,要是点名的话,我帮你们喊到。”
于是这俩人就在课堂时间下去跑圈了,非常幸运的是,老师并没有点名。
跑了十来圈,在这节大课的中途课间,裴泽拉着死狗一样的林余城上了来。
保温杯里的生命药剂还剩下半杯,裴泽怎么都舍不得喝,他问道:“这个药剂,能治病吗?”
律挠挠头:“那要看是什么病了。”
他想到自己来了这几个月,道听途说的绝症后又摆手道:“这是初级版的生命药剂,癌症应该治不好,断肢再生也做不到。至于什么艾滋这些病毒类的病,那得用光明药剂。”
裴泽和林余城听了又是无奈又是惊讶:他就随口一问,律居然说什么“癌症应该治不好”,他哪敢这么指望!
但从这语气来看,除了这些绝症,这药剂对其他病症应该有奇效才是。
他越想越觉得把这东西给自己喝了浪费,忍不住有些犹豫地问律:“这些,我可以带回去给家人喝吗?”
“为什么不可以?”律歪头疑惑道。生命药剂对律来说,就跟中国人煮碗姜茶给着了凉的朋友喝是一样的,这种东西送出手了,还要再管后续的吗?
“谢谢。”裴泽郑重地点头。
旁边的林余城嫉妒得眼红:虽然他也得到了大量的生命能量,但一来要每天跟死狗一样去运动消化,二来也不能送人,怎么想都是这生命药剂要好上许多。
…………
裴泽家境不凡,父母都算是大富大贵的人,很注重保养。但饶是再怎么注重,人上了中年,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比如裴母的偏头痛和裴父的胃炎。
裴泽平时不住宿舍,但也不住家里,跟从前的姜沂一样,才校外近的地方找了个住处。但相比之姜沂那三个月九百的可怕出租房,裴泽住得可要让人眼红多了。他在校外买了户高级公寓。
裴泽父母在本地,裴泽一般一月回去一两次,都是在周末。今天并不是周末,但一下课裴泽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在路上他看了看保温杯,觉得这样莽莽撞撞地直接拿着保温杯给父母,让他们喝未免也太过草率,若是真的有什么惊人的功效他更是难以解释。难道跟父母说自己同学在保温杯里灌了生命药剂给他吗?
于是他中途又折回了超市,找了个好看的坛子清洗干净,把生命药剂灌了进去。
林余城回家的还算早了,父母并没有回来,只有佣人有些意外地跟他打了招呼。
他等到六点半左右,父母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裴父是后面一个回来了,他一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母子俩,有些惊喜:“小泽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裴母笑道:“你可算回来了,小泽一回来就说有东西要给我们,问他是什么又不肯说,非要等到你回来。”
裴父饶有兴趣地也坐到了沙发上,含笑道:“这可真是难得,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小泽还念着给我们献宝。”
裴父裴母的感情一向不错,为人也很热情,倒是裴泽,正正得了负,从小就爱板着一张脸。
裴泽拿出了那个坛子,开始了瞎编:“这是我一同学前几天去乡下的时候给我带的。他老家在云南,听说是那儿有名的长寿村。这个是他奶奶做的一个保健身体的配方,我喝过了,效果很好,之前的胃病感觉都好了。”
嗯,开局一坛子,过程全靠编。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我找专人鉴定过,成分是绝对无害的。”
他当然不可能去找什么专人鉴定,哪有那时间,律可是跟他说过:这生命药剂的能量会随着时间而消散的。说这些话纯粹是消减父母的疑虑,让他们知道:就算没用,喝了也无害。
裴母拿起那个探子,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第20章 精灵文字
裴泽在父母面前的形象一直颇为稳重,所以虽然这事儿听起来颇为不靠谱,但裴父裴母还是打算给儿子一个面子。
一打开坛子,那股醒脑的清香就霸道地占领了客厅,裴父裴母都眼前微亮,感觉这事儿的不靠谱程度好像降低了一点。
唤人拿来了两个杯子,裴泽小心翼翼地给父母倒上了一些,还留下了半坛子。
他那颇为守财奴的模样逗笑了裴父裴母,两人拿起杯子,半信半疑地喝了下去。
半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下肚,没过一会儿,两人的神色都十分正经。
“这好像还真有些门道,我感觉全身发热,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裴父激动地说。
裴母跟着点头:“我这几天头一直隐隐作痛,吃止疼药也没用。喝了这个一下子就不痛了!”
然后,裴家自从装修完了之后就没怎么动过的私人健身房在这一天终于迎来了自己阔别已久的主人,裴父裴母在跑步机上一口气跑了俩小时。场面看起来颇为滑稽,但两位长辈笑得合不拢嘴。
“小泽啊,你要好好谢谢你那同学,这东西可比什么人参都好使!”裴父说。
裴泽突然想起来姜沂那家伙对人参茶和生命药剂的价值衡量标准,不由有些失笑。
第二天早上,裴父裴母破天荒地没去工作,反而听从儿子的意见去做了检查。裴父做胃镜什么折腾了半天,最后医生跟他说他全身都非常健康,尤其是胃炎的老毛病,已经全好了!
医生也很激动,毕竟慢性胃炎这种病,其实要治基本上不太可能,只能靠病人平时的饮食作息的调整与克制,但裴父居然全好了!
激动之余,好奇是难免的,但裴父只说自己前段时间去乡下疗养了一段时间,最近感觉好了许多才来做个检查。
医生再问,裴父就开始含糊和打太极了,裴父毕竟有权有势,医生也不敢逼问什么,裴父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这件事他不想外传,因为他不希望别人把自己当做什么特例来打扰他的私生活。
虽然有些可惜这一特殊的案例,但有钱人注重**他也能理解,只能遗憾地不了了之了。
偏头疼这病儿痊愈不痊愈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反正裴母是觉得自己整个人精神得不行,昨天她在跑步机上跑了那么久,这种耐力就算是她年轻时候也从来没有过。
既然这样,那剩下的半坛子药两人是说什么都不肯喝了,琢磨着要给自家老爷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