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辞姑娘
“第二有什么用?不是第一的成绩永远都没有意义。”
“赛场上,冠军才配拥有姓名,才能被人们记住!”
萧霁宁在熟悉的咒骂声中大喘着醒来,那声音渐渐离他远去,但话语里的每个字都还在他耳朵里回响着,萧霁宁攥紧被子,满头的汗水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大滴大滴往锦被上砸,那一刻,萧霁宁只觉得胸腔中积着一团火,他又委屈又愤怒,想摔砸一些东西或是大叫几声来泄愤。
但最后萧霁宁还是忍下来了,只是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阴郁苍白,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在众宫女和太监看来,这才是九皇子平日里的常态,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也没有多问。
今日送萧霁宁去上书房上课的还是薄欢薄乐两个宫女,因为穆奎还没病好,又或许是已经好了,但是纯姬等着他亲自到她那里去要人。
萧霁宁一边想,一边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他是第一个到达上书房的人,其余人连伴读都没到。
就在萧霁宁出神之际,一个体型更加小巧些,却拼接完整的孔明锁忽然被递到他的面前。
托着孔明锁的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他顺着手腕往上看去,就看到京渊那张初现锋利的面容,而京渊对上他的目光后,便轻轻勾了下唇角,抿出一个轻笑:“殿下,你的孔明锁已经修好了。”
萧霁宁一怔,继而想起京渊的确是和他要走了孔明锁的“残躯”说是要拿回去修,帮他修好再带过来的。
萧霁宁愣愣地伸手接过孔明锁,翻转着看了一圈,也忘了自己之前在想什么,只是下意识地问京渊:“为什么我感觉这个孔明锁和我之前那个不太一样呀?”
是真的不一样了,原来的那个孔明锁只有六根木棍,这个孔明锁虽然比原来的小了点,但是明显不止有六根木棍啊。
京渊立刻给萧霁宁解释道:“是不大一样,殿下原来的孔明锁只有六根木条,叫六子联方,而这叫孔明连环锁,又称二十四孔明锁,共有二十四个木条,为孔明锁中最难的一种。不过我觉得以殿下的聪慧来说,这二十四孔明锁一定难不倒殿下的。”
萧霁宁:“……”
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胖虎。
他连六根木条的孔明锁都还不会玩,更何况是这二十四根木条的?别说萧霁宁根本不会解,就算他会,为了他的人生安全,萧霁宁也只能装作不会啊。
不过被京渊这么一打岔,萧霁宁也没法再继续方才的伤感情绪,捧着个二十四孔明锁又气又好笑,像是和京渊抬扛似的,诚实道:“可是我连六根的都不会解呀。”
“……”
这回轮到京渊说不出话了,他沉默了一瞬,开口道:“没事,我会陪伴殿下,直到殿下会解二十四孔明锁的那一天。”
萧霁宁闻言微微怔了一下,心道:那你这辈子估计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这孔明锁太难玩了,京渊只要在登基为帝那一天不要宰掉他,封个一个闲散王爷当就好了。
不过话说到这,萧霁宁要真是原身,在身边最亲近的小太监不在,母亲对自己太过苛求,濡慕敬仰的父皇日理万机也没什么空给自己温暖的情况下,碰到京渊这么一个“面冷心热”的伴读,估计这辈子就死心塌地把人当好兄弟了吧?
想到这里,萧霁宁就觉得有哪里不对,明明是他该给京渊温暖,打好关系才是啊,怎么现在好像……反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咦最近评论区是抽了吗?怎么我都看不到评论了?
《本文正确观看指南》——第五章
六子联方:虚假的皇子玩具,个位数的木条数量太少,轻轻一砸断成两节质量堪忧,过于简单拿出来玩丢人现眼。
二十四孔明锁:真正的皇子玩具,两位数的木条看着都难,返厂重修后加量不加价非常划算,难度大随便掏出不玩都倍有排面。
识别真正的皇子玩具,有助于您更好的装逼!
第11章
当你穿越到一本小说里,在明知自己干不过主角的情况下,该如何明哲保身?
一,假如你是个大佬。
那么你就可以不依靠主角,和主角进水不犯河水,自己寻找机缘发家致富,成为一方人生赢家,甚至是和主角互惠互利实现双赢。
二,假如你是个咸鱼。
一般来说,主角一定会有特别身世,比如明明身处贵族家庭,却不受宠爱,有着特别凄惨的童年时光;或是一开始是个平民,有着更悲惨的过往,但最后逆袭称霸;再或者,主角从一开始就牛逼哄哄,可是中间出了点意外,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一段时间,后来东山再起,重新成为霸主。
总之,主角一定会有没落的一段日子。
然后咸鱼穿书者就可以选择在主角没落的这段日子里救济主角,和主角打好关系,抱上主角的大腿,等日后主角崛起时,就可以美滋滋地享受人生了。
萧霁宁毫无疑问就是咸鱼穿书者,所以他得给京渊温暖,让他感受到人间真爱,但是这本书里的主角有点不太一样。
首先,京渊是京将军的独子,京家未来的掌权者;其次,他天资聪慧,武艺高超,童年时代锦衣华服,过得滋润无比,少年时期虽有些寡言倨傲,但沉稳冷静,深受文武百官赞誉;及冠后更是直接开启了密谋夺帝的剧情,连皇子都要避其锋芒,连斩三帝登基。
最重要的一点,京家深受萧帝宠信,完全不存在“功高震主”这一问题,所以京渊一生都过得顺风顺水,没有悲惨童年,也完全没有任何“没落”时期可言。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如何和他打好关系?
萧霁宁觉得他还算走运,因为人家京渊直接做了他的伴读,和他几乎日日相对,方便萧霁宁和他做好朋友。而相处下来以后,萧霁宁也发现京渊其实并不像他原先以为那样阴鸷多疑,反而温恭自虚,谦和好礼,除了面对强权时比强权还要狂傲这一点以外,简直就是一代贤臣的典范。
这就导致萧霁宁毫不费力地就和京渊成了“挚友”——起码明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殿下,马上就到卯时了,您该起床洗漱了。”
穆奎的声音在萧霁宁耳畔响起,萧霁宁不得不停止装睡,睁开双眼下床,一边由着宫女为自己整理衣裳,一边蔫声蔫气道:“好想告病不去上课。”
这么多年卯入申出的念书时间下来,萧霁宁早就有了生物钟,他其实也早就醒了,只是他不想睁眼而已,因为睁眼他就得去训武场上课。
他如今已经十岁了,而萧朝规定,皇子年满十岁以后平日里不仅要在上书房念书,还得去训武场跟着武师傅习武。
但是萧霁宁七日前才刚进的训武场,习武得从基础练起,于是他这段日子都在扎马步,一扎就是半天起步,回来后觉得自己腿都要断了,这让他回忆起以前被体校和训练支配的恐惧。
都说由奢入俭难,萧霁宁如今已经体验了四年的咸鱼时光,并且打算一直咸鱼下去,更何况现在都不是让他做体能训练,而是去练武了,萧霁宁哪遭得住?
“这可使不得啊,殿下。”但穆奎闻言立马在他耳畔急道,“您昨日才在训武场呆了没几日,今日就告假,难保会有不长眼的东西说您娇气,再说……这纯姬娘娘对您寄予厚望……”
纯姬就等着萧霁宁荣登帝位让她当太后呢,哪还会像以前一样让萧霁宁经常“生病”?她现在巴不得叫萧霁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成为萧帝心中的明君人选,所以哪怕穆奎话虽未说完,萧霁宁也已经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于是只得迈步朝着训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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